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正聊天的老酒、弒天跟他打了招呼。
“其他人呢?”
“都睡著呢,或者在屋裡沒出來,廚房有吃的。”
顧九天點點頭。
去拿了根大棒骨坐到沙發上。
“隊長,你說天星幫和光輝會會打起來不?”弒天湊了過來。
“你覺得呢?”
“我肯定希望打啊,這樣咱們才能漁翁得利,外城還是太小了,掙頭太少。”
哦,一聽這話顧九天來了精神,“以你的身手去內城投靠那兩個幫會應該沒問題,掙得也多,怎麼?”
“嗐,也不怕告訴你們,我退役後輾轉進了張金林的公司。
算是憑著身手入他的眼,也就混個保安隊長。”
老酒驚訝了:“那你怎麼會在這,該不是來潛伏?”
“哪能啊,我當臥底還自暴,我傻啊。”弒天急忙撇清。
“那什麼,能不能先告訴我張金林是誰?”顧九天舉著骨頭棒。
“這你都不知道?”弒天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顧九天摸摸鼻子:“今大棒骨挺新鮮的,我再去拿根。”
“撐死你。
張金林是天星幫幫主,我之前待的公司叫天星公司。”
這還是顧九天第一次聽到天星幫的情況,原來是大公司轉型?
“來這是逼不得已。”弒天搖搖頭有點感嘆,“由於我身手好,張金林經常讓我跟著他女兒外出。”
顧九天總覺得這劇情熟悉,是不是之前看過本小說叫做富家千金愛上自家公司小保安?
果真,弒天繼續講道:“由於經常的保護任務,一來二去接觸多了,天星公司的大小姐喜歡上了我。
其實我也喜歡她,白富美誰不喜歡。
我是不敢相信這狗屎運砸到我身上。”
“瞧這比喻的,大小姐是狗屎還是他?”顧九天捅捅老酒。
“注意你的手,上面都是血,別亂摸。”老酒一臉嫌棄。
“都不想聽了是吧?那我不講了。”弒天鬱悶,事憋久了,好不容易有了傾訴欲卻沒有聽眾。
“別,等我整瓶酒,咱邊喝邊說。”
昨晚沒喝過癮,可以說還沒喝呢,顧九天去廚房整了三碗血出來,又去酒櫃找了瓶紅酒。
這不摻合些血,單獨的酒喪屍喝不了。
他揚揚手裡的酒料,也不賣關子,“好東西,芳姐那弄來的酒料,喝的跟真酒一樣。”
“靠,你小子竟然還藏有這好東西。”
老酒既然叫這名字,是愛酒人士。
他等顧九天放好料劈手奪了一碗直接幹了,又端起一碗。
“喂喂,那是我的,我都喝了一口。”顧九天伸手去奪。
“我不嫌棄。”老酒端著碗不放,他小口小口的品著味。
顧九天無奈又去整了一碗。
“美酒配悲情的故事,來吧,繼續講。”
氛圍烘托上了,弒天也喝了口酒繼續說道:
“張金林知道後勃然大怒,把我開除,不許我出現在他女兒面前。
他對這個女兒寶貝的很。
什麼事他都依雪兒,唯獨這事,雪兒怎麼說他都不答應。”
說到這,顧九天已經知道跟那本小說結局不同,而是一個正常的結局。
大小姐抗爭失敗了唄,否則弒天也不會坐到這了。
小說裡都是騙人的,青蛙始終是青蛙,變不成王子。
“我只恨我自已無能,不能給雪兒門當戶對。
後來她嫁給了高振峰的兒子,知道她過的還不錯。
那時還沒末世,我也離開了淞城。”
弒天喝乾了碗裡的酒,釋懷嗎?情到深處難以放下,更何況……
他只有恨,他只想幹翻天星幫,憑什麼張金林還在享受,而他的雪兒……
“等等,這樣說張金林和高振峰是姻親?
那這關係太鐵了,再生個兒子,兩幫共同的繼承人,芳姐還怎麼使離間計。”顧九天理順了關係。
“雪兒還沒孩子,她老公已經死了。”
“啊,不會是昨天那倒黴的義子吧?”這樣的話他是不是應該替弒天慶祝下?
搞死對方老公才有上位的可能,否則只能遠遠的張望,連關心都不能上前。
“不是,她老公是高振峰的親子,是長子,就是前段時間在咱們這受重傷的高衙內哥哥。”
弒天這麼一說,顧九天也想到山姆說高衙內哥哥那天被暗殺了。
“高衙內受傷不會是你乾的吧?”顧九天審視著弒天。
“我吃飽撐得,殺她小叔子幹嘛?要殺也是殺她老公。”
顧九天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麼說她老公是你殺得?”
“得了,別亂猜,他有那本事早幹了。”老酒看不下去眼:
“她老公死了就死了,你要是還喜歡她,可以趁機去找她,沒準再續前緣。”
“隊長,酒再來碗吧,都不夠醉的。”弒天眼眸暗了下:“找到她後呢?帶她逃亡?
躲避天星幫和光輝會聯手的追擊?
既然我不能給她安穩富足的生活就不要去打擾她。”
顧九天又滿上三碗酒:“也許咱可以換個思路,你幹掉張金林,成為天星幫老大。
還有誰能阻止你們在一起?”
“那不成,我都成她殺父仇人了,她不會嫁的,畢竟她爸對她一直很好。”弒天搖搖頭。
“你倆真笨,把高振峰幹掉,你當光輝會的老大不就成了。
那時張金林肯定把女兒嫁給你,你又成了天星幫駙馬,天星幫也成你囊中之物。
再尋個機會逼老丈人下臺,你或者你兒子登基都成。”
老酒美滋滋的喝了口。
顧九天和弒天如醍醐灌頂,不由豎起大拇指。
旁觀的時候,個個都是智者啊。
顧九天自已那時只是配合系統說當光輝會的會長。
看來高振峰屁股底下的位置坐不久了,太遭惦記了。
“高,實在是高。談笑間兩大幫派都揣兜裡了。
老酒,要不要我推薦你去芳姐那當個軍師?
在我這屈才,你可比那個阿野強多了。”
顧九天真心讚道。
“紙上談兵,紙上談兵,我只說這個結果,過程我可不知道咋搞出來。”老酒搖搖手。
“老哥,你謙虛了,別藏拙,教教我唄。
我也不在意什麼當老大,只要能跟雪兒幸福的在一起就行。”弒天真誠的說道。
“這可難為我了,我真沒這腦瓜,之前或許還有這麼一個人可以幫幫忙。
我還是受她影響,腦瓜才會思考變聰明點。
現在……這狗日子的社會。”
老酒又仰頭幹完碗裡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