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認識,但我這幾天看到了她。”
“所以我才來找你的!”
徐曼說著心裡總算舒服了很多,不管莊嚴如何,她必須為自已證明清白!
莊嚴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只是沉默的看著徐曼,他現在只想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徐曼喝了口水,情緒漸漸冷靜,看著窗外的瞳孔漸漸失去焦距,帶著一絲恍然輕聲說著。
“那天我們喝醉之後,酒店前臺找我,我就下去了。”
“上去的時候一個女人扶著我,當時我也醉了,就被她扶到一個房間。”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去你的房間沒找到你。”
“打你手機也沒人接。”
“但一個陌生的號碼給我發了幾張照片。”
“是你和那個女人的。”
“你們在床上抱在一起。”
“她說讓我不要再糾纏你了,她跟你已經訂婚了。”
“我不相信,但她說出了你最喜歡的食物,最喜歡的遊戲,最喜歡看什麼電影,甚至她比我還了解你。”
“我當時失去理智,就直接走人了,但後來覺得不對再打電話回去,這才知道了你母親去世的訊息。”
“我想回去看看的,但那個女人說就是因為我把你弄醉了,所以阿姨才因為救治不及時去世的。”
“我不敢給你打電話了,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徐曼的情緒隨著記憶開始起伏,她話裡的內容也讓莊嚴覺得驚悚起來...
對那天的記憶,他很模糊。
只是依稀記得有一個女人抱著他,說著什麼。
等第二天醒來,床上就只剩他一人。
當時他以為那晚的女人是徐曼,但現在徐曼告訴他那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怎麼可能?
他除了徐曼,可從來沒有談過其他女友!
莊嚴壓住心裡的寒意,敲擊著桌子示意:“那女人的照片有嗎?”
“床照我刪了,但我最近看到了她的新聞。”
徐曼深吸了一口氣,情緒漸漸穩定,說著她掏出手機,開啟之後遞給了莊嚴。
聽到新聞,莊嚴隱隱覺得不對。
等他接過手機看到裡面的內容後,整個人直接僵住了。
在沒接到手機前,他以為可能是徐曼編的,也可能是有其他女人喝醉了...
但等他看到照片後,脊背一股涼氣直接湧了上來!
新聞軟體介面上,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螢幕中心。
她站在櫻花下,手裡抱著幾本書,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鏡頭。
照片上的女人略顯稚嫩,但這張臉跟他之前在計程車上見到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夏夢!!!
那個已經自殺的夏夢!!
這怎麼可能?!!
......
......
舒緩的音樂在咖啡廳上空飄揚,莊嚴摸了摸額頭,發現全是冷汗,後背的西裝也打溼貼在身上。
但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
都在新聞介面那個女人身上!
如果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乃至於是他的同學,他都不至於如此激動!
但那是一個死人!
幾天前剛見過的死人!
最重要的是,如果夏夢認識他,那就意味著計程車那次偶遇不是偶遇,是她主動的!!
她怎麼知道我開網約車?
她怎麼能準確的讓我接到她的單子?
只要一想到夏夢呆在路邊,不斷的點單,取消,點單,取消,就是為了坐上他的車。
莊嚴就覺得這彷彿是一個夢...
他敢斷定,自已絕對是第一次見她!
但她不是!
她為什麼那麼做?
為什麼趕走了徐曼之後也跟著消失?
為什麼臨死前又見了自已一面。
一個接一個疑惑讓莊嚴思緒混亂,腦海中也出現了與女人的畫面。
上車,沉默,交談,下車,散步......
直到嘭的一聲!
“莊嚴?”
“莊嚴?!”
“你怎麼了?”
徐曼看著對面自從她講述完畢,就魂不守舍的莊嚴,擺了擺手!
莊嚴的視線這才恢復焦距,看著徐曼的瞳孔依舊沒有焦距,恍惚片刻後,莊嚴突然想到什麼看著她問:“你跟她見過面嗎?”
“沒有...”徐曼搖頭,說完她猶豫了下又問:“她真的跟你訂過婚嗎?”
“沒有。”
“那她說的都是假的了?”徐曼有些氣憤,如果如莊嚴所說,那她豈不是被那個人騙了三年?!!
莊嚴掃了她一眼,沒搭理徐曼。
兩人關注的重點壓根不同。
假的真的又如何?
他倆人的矛盾根本就不在那個女人身上。
縱使沒有夏夢,他母親的死也是在那一天發生的。
深吸一口氣,端起面前已經變溫的咖啡莊嚴一飲而盡。
放下咖啡杯,他的思維再次發散...
他之前看到新聞覺得夏夢的死也就那樣了。
因為抑鬱然後自殺,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但現在,知道她以前介入過自已的生活,知道兩人的相遇不是偶然,那就有點讓他心裡發寒了。。
更重要的是的一點是。
如果兩人的相遇不是偶然,那他手機裡的軟體是不是跟她有關係?
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她又為什麼那麼做?
莊嚴思緒開始恍惚,將混亂的思緒拋開之後,莊嚴再次看向徐曼,認真的說:“你再講一遍她都跟你說了什麼,有關於我的所有細節...”
“...哦、”
徐曼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
“她知道你喜歡的電影是功夫。”
“她知道你愛吃的東西是回鍋肉。”
“她知道你早上起來喜歡坐著發呆,還說你大腿上有顆痣。”
“她說你對她很好。”
“她說我不適合你。”
“最後這點我不同意的...”
徐曼說著,見莊嚴對自已不是很牴觸,試探的表達了自已看法。
但莊嚴根本沒工夫搭理她。
戀愛?
踏馬的他都有生命危險了還有功夫研究著這個?!
聽完徐曼說的所有細節後,莊嚴直接起身走人,徐曼也沒有再攔,只是問還能不能再聯絡他?
莊嚴拒絕了。
徐曼絲毫不慌,反而輕飄飄的說:“我公司有一個同事認識夏夢,是她曾經的學姐。”
“......一次。”
“什麼一次?”
“我說可以跟你聯絡一次!”
莊嚴惱羞成怒,自已打自已臉,還是在幾分鐘內。
說實話,他很尷尬。
但不搞清這件事,莊嚴心裡發慌。
無錯書吧“哦...”
徐曼也沒討價還價,而是說先吃飯,反正人也跑不了。
莊嚴無奈,只能陪著對方吃飯。
但他看向徐曼的眼神有些感慨,變了。
曾經我說東她不敢說西,現在竟然都會玩拉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