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帽子哥說完,事情的真相離我越來越近了,我興奮的對帽子哥說道:“這一次,我已經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
“不過,以咱們目前調查所得到的資訊匯總來看,之前國外皮特那夥人便是這一切的指使者,但是我目前還沒有蒐集到關於這夥人的任何資訊,就連目前找到的這些東西也是,沒有任何能與這夥人直接掛鉤的”帽子哥說道。
雖然知道真相就在眼前,但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那夥人的勢力有多大尚不得而知,尤其是以我目前的處境,想與那夥人抗衡簡直天方夜譚。
於是我對帽子哥說道:“你先繼續調查吧,關於那夥人——”
我停了一下,繼續說道:“關於那夥人,可以聯絡一下國外警方,看能不能聯合辦案,畢竟他們現在是否身在國內我們還不得而知。”
帽子哥點點頭,說:“我和小劉現在也很擔心,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我們的神器差點被那夥人弄走,現在不只是你,我們也得格外小心。”
“這夥人現在遲遲不現身,也沒有對你們的神器下手,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有什麼計劃,總之,一定要提防身邊的各種人。”我想了想,對帽子哥說道。
帽子哥對我的看法很贊同,連忙說道:“我現在都想把我這神器放保險櫃裡,不過仔細一想,還是帶在身上最安全。”說著,帽子哥指了指頭上的帽子,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於是和帽子哥道了個別,我便離開了審訊室,準備回自已的囚室。
小王正好在囚室裡練俯臥撐,看到我來了,連忙站起身問道:“兄弟,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有什麼新的進展了?”
帶著我的看守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麼瘦的身板就別練俯臥撐了,當心把胳膊給練折了。”
我無奈的對小王說道:“還是老樣子,不過,我的朋友給我帶來了一些好訊息。”
小王瞪大了眼,看著我遠去的背影說道:“兄弟,別忘了出去之後幫我的忙啊!”
我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跟著看守回到了囚室。
還是躺在床上,等待著吃飯的時間,我發現現在的我已經變得很懶惰了,畢竟在這裡也不需要做什麼,如果是在勞改所,那我肯定現在在熱火朝天的勞動,現在想想,以前的生活雖然也累,但現在單調的日子確實能讓人身心俱疲。
就這樣過了幾天。
這天,看守過來跟我說,又有人來看我了。
我心一沉,會是帽子哥嗎?
稍微打理了一下衣服,跟著看守走了出去。
去的路上,我問看守:“是那個戴帽子的人嗎?”
看守搖搖頭,沒說什麼,帶著我快步朝審訊室走去。
到了裡面,我一看來人,原來是高律師,但是沒看見阿勝的身影。
高律師與上次來時候的形象相比變化了不少,鬍子拉碴,神色也滄桑了不少。
見我來了,他長舒一口氣,對我說道:“你可算來了,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了。”
我看高律師說這話的時候都快沒什麼力氣了,連忙問他怎麼回事。
高律師拿起旁邊看守準備好的一次性水杯,把裡面的水一飲而盡,說道:“唉,別提了,自從上次走了以後,發生了太多事。”
我點點頭,聽他繼續說。
“雖然我和楊勝找到了一些線索,但都不太能替你翻案,而且,從上次出去之後,我們就被人盯上了。”高律師嘆了口氣,說道。
“前一陣子,我單獨去一個洗衣房調查之前線人提供的一些線索,阿勝有點事跟我說稍後就來,結果,結果。。”高律師聲音不禁有些顫抖。
我頓時慌了神,連忙問道:“阿勝出什麼事了?”
高律師低著頭看著桌子,緩緩對我說:“他讓一個摩托給撞了,兇手駕車逃逸了,索性沒事,但是骨折了,現在在醫院裡。”
我聽完頓時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用手奮力錘了一下桌子,憤怒的說道:“這夥人,玩不了明的就玩陰的!”
高律師看我話裡有話,問道:“這夥人?哪夥人?”
我意識到多說了一些話,連忙閉上了嘴。
但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我向高律師問道:“阿勝現在在哪家醫院?我讓其他朋友去看看他。”
高律師對我說了醫院名,我默默記了下來,然後我又對高律師問道:“那高律師你這次來就是向我說這個事?”
高律師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前段時間我找到了爆炸發生場地建設開發商的合資方,要到了當時主管建設的工人名單,然後派人利用警方那裡的資料逐一核對,結果真發現了一個假身份,而且,你猜怎麼著?”
我看著高律師,心想,難不成是我認識的人?
高律師抬了抬眼鏡,對我說道:“你的那個戴帽子的朋友——”
我知道他說的是帽子哥,對高律師說道:“是的,帽子哥,他怎麼了?”
“他調查得到了一個青年的資料與我所掌握的這個假身份的製造者體徵基本吻合,不出意外的話,是一個人”高律師饒有興致的對我說道。
那個小青年!我心裡一驚,果然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這個人,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他身上。
於是我連忙問高律師:“那有翻案的絕對證據了嗎?”
高律師搖搖頭,說道:“還沒有,不過,我已經在讓人從合資方入手具體調查了,聽說帽子哥正在調查那個小青年,相信不久之後就有結果了。”
我點點頭,當務之急還是得儘快找到這夥人的蹤跡,不然,這次受傷是阿勝,下次會是誰就不知道了。
我謝過高律師,起身在看守的帶領下回了囚室。
次日,我便給看守提了要打電話的要求。
看守白了我一眼,說道:“一個星期就一次機會啊,你想清楚了。”
我點點頭,這次我的確想清楚了,得儘快打電話給帽子哥,把目前的處境給他說。
看守帶我去了看守所集中打電話的電話室。
這裡一共四個老式的臺式電話機,每個都已經到了該退休的地步,把手上油不拉幾,號碼的顯示屏上黑漆漆一片,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是啥數字。
我拿起話筒,上面的油膩物很扎手,而且,還有一股無比濃郁的手汗味。
我撥通了帽子哥的電話。
片刻之後,帽子哥接通了電話,說道:“我正要找你呢,咋打電話過來了。”
我連忙將高律師來的事以及阿勝受傷的事說了一遍。
帽子哥在電話那頭聽完,想了一會,說道:“阿勝的事我會處理一下,至於那個小青年。。”
“我就是打算將最新發現的一些事告訴你,電話裡講不明白,我抽時間再去一趟看守所。”說完,帽子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明白,帽子哥是怕電話有監聽,畢竟,我現在還是一個大囚犯。
於是,我按照帽子哥的指示,等待他的到來。
終於,一天之後,看守又一次不耐煩的來到了我的囚室外,對我吼道:“又有人來看你,你說你這些朋友,有什麼事不能一次說清,非要說個沒完!”
說著,看守把我從囚室提了起來,就往外走。
我不樂意的跟著他走了出去,心想,你這態度就不能好一點嗎?好歹我也是個人啊。
來到審訊室,帽子哥已經在那裡等的不耐煩了,看我來了,也坐了下來。
等到看守離開屋子,關上房門,他便摘下帽子對我說道:“這一次,我查到了重大發現!”
“關於皮特那夥人,我之前順藤摸瓜調查了下去,真查到了他們的一些蹤跡”帽子哥小聲說道。
我聽到皮特那夥人,直接差點氣炸了,心想,阿勝果然是他們害的,這群人真是挨千刀!
帽子哥示意我彆著急,繼續說道:“我聽聞他們之前來了之後便在南方搞了幾個假身份,那個小青年便是其中之一。”
“我從小青年的老家找到了他和那夥人的一封來往信件,上面的內容實在是——”帽子哥說到這,突然不繼續說了。
我懷疑上面寫了他們犯下爆炸案的全過程,急忙問道:“上面寫了什麼?”
帽子哥看出了我的意思,他搖搖頭,說道:“上面的內容與爆炸案細節無關,全是圍繞你寫的。”
“圍繞我?”我更加摸不到頭腦了。
無錯書吧帽子哥點點頭,說道:“上面說,這次來咱這邊,目的還是咱們的幾個神器,而在此之前,皮特在信上提到了要進行一個行動。”
我一激動,差點站起來,“行動?是不是就是這次爆炸?”
帽子哥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才對我說道:“這夥人目的很明確了,但是就他們撞阿勝來看,他們似乎也不是要致我們於死地,反而像在跟我們——”
我看帽子哥神色突然變得很怪異,連忙追問。
帽子哥把帽子戴回了頭上,一字一頓的說道:“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