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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得不償失

“差不多了”。

就在唐遠替佟正人拔針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還我們房子,佟大帥,還我們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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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縣長高藍山穿過守衛,進了藥鋪裡面:“大帥,縣衙那有一群刁民吵著鬧著要房子,我實在頂不住啦”。

“嗯嗯嗯...茅房在哪,哪有茅房”?

佟正人也顧不上回答高藍山,衝著唐遠問道茅房在哪。唐遠指了指後院:“後院拐角就是”。

等佟正人小解完了,回到前堂時,門口的人越聚越多,有來要房子的,有的是看熱鬧的。

一大幫拿著房契地契的人,把仁壽閣的門口圍的水洩不通。大吵大鬧的喊著:還我們房子,還我們房子。這些人裡面,有的是自已房子被倒賣了的,折騰不過新買主的。也有一些是買了這些房子鬧不過原來房主的。

看著門外烏壓壓的人群,佟正人也是一時沒了主意。

“他孃的。這幫刁民,高藍山你個狗東西,是不是你告訴他們老子來這的”?

“大帥,我...我也是沒辦法了啊”!

個臭不要臉的,把人家房子拿去賣了,人家來要,還說人家是刁民。這叫什麼理啊!當真是拳頭硬就是道理啊。

“大帥,趕緊想個主意吧,這...這可如何是好啊”!高藍山心裡慌的非常。

遇上這種情況,要麼是派兵鎮壓了,要麼是把賣房的錢退出來,鎮壓的也說不過去,退錢又太心疼,可把佟正人愁壞了。

眼看著當兵的就要攔不住那些人了,高藍山急得不行:“大帥,他們快衝進了來了,趕緊拿個主意啊”。

佟正人靈機一動,伸手一把就揪著高藍山的衣領,靠近他耳邊輕聲言道:“你委屈一下,不要亂說話,不然老子打死你”。

“大帥...這...這...”

佟正人不顧高藍山央求,將他拖著走到了人群面前大聲喊道:“諸位街坊四鄰們,都是高藍山這個狗東西私自做主把你們房子倒賣了,不過你們放心,有佟某在,一定會替你們做主的。我保證,三天之內,一定讓大家都能要回自已的房子”。

“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世人傻人還是多,就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可是那麼多人卻看它不透。愣是相信了佟正人的鬼話。

“街坊們,都是吳大巴子那個狗東西慫恿我乾的,我一定把這事處理好,一定處理好”。高藍山委屈巴巴地衝人群喊道。

還真他孃的會玩,一層推一層找替死鬼。

“都散了吧,明天一早,大家去縣衙地政科做好登記,我保證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散了吧...”

“大帥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是啊,大帥,您可一定要幫我要回房子啊”!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為自已的住處發愁。

“放心放心,要是高藍山這個狗東西處理不好,老子一槍崩了他”。佟正人拿出了槍抵著高藍山的腦袋跟人群保證著。

“大帥,我一定辦好,一定辦好”!

在高藍山的再三保證下,喧鬧的人群這才散去。

人群散了之後,佟正人朝著老劉頭躬身表示了歉意:“劉老先生,讓您看笑話了,我這毛病,是不是得開些藥來吃啊”!

“噢,小遠,替佟大帥開個藥方,寫完之後,拿來給為師看一眼”。

唐遠應了一聲,拿筆就去寫方子去了。他寫的是瀉熱除溼,打通中焦,升提中氣合疏肝解鬱溫補腎陽的方子。寫來之後就遞給了老劉頭來看。

老劉頭接過方子看了一眼道:“方中多有苦寒之藥,若不固護胃氣,久必吐之。還需佐以強腎利水的藥物才可以長期服用”。

“師傅,固護胃氣當用何藥”?

“姜棗可也”。

“那強腎利水呢”?

“強身利水當用熱藥,草藥醫病,或取其象,或取其形,試想一下,若要扎破面板,是用粗針容易,還是細針容易”?

“我明白了師傅,利水當用帶刺之藥”。

老劉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唐遠飛速地在腦海中翻找著又可以利水,又帶刺,還能強腎的草藥。想了好一會,見他笑了笑在方中新增了一物,拿給老劉頭看。

“就按此方抓藥吧”。

“是師傅”。唐遠將藥方遞給了何琳兒。

佟正人接過了藥後,還從口袋掏了兩塊銀元,不收還不行的那種。要是這傢伙對誰都那麼自覺就好了。

佟正人走時還拿著藥方問:“有這玩意,到哪都能抓藥是吧”?

老劉頭點了點:“大帥,用藥期間還需注意飲食,美酒佳餚怕是先得放一放才行啊”。

“好嘛,為了多活幾年,戒它個三五天的”。佟正人衝老劉頭道了聲別就氣沖沖地離開了。高藍山趕緊屁顛屁顛地跟著去了。

老劉頭他們本來早就該吃飯了,被佟正人他們這麼一攪和,到現在飯還都沒弄。他幾人也是餓的不行。

得,今天總算是開張了,得了佟正人兩塊大洋。

何琳兒為了慶祝開張,去得脆樓叫了幾個菜。

正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有一個穿著妖豔的婦人走了進來,看那神色很是慌張。進來往那一杵,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也不說話。

“您是要看病嗎”?唐遠問了一句。

“嗯”。那婦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您請坐下吧”!唐遠客氣地說道。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姐妹。你們可以去我們住的地方看看嘛”?那婦人有些侷促地說道。

“你那朋友所患何病”?老劉頭問道。

那婦人看著很急,但是半天卻憋不出一個屁來。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肯明說,只是央求他們跟著一起去她的住處看看。

眾人也是被她這番操作搞得有些懵。

“這位姑娘,你可否簡單描述一下你那朋友的病症”?馮叔跟著也開口問道。

那婦人搖頭不說,只是一味地勸他們親自過去看。

看來想要從這個女人口中問出什麼是不容易了,只能由老劉頭師徒兩人跟著她一起上門去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