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收拾耶律雪不說,還被整了個倒噎氣。
憋火啊!
一臉怨怒的花蠻腰直奔鳳飛飛的寢宮。
端木玄燁指望不上,能聽她心聲,能為她撐腰的也唯有鳳飛飛了。
她要藉助鳳飛飛之手將耶律雪處置了。
端木玄燁總不能治他親孃的罪吧?
連個位份都沒的賤人竟敢如此狂妄,那便是離死不遠了。
花邵邦手中的血書,端木玄燁不當得位的事不斷髮酵。
原本擁護端木玄景的臣子頗有微詞,紛紛上書要求面見端木青雲。
是非真假端木青雲最是清楚,他們需要跟他核實。
若屬實,那勢必要矯正的。
如今端木青雲被鳳飛飛整成了活死人,自然不能交出來。
頗是和那些臣子們廢了一番口舌。
若是以往,這些人早被鳳飛飛找個理由處置了。
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不便下手。
無妨,一個個的嘴臉鳳飛飛都記下了,到時候一起算。
鳳飛飛正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正好花蠻腰跑了來,理所當然的撞槍口上了。
還沒等花蠻腰開口,鳳飛飛的臉已經成了黑青色。
無錯書吧一雙眼散發著幽光,仿若藏了一片波濤暗湧的海。
大聲怒斥道:“你還有臉來見哀家?哀家看到你就脹氣,花家就是個禍害。”
聽鳳飛飛這麼說,花蠻腰便知道父親手上的血書激怒了鳳飛飛。
那並非是花邵邦所寫,是對方利用了他而已。
如此,又怎麼能怪花家呢?
看來自已來的不是時候,忙將到了嘴邊的話壓下去。
花蠻腰跪地:“母后,丞相真心為皇上,又怎麼做如此不忠之事?”
磕了個頭又道:“母后,這一切都是別人的算計,還請母后詳查。”
“閉嘴......”啪,一個杯子砸在花蠻腰的臉上。
瞬間便有血絲自她的頰上滲了出來。
鳳飛飛陰沉著臉:“哀家才是被算計的人,你身為皇后,不僅對皇上不管不問,還將後宮搞得烏煙瘴氣。”
捶胸:“是哀家瞎了眼,才認為你有所不同,沒成想卻和你爹一個德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母后,您怎麼能這麼說?”花蠻腰一臉愣然地看著鳳飛飛。
她是對皇上不管不問嗎?是皇上對她不管不問才對。
她倒是想和端木玄燁親近,但端木玄燁卻處處躲著她,壓根就不給她靠近的機會。
這個你不是不清楚,卻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牆倒眾人推,花邵邦死了,她的存在也沒有意義了是嗎?
冷冷看她一眼,鳳飛飛面無表情地說:“後宮之事交由麗妃代持,這段時間你就閉門思過吧。”
這等於卸了她的權,還禁了她的足,或許很快她這皇后之位也不保。
花蠻腰悽楚一笑,字從齒縫裡崩落:“妾身知道了,母后歇息,妾身先退下了。”
踉蹌轉身,眸底泅了一團火,鳳飛飛,本宮不甘,本宮不甘......
花邵邦死了,對方沒有提示下一個目標是誰,人人皆畏。
朝內朝外都籠了一層陰霾。
端木玄燁親自夜巡,跟隨他一起的除了四大金剛,還有六個女殭屍。
他就不信區區一個端木玄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兇。
他勢必要緝拿端木玄景給那些臣子看。
在經過宣城路時,端木玄燁勒住了馬韁。
從這裡進去,便是輔國大將軍耶律修奇的宅邸。
曾經他就是從這條路上迎娶耶律念夭進宮,那時他一路上想的都是未來美好。
如今,北風未至,他的內心已經是皚皚白雪。
將馬扔給四大金剛:“在這裡候著,朕去去就來。”
“皇上,時下混亂,讓屬下隨你一同前往。”燕東道。
端木玄燁擺擺手:“不必。”
他只是想去看看那株合歡樹,只想再回到那一日,那瞬間。
那一日,那瞬間,在那樹下,他遇到了此生再也不能忘懷的女人。
伸手點了點六個殭屍女:“你們隨朕一起。”
說完,端木玄燁朝將軍府掠去,六個殭屍女如殭屍般尾隨其後。
將軍府門前漆黑一片,再沒了早日的光景。
耶律念夭不在了,這裡也失去了光彩。
正愣神間,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掠進院子。
“念兒......”一聲輕呼,端木玄燁忙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