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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快人心

最後一場開府宴的結束,意味著四位阿哥正式與紫禁城分離,與他們的老父親分家,更意味著在日後風雲莫測的朝野之中,他們需時刻謹記身份,牢記先君臣後父子的生存法則。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在康熙的默許下,胤禛、胤祺一前一後對戶部和工部進行改制,胤禩也趁此機會對內務府做了人員調整,順便侵蝕掉一波烏雅家和凌普的人,氣的凌普直跺腳,為此,胤禔同胤礽的樑子又多了一樁。

幾位阿哥大動干戈,康熙是眼觀鼻鼻觀心,放任他們折騰,不過這批裡也有個特例-----容了兩位阿哥的禮部。

清襲明制,吏戶禮兵刑工各有分工,禮部負責祀典、慶典、軍禮、喪禮、接待外賓等事務,看似排行第二第三的位置,實則禮部一不管人、二不管錢,除年節、典禮朝貢外,算閒差,就像胤祐第一天來時胤祉說的一樣,這地兒忙起來忙死,閒下來閒死。

當下最忙的事已忙完,禮部正處在全員休養生息的時候,又有胤祉坐鎮,胤祐無從插手也不想插手,乾脆兩手一攤,跟胤祉後頭處理雜事,等著到點點卯。

比起發現戶部是個大坑的大冤種胤禛以及天天下工地的包工頭胤祺,胤祐這日子過得那叫個令人羨慕,因此還被懷洧特送外號“黃金公務員”。

但黃金公務員也有煩惱,這個煩惱就是寫摺子,原本是胤祉寫的,但自從胤祐來後,這活兒便推給了他,新人總是難辭其咎,只得努力編造。

哎,這種東西就像強制性日記,明明沒發生什麼,卻非要你寫,胤祐寫不明白,也不敢學閔浙總督天天問安,所以他偶爾也會為寫明天的摺子而加班。

阿哥們在外忙的暈頭轉向,福晉們在家也躲不了清閒,自立門戶可比在宮中時費事,不說別的,光賬本就多了幾本,過去做什麼都有內務府買單,現在府裡幹個什麼都得自己看賬,下面的人還要抽空問著,生怕被鑽了空子。

四五阿哥後院又進了新人,比在宮裡時還熱鬧,兩位福晉忙的抽不開身,八阿哥院裡相對清淨,但八福晉有時疑神疑鬼,惹出一些飯後談資,供大家進宮請安碰上時八卦一二。

八卦之餘,身為七福晉的懷洧也挺忙的,她不得不承認,現代老媽常唸叨的家務事累死老長工是對的。

“福晉,青嵐院的玉簪來問福晉上次賞的酸棗還有沒有,納喇格格害喜的厲害,現下想吃一口酸的。”

白朮邊說邊在心裡翻白眼,這害喜的話數從納喇氏懷孕到現在,她們可沒少聽,生怕別人不知她有孕,耳朵都要起繭了好嘛。

懷洧皺眉,剛一打岔算的幾來著,煩死了,這行又得重算,艹,晦氣!

“她可真是把酸兒辣女玩明白了,一棵樹就結那麼多全給她了,我這兒一顆沒有,看哪有上哪要去,別成天跟瘋了一樣跑我這兒嗶嗶賴賴,一次兩次就算了,成天這樣她是覺得別人跟她一樣閒嗎,真是腦子有泡,找大夫給她瞧瞧別影響孩子智商,真的是,看她有身孕不跟她計較,還成精了是吧,上趕子給臉不要臉,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去,去告訴她,能成了成,不成了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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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淨給人添亂,啊,我剛算好的帳又亂了!!!”

這一刻,懷洧抓狂,真的,一長溜數字實在令人抓狂。

白朮看著如同小獅子般暴躁的主子,愣了半晌,這還是福晉第一次因後院格格發火,可見納喇氏是多招人討厭。

白朮梳理了一遍話,準備去打發玉簪,剛轉身又被懷洧叫住:

“別急著走,她不是昨兒說只能吃下酸的嗎,叫廚房給她做碗酸湯麵送去,多加醋,越酸越好,讓大嬤嬤看著她吃完。”

哼,讓你煩我,不是說自己愛吃酸嗎,今兒就讓你長長見識,懷洧想到蘇嬤嬤說納喇氏大半夜差人偷偷從廚房端出來的辣燜兒,嘴角挑起一抹淡笑。

廚房得了懷洧指示,自然不會手軟,不一會兒,一碗酸的讓人不敢靠近的湯麵被大嬤嬤送到青嵐院。

納喇氏剛被玉簪加工過的話氣的黑了臉,現下又看到這碗麵,整張臉五顏六色的,但大嬤嬤在,她不能露餡,只得壓住心中的噁心,囫圇吞棗般吞了麵條。

“格格,這湯是福晉特意讓人熬棒骨湯,喝著酸美爽口,對胎兒最有營養,老奴想您應當喜歡。”

大嬤嬤哪能看不出納喇氏是裝的,隔往常她不會故意為難,但這幾日的折騰,她亦是煩透了此人,外加七阿哥現在的態度,大嬤嬤想別說落井下石了,她沒揭發納喇氏都算仁慈。

話都說到這份上,納喇氏就算再不願也不得不喝,閉眼憋氣,一股腦喝了個精光。

“咳咳咳咳咳,這總可以了吧。”

納喇氏酸的不行,表情一點都不好看,還不忘瞪一眼大嬤嬤,以示警告。

大嬤嬤才不理會,收了碗轉頭離開,以為誰多稀罕留啊,她還怕納喇氏一個沒忍住吐自己一身呢,大嬤嬤邊吐槽邊跨過門檻。

這時,很大一聲嘔吐聲恰如其分得從身後傳來,咦,真噁心,活該,大嬤嬤一臉嫌棄得捂住耳朵,快步走出青嵐院。

也就大嬤嬤去正院稟報得這一會功夫,納喇氏的事在府上快速傳播、發酵,很快後院的伊爾根覺羅氏就得了信兒,她平生最看不慣納喇氏裝腔作勢的樣子,趕忙跑去琉瓔院同李氏湊趣。

“哈哈哈,終於看到納喇氏吃癟了,這幾日就因著她有孕,廚房送膳每次都晚到,菜色也大不如前,咱們跟著她一起折騰,哎,真不知道她這腦子怎麼長得,福晉待,大家仁慈懶得同她計較,她倒把人家當軟柿子欺負,兔子惹毛了還咬人呢,不過這招用的真的妙,簡直大快人心。”

伊爾根覺羅氏想到納喇氏那張臉,笑得身體都跟著發顫,李氏也是高興,但她自持穩重,端起茶盞抿了口茶,壓下一半笑意,只留淺笑:

“好了,別笑了,讓人傳到納喇氏耳中,到時候又該找你茬兒。”

“怕她作甚,現下該怕的是她自個兒,這事若傳到七爺耳中,看到時怎麼說她。”

李氏看著對面人的篤定微微搖頭,言語間盡顯無奈:

“能怎麼說,她現在可是有“免死金牌”的人,最多禁足一段時間,最後也就不痛不癢的揭過去了。”

伊爾根覺羅氏一聽也有些失落,但很快她又恢復活力:

“禁足也是件好事啊,起碼有段時間不用見到她,老天保佑,最好禁足到她生產,這樣再加坐月子,整整一年不用見面,也算還後院清淨。”

李氏點頭:“嗯,這麼想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