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此刻已經殺到了白落這邊,因為在白落的不遠處,旗手正高舉著戰旗,這引起了蔡中的注意。
作為立身為武將計程車族子弟,就算不會大軍中的戰陣功夫,那也絕對會練就一手好劍法。
蔡中明顯是一名合格的戰將,配合著手下的幫襯,蔡中每一次出手,都能有足夠的殺傷力。
白落知道魏延這些日子已經熟悉了騎戰,而且年齡雖小,但武藝卻是不凡,況且還有馬登的加成。
“魏延,給我幹掉蔡中!”白落大聲的嘶吼。
目標很明顯,騎馬的就是,不用白落多說,魏延已經向著蔡中殺去。
就在這時,蔡中一槍刺中了旗手的肩膀,一個上挑,直接把旗手掀翻在地。
旗手在蔡中殺來的那一瞬,就把手中的戰旗插在了地上。
蔡中正要斬斷戰旗,卻發現側方一片刀光閃來,急忙一仰身,躲過了這一刀。
還不等蔡中反應過來,魏延舉起大刀就再次劈了下來。
蔡中只得橫槍抵擋,只是手中傳來的巨力,使得蔡中一陣手麻,差點握不住長槍。
而此刻蔡中身邊的親衛,也及時的出手殺向魏延,魏延只好揮刀撥開長槍。
只可惜,蔡中已經緩過神來,正要提槍與魏延分個高下,卻突然聽見後方鳴金收兵聲,匆忙間回頭一看,只見自已大軍後方已經亂成一團。
聽到退兵的鳴金聲,蔡中不知道後方為什麼亂了,但戰場中容不得他多想,只得退走。
蔡中大軍後方,張遼終於衝進了戰場,直撲後方的蒯良,作為文臣的蒯良並沒有衝鋒陷陣,此時見到依然有伏兵出現在樹林中,自然大驚。
雖然及時組織人馬進行抵抗,但仍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前方正衝鋒計程車兵,見有很多兵馬從側後方殺來,頓時亂了陣腳。
所以蒯良眼看大軍就要陷入圍殺,只能命人鳴金收兵退軍。
看到對方在收縮戰線,白落拔起地上的戰旗,大聲的吼道:“殺!”
隨著後方大亂的勢頭出現,眾多劉表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本來有序的退兵,即將變成混亂的退兵,這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效果。
在這種恐慌的情緒下,當第一個士兵由於害怕而向後逃竄的時候,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向後逃竄,直至整個大軍開始混亂不堪。
蔡中後軍處,張遼揮舞著大刀如入無人之境,轉眼間就衝到了蒯良身邊,當蒯良意識到不妥,準備逃跑時候,已經晚了。
被張遼一刀拍下了馬,這明顯是個大官,張遼的幾個親兵一擁而上,瞬間控制了蒯良。
兵敗如山倒,正廝殺的霍俊,本想喝止大軍不要慌亂,但是根本無用,眼看敗局已定,霍俊只能不甘心的隨著大軍一起向後逃去。
另一邊,紀靈發現敵人出現潰敗,自然是高舉大刀,大喝道:“殺!”
“殺!”熱血激盪的優勢一方,自然不會放過追殺潰軍的機會,一個比一個英勇,一個比一個興奮!
而騎兵戰場,當敵人騎兵只剩小半的時候,就徹底的放下了死磕的念頭,和閻行進行起了追逐戰!
當看到敵人不再糾纏,準備逃亡時,閻行看了看身後只剩三百多騎兵的時候,也停止了追擊。
步兵戰場內,雙方都已經疲憊不堪,直至追擊到出現了一個斷層,大軍才停止追擊。
至此,這場戰役總算是結束。
白落此刻累的癱坐在地上,口乾舌燥聲音已經嘶啞,看著慘烈的戰場,心中有一絲興奮,更多的則是悲傷!
還有一絲後怕,這特麼的虧是打贏了,要是輸了,小命可就難保了啊!
戰場可以讓人激情澎湃,自已竟然一時頭腦發熱竟然跟著衝鋒了,若不是親衛給力,自已很可能就玩完了。
此戰殲敵一千一百多人,俘虜近二百人,其中包括了蒯良。
而白落這邊戰死人數為九百多人,其中白落自已的隊伍戰死一百五十三名騎兵,和二百八十八名步兵。
傷者四百人,其中重傷者有三十多人。
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白落也體會到了什麼叫一將功成萬骨枯。
距離白落不遠處,一名三十多歲的老兵,正教訓著一個年輕的小兵:“二娃子,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你怎麼一個人就衝進去了呢?不怕死啊!”
“小叔,大人不是說了嗎?戰死了有撫卹金,我家人多,不怕。”
“你個混賬玩意,家裡人多就能這麼可著造啊!再有下回,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聽著年輕小兵的話,白落心情不是很好,為了一點撫卹金竟然不在乎自已的生命,這樣做值嗎?
除開運氣不算,有本事的人經過努力,能夠如魚得水達到人生巔峰,普通的人也努力工作,卻只能達到正常度日,大多數人連一套房子都買不起。
在這亂世之中,白落認為自已是沒本事卻運氣不錯的人,因為遇到了人生中的貴人蔡邕,從此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打掃完戰場後,大軍回城,白落收拾好心情,不再悲春傷秋。
一路上,白落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仗不應該這麼毫無意義的打,可既然打了那就需要利益最大化。
回到城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紀靈的大軍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紮營休整。
而白落卻不能休息,他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接見蒯良。
縣府後堂內,眾人就坐,武將除了閻行之外,其他人都在,還有趙值和黃友。
此刻,蒯良被人帶了上來,白落見狀立刻從座位上走了出來,親手給蒯良鬆綁:“先生受驚了,來人啊,給先生搬座椅來。”
蒯良看著白落的做法,眉頭輕鎖沒有說話,等椅子搬來後,環視了一下眾人,隨後自顧自的坐了上去。
白落則是繼續說道:“久聞先生大名,對先生也是欽慕已久,此番作為也是迫於無奈,望先生諒解,白落可是從沒想過要和州牧大人為敵啊。”
“噢?”蒯良聞言,冷聲說道:“身為新野縣令,不遵上官指令,你我既然不是同一立場,就不要說那些虛的了。”
“呵呵!先生有所不知,我與袁術確實有些交情,但是我本來是要去幷州找我老師的,但沒想到遇到了袁術,我是被他裹挾而來,並非本意。”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相助袁術,與蔡將軍對陣?”
“我白落雖不願與州牧大人為敵,可也不能任人拿捏吧?好不容易有個立腳之處,蔡將軍直接帶兵來到新野,想要對我用強,那至我白落於何處?”
蒯良聞言則是陷入了沉默,白落的話說的很明白,無意與劉表為敵,但是也不願任人差遣,也或者是想要秀一下肌肉,再待價而沽。
“新野本就歸州牧大人管轄,如今州牧大人與袁術為敵,你卻幫了袁術,這總是事實吧?”
“先生理解錯了,不是我幫袁術,而是袁術幫我。我與袁術雖有交情,但還沒有到跟著袁術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