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如的話落,再次陷入了安靜,李方眨巴了一下眼睛,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即說道:“李方願追隨大人,效犬馬之勞!”
在某些事情上面,從政的人敏感的多,見李方如此,剩下的兩個文吏劉如和張興也是如醍醐灌頂般明白了過來,當即跟著李方一樣,拱手彎腰參拜大禮:“劉如(張興)願追隨大人,效犬馬之勞。”
錢大四人此刻也清醒過來了,在他們的心中,早就把白落當成願意追隨的人了,只是白落不開口,他們也不敢高攀。
前幾任官員甚至都搞不清楚他們的名字,哪有像白落這樣,和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吹牛逼的時候?
四人當即互相看了一眼後,立即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屬下誓死追隨大人!”
“哈哈哈!好,以後大家就是我白落的兄弟了,都快起來吧!”
七人直起身子後,眼中散發出了不一樣的神采,就好像那種終於找到了組織的感覺。
李方當即問道:“主公,這批軍備是……”
白落聽到李方對自已的稱呼,頓時渾身一個激靈,自已也有被人叫主公的時候?
我勒個去!
“你稱呼我什麼?再叫一遍聽聽!”白落激動壞了,眼中透露著鼓勵的小眼神,毫不掩飾。
“主……主公?”
“啊哈哈哈哈哈!”
眾人見狀,再次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一起喊道:“主公!”
“哈哈哈……!”
得意過後,白落也不忘正事,對著李方等人說道:“這批軍械不入賬,這是屬於我們自已的東西,怎麼能入公賬呢,明白?”
李方几人當即點頭:“明白。”
白落:“你們就不擔心嗎?”
幾人搖頭,表示不擔心,你不是說你老師是蔡邕,蔡邕和董卓關係好嗎?那還有啥好擔心的?
白落見幾人竟然毫不猶豫的搖頭,當即心中大慰,都是忠誠的人啊!
當即把從袁術那裡拿來的布包丟在了地上:“這些錢兄弟們拿去分了,對了,還有一事諸位兄弟要放在心上,那就是儘快安排家人離開洛陽,這裡過不了多久就要大亂了。”
“啊?”
“不用啊!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我不會害大家的。”
“那……不知我等家人該在何處安家?”
“這……哎!天下都要大亂了,哪裡又有平安之地呢?暫時遷往幷州吧!我與老師書信一封,會對諸位家人照拂一二的。
哦,身強力壯或者有什麼特殊才能的,願意留下的話,也可以留下。”
“好的,請主公放心,我等按照主公交代的辦。”
白落不知道的是,幾人心中此刻有點打鼓,是真要大亂呢?還是這新認的主公懷疑自已的忠誠,要以家人為質子?
可是看看地上那一包袱大錢,心中卻是感慨起來,跟著這樣的主子還能有啥話可說的呢?
“對了,李總管,你讓陶老爺子那一脈工匠,專門為我們自已打造軍械,這些都不用記載在內,打造好的軍備和這裡堆放著的,以後都要想辦法運走,找個地方存起來。”
“好!屬下這就去辦。”
“還有一件事,我就很納悶,咱們這個單位……哦,這個工部就這麼幾個人嗎?”
“主公有所不知,咱們這裡本應有人員五十,前幾任大人都有吃空餉的慣例,所以如今就剩下咱們這幾人。”
“噢!原來如此,那可不行,現階段最重要的是人和人才,你們幾個抓緊時間趕緊把人員補齊,儘量挑一些知根知底品性好的,咱們人手太少了!”
……
安排好了這裡的事情,白落也就回去了。
就在白落這邊胡搞亂搞的時候,司空府內,楊彪站在窗前,聽著楊修的彙報,得知了今天董卓酒宴上發生的一切,說道:“他先是讚揚了一番董相國,才出言相助皇甫將軍脫困的?”
楊修說道:“是這樣的,思安這人當真是才思敏捷,處變不驚,而且善於揣摩人心。”
殊不知白落也只是模糊記得史書中是這麼記載的而已,不管時間上是否改變,但這次平叛的人在歷史上正是皇甫嵩。
也正因此,白落才能有所謂的處變不驚,否則白落屁都未必能放出來一個,就是去獻個曲而已,他哪裡懂這些亂七八糟的……
“對了,兒啊!你如今也不小了,是該入仕的時候了,我準備託人為你舉薦孝廉,我想著是不是連那白思安一起舉薦了,你如何看?”
“這個自然是好事,思安曾和我說過的那句彥語,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兒以為思安的意思是讓我離開洛陽發展,一旦朝中有變,兒在外還可以有迂迴的餘地,不知父親如何看法?”
“我楊家雖忠於漢室,但家族也不可不顧,你在外也是件好事,再說將來隨時都可以回到朝中,不是什麼大事。”
同樣是四世三公的家族,楊家說起來比袁家還要牛逼一些,要知道楊家的祖上可是跟隨劉邦起家的,資歷和累積的發展比袁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德祖知曉了。”
……
白落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迎面走來兩個衣著華麗的俊俏公子哥,右邊那個邊走邊哼著調子。
白落一聽,呵,巧了!正是自已帶來的青花瓷!
哼了兩句後,其中一人說道:“這首歌謠雖然輕快,但語句之間卻是多有不通之處,想來作曲之人並非是蔡大家。”
聽到這話,白落側眼看去,發現這兩個貨比自已更加青春一些,而且還比自已俊俏一些,心中不爽,有心爭論兩句吧,可是想到歌詞中那些麻煩事,還是算了吧!
可是看在對方比自已帥的狀況下,與之擦肩而過時,白落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哼!白痴!”
“嗯?”左邊之人聽到白落的哼聲,頓時眯起了眼睛,就要出手拉住白落理論一番。
“誒?算了,想必又是一個愛慕蔡小姐之人,何必與這種人計較。”右邊那人及時勸解道。
等雙方各自走遠了些後,右邊那人說道:“伯符,我們來晚了一步,蔡大家竟然趕赴幷州上任去了,要不我們去幷州一趟?”
“呵呵,公瑾啊,那首曲子在洛陽必然有人會彈奏,何必再去幷州,這趟和你出來時日已久,回去後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罰。我看還是算了吧。”左邊之人說道。
正所謂曲有誤周郎顧,這二人正是孫策和周瑜這小哥倆。
可惜,白落就這樣與二人失之交臂,要是讓白落知道了這二人的身份,那肯定要後悔死。
與牛逼人物打好關係,這是白落活在這亂世的準則之一,雖說將來要追隨曹操,萬一沒成功呢?
機緣巧合之下跟了別人,又或者迫不得已之下跟了別人,那都不是自已能決定的,畢竟自已和曹操八字還沒一撇呢!
憑藉自已多少知道些歷史的走向,遇到將來有幾分實力的諸侯,白落如果能搭上一點關係,那必然是不會放過的,不管是誰在自已的幫助下也未必不能改變一下未來,當然袁術除外,那貨太坑了。
說到這事,白落其實也挺鬱悶的,這些日子以來,將來成為諸侯的人,自已好像也就只認識了那個坑貨……
剛到家中,就看到皇甫堅壽站在院落裡,正在與張武交談著,見白落回來,張武立刻上前搭話:“大人,皇甫大人前來請您赴宴,已經等候多時了。”
白落聽聞,趕緊上前拱手行禮,笑道:“皇甫大人太客氣了,有事耽擱了,還請皇甫大人見諒。”
皇甫堅壽自然也是一禮,說道:“哪裡,自不敢誤了白大人之事,家父略備薄酒,命在下特來相請,還望白大人能移步府上。”
“呵呵,既如此,那就請吧!”
“請!”
白落跟隨皇甫堅壽去往皇甫嵩的家裡,左中郎將皇甫嵩的家還算的上氣派,府上僕人也有不少。
這些官員的名稱,白落也就知道三公牛逼,但這些是文官,武將中就是大將軍和驃騎、車騎這些將軍了,次一點的是前後左右將軍?
對於這個時代的官階,白落實在搞不懂,也記不住。
至於這個中郎將白落同樣不是很理解,感覺在將軍中應該排個第四第五檔的樣子,基本上也算是頂級將領一列的了。
大堂前,皇甫嵩見白落走了進來,正了正神色,拱手施禮:“皇甫嵩謝過白大人。”
普通的見面恭維禮節,沒有行拜禮,有些事放在心裡就好。
反倒是白落見狀,趕緊上前,對著皇甫嵩行了拜禮,拱手彎腰,說道:“白落見過皇甫將軍。”
“呵呵,不必客氣,白大人請!”
“不敢,皇甫將軍請!”
白落把姿態擺的很低,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皇甫嵩比白落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段位了。
在白落的心中,自已就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芝麻官了。
面對同輩人,仗著自已蔡邕弟子的身份,倒是還能堅挺一下,但是見到大官或者上一輩人物,那必須以禮相待。
進入堂內,各自落座,自有僕人上茶,皇甫嵩說了一些感謝的話後,又與白落聊了聊蔡邕的事。
白落自然一一回復,有條不紊,不卑不亢。
“哎!三天後就要趕赴西涼,對了,思安對於平叛之事可有見解?”
客氣了幾句後,皇甫嵩熱情的喚著白落的表字,沒辦法,白落確實算是救命恩人了。
雖然皇甫嵩對白落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了出塞這種詩正是出自白落之口,有如此氣節之人,想必戰事方面也應該有些才學,特起了考校之心。
白落本想回答自已愚昧等語言敷衍了事,但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已的意見。
“將軍當面不敢談何見解,下官倒是有些看法還請將軍賜教!”
“噢?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