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到。”
一聲傳報後,胤祐恰時出現在屋內,對於他的出現,懷洧和愛新覺羅氏都感到意外。
“參見七阿哥。”
愛新覺羅氏的禮見到一半就被迎上來的胤祐快速扶起來,接著就聽他恭敬地問:
“岳母這是要走?嗯,您與福晉許久未見,福晉成日掛念您,小婿已命人備好客房,不如今日在此留宿一晚。”
此話一出,懷洧看胤祐也連帶順眼幾分,嗯,今個還不錯,有點眼色,於是,她目光中帶著殷殷期盼轉頭望向手握決定權地愛新覺羅氏。
可惜,愛新覺羅氏並不認同,她自覺遮蔽女兒的眼神,拒絕道:
“七阿哥好意,臣婦心領了,不過臣婦家中有事,恕不能久留。”
“額娘~,留一晚唄。”
“不了,額娘真的有事要回去,聽話,以後有的是時間見面。”
“哎呀,額娘。”
“岳母,您留一晚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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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洧多次利用撒嬌,試圖讓愛新覺羅氏回心轉意,胤祐也再後幫腔,三人糾纏一番,但奈何愛新覺羅氏意向堅決,最終還是派車送走了她。
人走後,懷洧回頭看見仍待在正院的胤祐,這才想起納喇氏懷孕的事,心裡有些疑惑,奇怪,這人此時不應該在納喇氏那兒嗎,怎麼有閒工夫跑到自己這兒來。
於是,剛坐回軟榻,懷洧便開口詢問:
“爺去看納喇格格了嗎?”
“嗯,去了。”
被問及納喇氏,胤祐沒來由的又有些慌張,這種感覺從他得知納喇氏有身孕便開始,就好像是揹著福晉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般,說不出的愧疚。
懷洧並沒聽出什麼端倪,只當胤祐是高興壞了,說實話,若她是他,突然一朝為父,她也樂呵。
“恭喜爺雙喜臨門,妾身明兒便進宮告訴額娘,額娘指不定多高興呢。”
瞧著眼前人眉眼間真的不能再真的笑意,胤祐漸漸蹙眉,誰敢想,他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並不是預想中的欣慰,而是煩躁、難受,甚至有點折磨的意味,這種感覺讓他不適。
恍惚間,胤祐吐出句“不急著說。”,便招呼也不打的起身離開。
“。。。又怎麼了?”
懷洧望著匆忙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嘀咕,她真不理解,這還沒說個啥呢就竄了,額,要不是沒有證據,她嚴重懷疑這人有病。
“福晉,七阿哥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您倆不會是???”
說話的是去小廚房剛取點心回來的青黛,懷洧目光一挪,便瞧見她正一臉擔心的瞅著自己,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懷洧趕忙闢謠:
“沒吵架啊,剛交代了幾句,然後可能還有急事,爺先走了。”
“哦,沒事就好,奴婢取了些,福晉嚐嚐。”
得到官方認證的青黛,立馬將注意力轉移到帶回來的糕點上,她這會堅信是自己想差了,剛才七阿哥雖走的匆忙了些,但好像沒有生氣,嗯,一定沒有生氣。
美味上桌,哪有不吃的道理,況且今個兒擺宴,她忙著照顧大家是真沒怎麼吃,要是不品嚐一下都對不起今兒這麼成功的宴席,懷洧二話不說拈起一塊綠茶小餅送進嘴裡。
這邊,回到前院的胤祐直奔正屋內室,他現下很亂只想放鬆,而一旁的江福海等人見主子沒去書房皆鬆口氣,忙活著給其備水。
水霧繚繞,胤祐一改往日的速度,坐在水中閉眼沉思,他慢慢吐氣,極力壓制內心那股浮躁的力量。
見鬼,他這是怎麼了。
納喇氏有孕本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他確定在聽到訊息那一刻第一反應是遲疑,第二反應是失落,是的,就連他也意外,但的確沒有高興。
就連到後院走過場時,面對納喇氏柔情似水的呼喚和挽留,或許他該像眾人以為的那樣留下,但結果無疑,煩悶的心情為他做了嚮導,甚至鬼使神差的送他去了正院,
哎,什麼時候不好偏偏是這個時候,也不知當時她是什麼反應,哎,胤祐接著又嘆了口氣,他忽略了一人,愛新覺羅氏也在,瞧岳母有些生疏的態度,肯定是知道了,她們。。。
想到一些麻煩的畫面,胤祐將頭埋在水裡,水面上很快接二連三的鼓起水泡,一個破了很快又有新的出現,場面穩定很像冒泡者現如今心情,一個字煩。
當然,這種令胤祐摸不著頭腦的情緒,隨著入朝為官的到來,很快便被頂替下去,公事層出不窮,對於剛入職的小白來說開始的每一天都很難熬,全靠休沐日支撐意識。
堅持距離休沐日還剩一天,坐在工位上的胤祐默默掰下一根手指,他已經開始想念御書房的日子了。
不過,胤祐忘了個很重要的問題,他的翹首以盼的第一次休沐早就貢獻給了他親愛的八弟。
胤祀當日下了血本,男賓足足請了十桌,因著已當值的緣故,什麼六部、內務府,什麼明珠、佟國維,凡朝中位高的全邀請到位,主打隨便拉出一個都來頭不小。
女眷這邊自然遜色不到哪去,瞧著八福晉被簇擁著的得意樣兒,懷洧默默給胤祀豎大拇哥,不愧是圓滑的八賢王,是懂“商業宴請”的。
這種前有老臣,後有同僚的上朝同款壓力感,讓胤祐僵硬的“笑出強大”,然而這樣的不只是他,胤禛和胤祺亦是如此。
為早點結束,胤祺甚至想出自己灌醉自己這種嗖主意,當然他是這麼做的,從坐下開始便狂喝酒,最終也如願在宴會進行一半時倒下。
這麼快倒下一位意味著不能再這麼快倒下第二個,喝了胤祀放足料的醒酒湯,幾位阿哥繼續營業。
比起胤禛獨自面對的戶部的人和隆科多,胤祐能稍好些,他可以跟在胤祉後頭同禮部的人周旋,有經驗豐富的油條君(胤祉)在前打樣兒,還怕這幫老油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