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影進來,耶律念夭鬆手,耶律雪一屁股墩地上。
脖子上的窒息感驟然退去,耶律雪急速地喘氣。
手顫抖地摸向自已的胸口,嗯,還跳著,沒死。
偷偷的瞄向一旁的耶律念夭,這小蹄子是不是被孤狼附體了?
耶律念夭如冰針般的目光投射在耶律雪的身上,耶律雪下意識地護著自已的脖子。
“帶著你的奴才麻溜的滾,不然劃破你的臉。”字一個個從耶律念夭的齒縫裡崩落。
如此駭人的語氣,耶律雪一刻也不敢耽擱,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角樓。
急促中一隻繡花鞋掉落在路上。
狼狽讓耶律雪的臉變的扭曲。
無錯書吧來此是教訓葉耶律念夭的,卻被她直接掐了脖子。
在奴才面前丟了臉,這口氣咽不下。
望著角樓,用力咬著後槽牙,這口氣是勢必要出的。
明著不行,那就暗著來。
糞缸裡練狗刨,耶律念夭,你是離死不遠了。
看向雪影,耶律念夭問道:“發生什麼事?”
“主子,茶樓被人包了場,對方點名要見你,若是主子不現身,就......”看向耶律念夭,雪影壓下餘下的話。
耶律念夭淡淡蹙眉:“就怎樣?”
“就砸了茶樓。”
“呵,呵呵,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大笑話。”耶律念夭唇角向上揚著。
一不小心她竟混成了別人眼中的尿不溼!
可喜可賀!
眼眸淺淺一眯:“敢說砸了茶樓,勇氣可嘉,確認了是吃豬飼料長大的沒醋。”
天干氣躁,我還沒微笑你就鬧。
傷自尊。
“明日雪影會守在茶樓,倘若有人敢胡來,我定擰下他的頭。”雪影的眸底露出狠厲的光。
耶律念夭搖頭:“不必。”
雪影狐疑的看著她:“那主子是應了?”
耶律念夭點頭:“三千兩為什麼不應?可知道對方是何人?什麼來頭?”
能包場的,口袋裡鐵定不缺銀子,她太喜歡有錢人了。
財大氣粗,出場就這麼拽,定是難伺候的主。
若是能知道對方底細,也方便應對。
“只知道是位林姓公子,其他一概不知。”雪影道。
耶律念夭捏著下巴:“這麼神秘?如此倒是激起了我的興趣,通知下去,我會赴約。”
姐姐我既然敢開店,就敢接鏢。
管你是虎還是貓,進來先一通薅。
雪影應了聲是後退了出去。
入夜。
條桌上擺了一隻鎏金香爐,嫋嫋的煙流轉升騰,釋放著讓人放鬆的香氣。
耶律念夭靠在軟榻上,目光望向窗外的繁星。
啞娘,你所謂的圓夢到底指的是什麼?
晚飯前她潛入了林嫿瑾曾經居住的幻月雅閣,試圖尋一些線索,以便完成啞娘遺願。
結果卻一無所獲。
似乎有人有意抹去那對母女的痕跡。
想要搞清楚,估計還要費些功夫。
與此同時。
景王府。
四根手臂粗的巨型蠟燭耀得房間如同白晝。
端木玄景端坐在書桌前,書桌上放著一本厚厚的兵書。
他的目光確實停留在書頁之上,但已經許久未曾翻動過一頁。
此刻,腦子裡想的是,明日是不是能見到那個女人,見到後又該如何。
他的心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扯的如同柳絮似的。
十個月前騎馬圍獵時突然一個孩子闖進圍場。
為了護住那個孩子,不幸被端木玄明射出的箭矢擊中。
那箭正中胸口的位置,慶幸刺的並不深。
但,自從那次之後,他的心就跟抻面似的,總覺得有要牽掛的東西。
不僅如此,他開始頻繁做一些離奇古怪的夢。
夢中總會有那個女人出現,淚眼婆娑地質問他:為何棄我?
他二十餘載的人生除了母親和妹妹再無其他女人,實在搞不懂為何會做這樣的夢。
夢也就算了,現如今,夢中的女人出現了。
他的心也再無法平靜。
香爐裡軟煙漸次淡下去。
端木玄景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竟然開始想女人了。
夜,變得有了顏色。
“五哥......”
一聲五哥,一身藍色錦衣的端木玄明走了進來。
被人擾了清靜,端木玄景投去一個不悅地眼神:“不去陪你那些鶯鶯燕燕,跑本王這裡添什麼亂?”
忽略端木玄景的表情,端木玄明一屁股坐椅凳上。
一臉關切地看著端木玄景:“漫漫長夜,孤寂難熬,一心惦記五哥的人也只有小弟我了。”
話落嗷了一嗓子:“進來吧。”
這時一個穿著天水碧薄紗裙的女子盈盈恰恰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