方升呆立在原地。
源於對神話生物的恐懼。
這是一種血脈的壓制。
來自更高一級的生命層次。
天使少女來到方升面前，玉手托起方升的臉頰......
“她要殺了我......
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
求生的本能。
從未如此強烈過。
方升的身體，血液，細胞，像是石化一樣。
就連思維都變得無比緩慢。
而這時。
體內沉寂的大品天仙訣開始瘋狂運轉......
一道清脆的咔嚓聲。
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
方升的腦子變得無比清醒，一股熱流貫穿全身。
這是一種很難描述的狀態。
去蕪存菁，煥然一新。
“突破了......
境界達到了一階大圓滿，半步二階，氣血也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程倩曾經說過。
“遭遇生死危機時，一些覺醒者會爆發出體內隱藏的潛力，從而讓自已的境界得到一個大的蛻變。”
方升不清楚。
自已是否遭遇了這種情況？
但這不重要。
他只知道自已的實力應該又有提升。
並且。
“身體似乎能動了......
天使少女眼眸眨了一下。
似乎發現了方升的異常。
“放棄吧，神聖之光對低階生命的壓制是絕對的......
天使少女微微一笑很傾城，聲音悅耳，如春風拂面。
可下一秒。
天使少女笑不出來了。
一個拳頭虛影，在她瞳孔中越放越大。
“砰！”
一聲巨響，天使少女的後腦被嵌入地底，她呈仰躺姿勢倒在地上，雖未有傷，眼中是不敢相信。
彷彿她被方升打飛這件事本身都有問題。
“為什麼......
天使少女艱難的抬起頭，卻又被一拳打在臉上，她向下陷得更深了。
“沒有人可以壓我，人不行，神不行，你也不行......
方升怒吼道，一拳接著一拳，好似打樁機，天使少女的頭陷的更深了。
幾秒鐘的時間。
方升已經打出了數十拳，但奇怪的是，天使少女除了陷的更深了外，外表一點事都沒有。
“打夠了嗎？”
天使少女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謔，雙翼一震，便將方升從身上彈飛了出去。
方升落在地面後，快速穩住身形，又見天使少女飄了起來。
她站直，與方升遙相對應，瞳孔突然從金色變得漆黑如墨。
“輪到我打你了。”天使少女的聲線變了，變得極為魅惑。
整個人的氣質也陡然大變。
如果說剛剛是聖潔，讓人不敢有一絲雜念。現在就是，邪惡，有一種看到就想要征服的慾望。
“嘻嘻......
天使少女並未動手，光是站在那裡，就讓方升心神盪漾，腦中自主腦補無數畫面。
這詭異的場景讓方升心臟瘋狂跳動。
“你也是異人......
我該稱呼你鳥人，還是雞人，或者鴨...子...”
方升看似詢問道，實際話語故意激怒天使少女，因為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
死馬當活馬醫。
他本沒抱任何希望。
然而，此言一出，天使少女氣的身體都在微微輕顫。
“你才是鳥人，你全家都是鳥人！”
天使少女破防，眼神如果能殺人，方升早死千八百遍了。
在她看來，方升這話，就像對一個華國人說，你是島國人。
侮辱性極強。
“你再侮辱我，我必殺你。我乃天之一族後裔，豈是低階的羽民和翼族可以比較的。”
天使少女的眼睛內冒出濃濃的殺意，她這話，絕不像在開玩笑。
“嗯......”
方升沒想到效果竟意外的好。
於是接著道：
“殺我，就憑你這鳥人。你不讓我說，我偏說，鳥人，雞人，鴨人......”
方升認定眼前這天使少女是異人，和她廢話，也不過是拖延時間，恢復體內損耗的氣血。
“方升，你別逼我殺你！”
天使少女氣急，一怒之下，話不經思考，竟說出了方升的名字。
“你認識我？”
方升一驚，眼前閃過一張張人臉。
自已所熟知的人之中，最有可能是天使少女的人......
會是誰呢？
“你這麼一個天才，我想不認識都難。”天使少女說道。
“確實，你的解釋有幾分道理？”
方升點了下頭，然後，他繼續說道：“可我，不信啊......
作為敵人，你本可不用解釋的這麼詳細。
現在我已經肯定，你就是我熟知的人。
你究竟誰？
程倩，蘇沫沫，馬小彤，王悠悠，瞳然，張三......”
方升將自已認識女人的名字，全叫了一遍。
“看來我只能殺死你了。”
天使少女面色生寒，口中吐出冷冷地殺機。
“別說大話了，你不過能力詭異一點，實際上只是二階鳥人罷了。”
他早看出天使少女並不強，氣血和自已處於伯仲之間。
饒是此，方升也不敢小瞧。
解析眼時刻盯著天使少女的動作。
而下一刻，天使少女忽然消失，感知中也沒有她的氣息，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忽的，右側的氣猛的縮了一下。
“氣牆！”
方升眸光一凝，右側出現一道無色的屏障之牆。
咔嚓——
這輕易能抵擋三階蛙人的氣牆，在天使少女面前卻如同紙片。
天使少女掌心剛接觸氣牆，上面便出現一道道裂紋，剎那間，氣牆破碎。
但也正因有了這個時間，方升蓄力打出一拳，“風暴破滅拳。”
拳與掌接觸，兩股恐怖的能量相互碰撞，接著兩人同時倒飛出去
方升的身體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然後落地。
天使少女比方升好一些，有翅膀可以當做緩衝。
“嗯...”
方升似乎抓到了什麼，看了看自已的拳頭，繼續出言嘲諷道：
“走地雞，你也不過如此，有本事來殺了我。”
“你找死！”
天使少女雖憤怒，但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她乃是高貴的天之一族血裔，一身血脈就是在異人當中也是屬於頂尖存在...
換人話說，就是同階無敵，越級也能鬥上一鬥...
有大帝之姿。
可是，這個人類，竟能和自已鬥上一鬥。
如何不震驚？
如果天使少女知道，方升還未達到二階，怕是會震驚的合不攏嘴。
“轟！”
兩人再一次的碰撞。
天使少女後退半步，背後數根羽毛飄落，神色如常。
反觀方升身子飛出數米，砸在了一塊假山上，胸腔翻江倒海，立刻吐出一大口血。
方升摸了下嘴角，卻是大笑起來，
“哈哈......
“你在笑什麼？”天使少女皺眉，問道。
感覺方升這樣必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