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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內心活動

正院一下子走了八個人,這動靜可不算小,胤祐雖看上去是甩手掌櫃一名,但訊息卻不落後。

聽到這事,他下意識覺得懷洧年紀小,沒見過大風大浪,定會難過,所以當晚便晃晃悠悠的出現在懷洧面前。

“爺怎麼來了,可是有要緊事吩咐妾身。”

懷洧盯了半晌胤祐,實在猜不出他深夜造訪的用意,只當是有要緊事交代自己去辦。

胤祐皺眉看向懷洧,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快:

“怎麼,爺就不能來看看你?”

說完又看到懷洧眼下隱隱的烏青,以及下午江福海說的話,瞬間有些後悔,到嘴邊的話也收了回去,換成耐著性子的解釋:

“前幾日,爺見你忙就沒來打攪你,方才回來聽說你得空,便立即來看你了。”

懷洧聽完對面人認為極富耐心的解釋後,心裡如有一萬隻姓草的動物奔騰而過。

睜著眼說瞎話,他的良心不會痛嗎,什麼叫見自己忙就沒來打擾,笑死,明明是他胤祐忙著跟親親小妾你儂我儂,忙著在溫柔鄉里顛鸞倒鳳呢,哪能顧得上自己這個打工人的死活。

說的冠冕堂皇,自己這麼忙還不是你害的,呦,還立即!來看!,搞得自己多想讓他看一樣,真的是,是不是還要感恩戴德的跪下給他磕一個啊。

無語,什麼東西,大寫的呵呵送給他。。。。[此處省略一萬字]

懷洧心裡將胤祐陰陽的那叫個爽,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完美微笑,叫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胤祐等了半天,沒等來福晉感激涕零後的小意溫柔,而是突如其來的鼻癢,隨後開始連著打噴嚏。

“阿~嚏~”......

懷洧:活該

京城是有些“邪門”在身上的,這話是一點不假。

直到懷洧消氣,胤祐才堪堪止住,他拿起帕子擦了擦“乾淨的”鼻子,似有若無的攏了攏衣服,小聲嘀咕:

“難道是前幾天下雨凍著了?”

這話別人聽不見,坐在對面的懷洧聽的是一清二楚,覺得解壓的同時,差點笑出聲,幸虧這時青黛取來千層底分散了注意力。

胤祐二話不說脫下裹了一天的長靴,踩上舒適的千層底,忍不住發出感嘆:

“哎,還是福晉這兒舒坦啊!”

說著又順勢躺倒在軟榻上,懶懶的閉上眼。

見胤祐前後判若兩人的舉動,屋裡伺候的人紛紛搖頭,果然,正常時候的七阿哥是撐不過一刻鐘就會原形畢露的。

什麼溫潤有禮、兄友弟恭七阿哥,懷洧咬牙,連鞋都不脫、臉都不洗就放肆的躺在她的軟榻上,上面的墊面可是今個兒才換上的,頭痛。。。。

有點潔癖但不多的懷洧真的忍不住了:

“妾身看爺最近是太累了,才會覺得妾身這兒舒服的。”

懷洧將“太累了”三個字咬的很重,只要長耳朵的人都知道她話裡有話,氣氛一滯,大家不約而同地偷瞄向胤祐,其中還帶著點莫須有的幸災樂禍。

胤祐這麼敏感的人,立即捕捉到懷洧的意思。

他從小見慣了後宮嬪妃爭寵,自是不喜,更不喜自己女人爭寵,按理來說懷洧的話會引起他骨子裡的厭煩,可令他自己都沒想到,不光沒有一點不適,反而還說不出的高興,細品一下,好像是那種被人在乎的高興。

這一瞬,好像有什麼東西如雨後春筍般在心頭冒了尖,在後面的一段時間裡,會快速生長,悄然成熟。

胤祐慢慢坐直身子,與對面人四目相對,像是要證明什麼般,莊重而嚴肅。

見如此情形,懷洧自不避諱的回望胤祐,眼神中努力傳達著霸氣:

看什麼看,要怪就怪你躺髒了我的地方。

僵持片刻,胤祐繳械投降,主要是他的心臟出了毛病,“怦怦”跳的不停,他想下次請平安脈時應當問問太醫自己是否患有心疾。

可再怎麼投降,胤祐還是胤祐,若他不想端著,這張嘴只會更放肆:

“福晉方才是吃過什麼,爺聞著好酸,滿屋子酸味。”

“酸嗎??不酸啊,我沒聞到有什麼味?”

懷洧一邊猛嗅著辨別,一邊心虛的瞟向站在一旁當鵪鶉很久的眾人確認。

直到看見大家都搖頭後,她放心的轉頭,準備打算告訴胤祐他鼻子有毛病時,突然看到那人臉上狡黠的笑。

瞬時茅塞頓開,原來,此酸非彼酸。

行啊,這小子,隔這兒玩文字遊戲呢,姑奶奶我不惜得吃醋,真是好大的臉。

正當懷洧準備措辭扳倒一局,胤祐先發制人:

“所以福晉偷吃什麼東西了。”

這話說的極為肯定,雖說懷洧會錯意讓他有些失落,但剛才那番他也瞧得真切,真被他說中吃過什麼東西,這東西還不能讓他知道。

emmm,總歸七阿哥很好奇。

懷洧瞧著好奇人士同款發光眼神,(扶額),身為紫禁城長大的孩子,難道不懂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嗎,怎麼活這麼大的。

不對,胤祐能活這麼久,不是他壓制好奇心,而是成嬪往常這時一巴掌就呼到他腦門上了,不會給他好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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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好想武力壓制,but,,,她不敢。

於是懷洧小心翼翼地問:

“爺聽過螺螄粉嗎?”

“螺螄?螺螄粉?可是那個八大家中的柳宗元曾吃過的?”

“對對對,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吃過!!”

懷洧激動極了,什麼勞什子的稱呼早忘到九霄雲外,一心只想知道胤祐是否是粉友。

“那倒沒有,是前不久在四哥處的一本雜記上看到的,四哥說裡面的事做不了真,只當茶餘飯後的消遣。”

好吧,不是粉友,哎,這地怕是遇見吃過的人都難。

胤祐見懷洧有些失落,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趕忙道:

“雖說不知柳大家吃過沒,但爺倒很想嚐嚐是個什麼味。”

“爺確定?這東西聞著臭吃著香,怕爺受不了。”

懷洧不怕胤祐吃了不喜歡,她怕的是端上來這人聞到味就不吃,所以還是把話說到前頭,省得浪費她的粉,再定個糊弄人家的罪生她的氣,想想還不夠麻煩的。

胤祐見懷洧這麼說更是好奇,直接忽略她的不情願,大放言辭:

“你放心,若是明個兒爺吃不了,也是爺自個兒的問題,絕不怪你。”

“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爺記住自己的話。”

懷洧欣然同意,螺螄粉是她最喜歡的食物之一,她希望把美味傳播出去,若是胤祐能入坑,以後吃螺螄粉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一舉兩得。

“所以,福晉還沒回答爺,是不是吃醋了。”

。。。。。

“跟爺不用不好意思,是不是。”

懷洧:真討厭,有完沒完,求求還是恢復愛生氣、小裡小氣的人設吧。

“福晉不說話,爺就當預設了。”

胤祐瘋狂追問,不管出於什麼心思,他現在就想聽到懷洧承認,哪怕一點點也可以。

“太晚了,妾身要睡覺,爺請自便。”

懷洧背過身翻了個白眼,自己前後活了30幾年,懶得跟十幾歲的小破孩掰扯。

愛新覺羅·胡亂下定義·福晉害羞了·胤祐,喜滋滋的進了內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