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白落也是按部就班的上班,暗地裡偷偷製造著袁術所需要的軍械。
那天所得的銀錢頂多算是一些好處費,也算是袁術給白落收買人心的錢,畢竟做事需要上下打點不是?
閒暇的時候,白落一有時間就在練習騎馬,現在也總算是大有長進了,不說策馬狂奔,小跑幾圈那還是輕而易舉的。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
這天下午,白落正準備和往常一樣去上班,突然被人傳話讓其去相國府上,白落對此表示惶恐。
咋又叫我了呢?
雖說惶恐,但也不至於像以前那樣想想就害怕,畢竟也算是近距離接觸過董卓,雖說董卓長相兇惡,但貌似也挺好說話的。
被人帶入大殿後,白落看見李儒與皇甫堅壽都在,心中倒是安定了不少,忙上前行禮:“下官見過相國大人,見過二位大人。”
董卓見狀揮了揮手:“呵呵,不必客氣,思安啊,今日喊你前來是有好事與你!”
白落一愣,隨看向了一旁的李儒和皇甫堅壽,只見二人笑而不語,有些不明所以,行禮問道:“不知相國大人所說的好事為何?”
“哈哈哈!”董卓也不玩虛的,直接說道:“這第一件事情,是有人舉薦你為孝廉,本相國已經首肯。
這第二件事嘛,呵呵,本相國奏明天子,為你安排了一門婚事,乃是左將軍皇甫嵩之女,你可有異議?”
“啊?”白落瞬間就懵了:給我安排了婚事?皇甫嵩的女兒,那不就是皇甫豔嗎?左將軍皇甫嵩是什麼情況?還有誰舉薦了自已?
雖有一肚子的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傻愣愣的呆立當場。
“呵呵,你小子這是什麼表情?相國大人問你話呢?”李儒在一旁笑道。
白落看了一眼董卓,只見董卓正笑看著自已,哪敢有半點異議,就算有那也不能說有不是?
連忙拱手施禮說道:“多謝相國大人,下官沒有異議。”
說完之後,白落有些尷尬的看了看皇甫堅壽,然而皇甫堅壽卻是一臉欣喜的表情,更是讓白落尷尬了。
我都要娶你妹子了,你這表情合適嗎?
“哈哈哈哈……!”
聽到白落的回答,看著白落的窘態,董卓心情大好,頓時大笑了起來。
白落有所不知的是,正是因為他對皇甫嵩說過的那句大丈夫能屈能伸等等的話,導致了今天的局面。
原來,在今天早上,董卓隨便幾句把朝會下定論之後,帶著文武百官去給皇甫嵩難看去了,見到皇甫嵩後好一頓奚落。
那意思是說,當年你是上官,啥都要聽你的,結果現在怎麼樣?你屁都不是,我讓你怎樣你就要怎樣,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皇甫嵩想到白落曾說過的話,自嘲般的笑了笑,當即就放下了身段,給足了董卓面子,並且說自已不如董卓!
董卓高興壞了,當即就原諒了皇甫嵩,皇甫嵩一看董卓不但原諒了自已,這明顯打了自已一頓後還要給個甜棗的意思,當即就提出了自已此去平叛,家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女兒的婚事。
緊跟著就講了如何看好一位年輕才俊,想請董卓幫他了卻心事。
董卓正想著拉攏皇甫嵩,二人一拍即合,你願意求我這是好事啊,那我可太願意幫你了。
說吧,誰啊?
皇甫嵩直接說出了白落的名字,並且大方明確的指出,自已承了白落替自已說話的情,而且也確實欣賞白落的才華。
董卓一看皇甫嵩這麼磊落的表現,當即就答應了皇甫嵩的要求,說是奏明天子來辦這事,讓皇帝指婚!
同時,也給皇甫嵩加官進爵,封為了左將軍,畢竟皇甫嵩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表現,且有靠近自已的意思,讓董卓很高興。
而此刻的白落,則是正認真的想著歷史中皇甫嵩之女的事情,可惜並沒有什麼介紹。
只是說皇甫嵩的女兒嫁給了一位名叫射援的才子,先是跟著劉焉做事,後來成為了蜀漢排名前幾的大官。
沒想明白皇甫嵩女兒在歷史中有啥表現,但是白落心中卻是又有了一番新的想法:那……我的琰咋辦?好像還有個……小桃?
可是一想到皇甫豔那勾魂的模樣,白落妥協了:哎!這怪不得我,是皇帝賜婚的!
正當白落胡思亂想的時候,皇甫堅壽發話了:“賢弟,既然是天子與相國大人指定的婚事,賢弟也無異議,那就一切從簡,賢弟當儘快著人前來提親!”
“啊?”這話說的,白落就很懵逼,還有人上趕著別人娶自已妹子的?
當然,古代嫁娶之事是很注重禮節的,很是複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各種禮節缺一不可,可是皇帝賜婚,這又是一回事了,畢竟在古代有著天地君親師的說法,君比親更排在前面一些。
這就免去了一些凡俗禮節了,本來還需要知會一下蔡邕的,如此一來,就算不知會蔡邕,這婚也結定了。
皇甫嵩的第二封信,也快速的派人快馬加鞭趕往了幷州,意思很明顯:我找白落為女婿這事,也不需要徵得你意見了,皇帝親自賜婚了,你要想來湊個熱鬧也行,實在來不了的話,那就不用來了。
“哦,好,好,我知道了。”此時的白落傻乎乎的點著頭,腦中哪裡還有什麼蔡琰小桃之類的!
一番調笑與安撫之後,白落也從李儒那裡,搞清楚了舉薦自已的人是自已的上司,只是自已與上司從未謀面,對方為何會突然舉薦自已?
隨後帶著一肚子疑問,與皇甫堅壽一起告辭離去。
直到走出董卓府上時,白落這才有點回神,看著皇甫堅壽一副自家人的樣子,白落心中一橫:既然如此,那就休怪白某不客氣了,左將軍的女兒,妥妥的白富美啊!
回到家中,白落先是去拜訪了一下自已的上司,表示由衷的感謝,然而卻從自已上司的口中得知,也只是順手幫忙還個人情罷了,上司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司空府楊家暗中操控的。
白落又趕緊聯絡了楊修,自然是好一陣感謝,在楊修再三表示自家兄弟不必客氣後,白落這才心中安定下來。
隨後自然是回到府中,召集了張武、丁春、小桃、李方几人,為自已籌辦婚事,需要哪些注意的地方和禮節,全都需要這些人來幫忙操辦,他自已可是一點禮節都不懂的。
就在白落為自已的大事勞心勞力的時候,終於得來了一個訊息,袁術終歸是跑路了,跑路之前派人聯絡了白落,留下了袁家與白落暗中交易的人。
與此同時,董卓也遭遇了第三次暗殺,這次暗殺之人是兩名婢女,是在董卓夜宿一位妃子時遭到的刺殺。
失手後,殺手吞毒自殺,經查明二女並非真實婢女,然而那名妃子卻也依然被董卓處死。
這幾次的刺殺也讓董卓漸漸的失去了耐心,為了發洩心中的怨恨,更是放縱西涼兵士胡作非為,一時間洛陽城內人心惶惶。
至於刺殺的主謀,也始終沒有查出來,縱使知道歷史的白落,也不知道此間的事情。
而在司空府中,楊彪面容沉重,這次的刺殺正是他安排的,至於其他兩次的刺殺,他並不知情,也不知道董卓已經經歷過兩次暗殺了。
此事秘而不宣,在外人看來並沒有發生任何事,無非是董卓的戾氣更大了些,朝臣們也是無心朝政,各自眼觀鼻鼻觀心,彷彿入定一般。
而董卓一方多少也有著猜測,但是能做這事的人太多,最後也只好不管是誰,反正隨便拿一個人開刀就好了,於是楊彪中獎了!
被隨便安了個罪名,免去了司空職位!(此時楊彪應該是司徒,被免職后王允接任)
這就讓楊彪很是無語,你沒查出來是我,還拿我開刀?
這可太欺負人了,誓要與董卓抗爭到底,同時也對白落那句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的話,更加的認可了。
先給兒子謀個去處,再和董卓鬥!
雖然楊彪被免去了司空職位,可是這對楊家似乎並沒有帶來任何變化,楊家家大業大,根本不是這麼一個職位的免去就能撼動的。
而董卓的這個動作,不僅沒有起到震懾作用,反而使得文武百官更加的對董卓敬而遠之。
這一切跟白落沒有任何關係,白落正沉醉於自已的事業中,跟袁術合作搞軍械以及增進婚嫁禮儀的進度。
又是十多天匆匆而過,白落也終於收到了來自幷州的信件,一共兩封信,一封是蔡邕寫的,一封是張遼寫的。
蔡邕的信中表示,已經安穩上任,並且順利發展,一切安好,讓白落安心。
張遼的信中,則是出現了讓白落大為吃驚的事情,張遼在信中說到,剛到幷州的時候,蔡邕就廣納人才,快速組建領導班子,並且積極撫慰各郡縣下屬單位,雖然只有小半單位表示親近,但也能夠維穩了。
同時也迎來了一個重量級的盟友,是在去幷州的路上遇到的。
這人正是黑山軍首領張燕,原來蔡邕竟然與張燕是舊識,雙方達成了良好的合作目標。
這就讓白落不得不感嘆蔡邕那段流浪歲月的神奇之處,前有董卓後有張燕,不知道被改變命運的蔡邕,還能帶來什麼驚喜!
張燕原本是黃巾軍,後來向朝廷請降,被封為了黑山郡郡官,專門處理山中難民與匪亂,再後來又率軍叛亂再次落草為寇。
蔡邕的到來讓張燕看到了希望,由於蔡邕準備大力發展農耕和商貿業,需要一些人力資源,而張燕手下有的是貧苦的難民,更多的則是黃巾軍的家屬,老少病殘都等著有口吃的,所以二人一拍即合。
蔡邕這邊一招工,張燕就給送來了大批的人,或做工,或成軍,總之張燕的加入,快速的幫助蔡邕構起了框架。
張遼還表示,蔡邕雖然指望張燕幫襯,但也沒有忽略他,二人現在成了蔡邕的左膀右臂,雖然地位沒有張燕牛逼,但不管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安排張遼去做的。
讀完信後,白落致鬱了,蔡琰竟然沒有給他來信!
他也明白自已終究是和蔡琰有緣無分,這邊皇帝已經給他指定了妻子,蔡琰自然不可能做他的妾室,本就不會同意的蔡邕更不會同意了。
肝腸寸斷了幾分鐘之後,白落覺得要把自已的情況給老師彙報一下,於是也寫了兩封回信,不過他並不知道皇甫嵩已經給蔡邕寫了信。
所以在寫給蔡邕的信中,白落首先表達了自已對老師,以及老師家中三位女性的思念之情,然後講了一下自已被賜婚的事情,最後用聽說、應該等詞語描述了一下張燕的情況。
大致意思是張燕這個人應該不錯,應該是個人才,聽說重情重義,可以拉攏到身邊委以重任。希望能把合作關係搞成上下屬關係,望老師把握住。
除此之外,白落還想起了一個人,表示南匈奴有個叫於夫羅的傢伙,應該在太原某處至河東一帶搞搶劫,還說這人挺可憐的,為人也不錯,讓蔡邕想辦法把他們也收編了。
隨後又給張遼寫了封信,信中表示自已是把張遼當親兄弟的,讓張遼不要忘了他們之間的那段情。
還讓張遼督促蔡邕強軍的事情,並且著重提了一下張燕的青州軍,以及於夫羅的匈奴軍的情況。
而後表示讓張遼看好蔡琰,千萬不能讓蔡琰被衛家的人拐走了,表明關鍵時刻哪怕使用武力也要留下蔡琰。
最後再一次強調,一旦聽說什麼要打仗的事情,讓張遼到時候務必要來接自已。
寫完信後,看著給張遼的信,白落心中愁緒萬千,一方面是馬上就要娶妻了,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蔡琰。
另一方面則是懷疑蔡琰那丫頭片子和張遼那小子之間,可能有著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總感覺頭上是綠色的!
又悲傷了半分鐘後,白落招來了張武,眉開眼笑的問道:“武子啊,迎娶之事進行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