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趕緊把錢交出來,我們哥幾個趕時間。”男人冷笑道。
甘雨看著男人的裝束,說道:“應該是盜寶團。”
“簡單來說就是打劫的唄。”
這時盜寶團老大劉東子看著後屋的大門,問道:“後面是有什麼寶貝嗎?”
“沒有沒有。”
店主剛想要掩飾,劉東子笑嘻嘻的走向後屋。
剛剛開啟門,一記直踢把劉東子踢飛。
布萊澤扭了扭脖子,一臉囂張的說道:“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你誰啊。”
“在問別人是誰的時候,你不應該介紹自已嗎?”
“好好好,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發問了。”
“我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
“我們就是信奉邪神的信徒,可愛又迷人的反派。”
“人稱,月下三兄貴!”
“嘭!”
申鶴一腳把劉東子身邊的小弟踢飛,“廢話真多。”
布萊澤和申鶴三拳兩腳把盜寶團的三人打出去。
“好了,店主,壞人已經被打跑了,沒事了。”
“沒事了。”
店主走出來,“呼,真是嚇死人了。那幫傢伙總是來這裡搞事情。”
“總是?店主你跟他們認識嗎?”
“是,劉東子他們幾個啊,是隔壁的村子裡的人。”
“年紀輕輕不學好,跟上盜寶團到附近打家劫舍,趁著跟村長還有惡霸關係好,老是胡作非為。”
“你們沒有去報官嗎?”
“唉,那個村霸李三金跟總務司的人有關係。”店主嘆口氣說道,“而且,我們村子唯一的去往璃月港的道路也被他們霸佔。”
“我們這裡有些人雖然能夠出去,但是也被他們監視,根本無力抵抗啊。”
“唉,這些事情也少說吧,幾位恩人,別在這裡站著了,回屋坐坐吧。”
布萊澤三人坐在屋子裡,甘雨氣憤的說道:“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為什麼璃月港都不知道呢?”申鶴問道。
“應該是太遠了。”布萊澤說道“我看這裡離璃月港都很遠,看樣子他們也是透過一些手段。”
“這就是所謂的山高皇帝遠。”
“我真是愧對於巖王帝君大人啊。”
“一會我們直接去把他們解決了吧。”申鶴提議道。
“不行的。”甘雨說道,“這樣的話只能解一時之急,日後定會有再來一次的情況。”
“光用武力難以服眾,而且容易滋生下一次的犯罪,必須用法律讓他們明白。”
“這樣嗎?”
“哎喲喲,飲品來咯。”
店主端著一盤飲料一樣的東西走進來,“三位,這是我們村子特產的飲品,嘗一嘗。”
甘雨先嚐了一口,“嗯,很醇香,還有一股酒味。”
“說對了,這是我們的水果酒,有水果的甜味還有酒的醇香。”
“謝謝。”
店主走後,申鶴也嚐了一口,“確實不錯,布萊澤,你覺得呢?”
“當……”
布萊澤突然把酒杯放在地上,腦袋晃了一下,好像還打了個嗝。
“布萊澤,你怎麼了?”
布萊澤抬起頭來,兩人這才發現,布萊澤臉色泛紅,眼神迷離,腦袋搖搖晃晃的。
“布萊澤,不會醉了吧……”
“我—才—沒有—醉……”
“看樣子確實醉了。”甘雨有些尷尬的說道,她萬萬沒想到自已都沒醉,布萊澤就喝那麼一點就醉了。
申鶴也笑了笑,就算是久居深山的自已,面對濃度較高的酒都毫無問題,布萊澤喝了這麼一點就醉了,未免有點太遜了。
這時,兩人同時對上布萊澤那雙有些恍然的眼睛。
布萊澤眼睛裡的星辰似乎因為眼神的迷離而渙散,顯得非常的如夢如幻。
甘雨頓時感覺有些心慌慌的,“怎麼回事,怎麼有種怪怪的感覺。”
“我也一樣。”
她們莫名的感覺,布萊澤的身上有種奇怪的香味。
布萊澤將酒一飲而盡,還打了個嗝,嘴裡飛出一個酒泡泡。
申鶴看著布萊澤那副樣子,就像是故事裡的,誤闖虎狼之地的小白兔。
申鶴感覺,好像當初她看著籠子裡的小傢伙,楚楚可憐又讓人忍不住憐愛。
甘雨壯著膽子,碰了碰布萊澤的頭髮。
“好舒服的感覺。”
甘雨盯著布萊澤發紅的臉頰,一個奇怪的想法油然而生。
突然,一聲大喝響起:
“姓趙的你給我滾出來!”
“怎麼回事?”
“我出去看看。”申鶴說道。
申鶴走後,甘雨有些放心不下申鶴,也跟著出去看看。
兩人走出屋子,只見一大幫盜寶團服裝的男人圍住了小店。
趙店主大喊道:“劉東子,你要幹什麼?”
“哼,打了我還問我幹什麼?”劉東子說道:“今天不把你這破店砸個稀巴爛,我就跟你姓。”
“大哥,就是她們。”
劉東子叫來一個壯漢,就是隔壁村霸李三金。
“喲,就你們兩個啊。”
“還有一個,不知道去哪了。”
“誒,等一下,那個白頭髮的,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啊。”李三金說道。
李三金沉吟片刻,大驚失色的說道:“他媽的,是你。”
“是你這個不祥之人。”
“大哥,什麼意思?”
“這死丫頭就是我跟你們提到過的申家的丫頭。”
“大哥,你是說,那個剋死母親又逼瘋父親,還把村子搞得烏煙瘴氣的申鶴?”
“對,就是她。”
聽著李三金他們的話,申鶴平靜的臉色頓時變得恐懼慌亂。
她想起來了,那些不想回憶的記憶。
母親死去,父親說她是個掃把星,村民也說她是個災星。
發了瘋的父親還把她丟進洞穴裡自生自滅。
那些痛苦的回憶不斷的衝擊著申鶴的內心,申鶴的心靈在隱隱作痛。
“兄弟們,這女的是個災星,她的出現一定會帶來大災大難,我們要把她處死。”
“是!”
“處死這個災星。”
申鶴越來越恐慌,強烈的刺激讓她感覺一陣恍惚。
甘雨在旁邊不斷的安慰,但仍然無濟於事。
這時,一聲大喝響起:
“哪個小臂崽子擱著嗶嗶尼瑪呢!”
布萊澤一腳踹開大門,手裡還提著一個木製大酒杯。
直接給甘雨嚇了一跳,申鶴都驚醒了。
剛才布萊澤迷迷糊糊的,下意識想要去找酒喝,去往趙店主的倉庫,找到果酒就開喝了。
然後就聽見一些罵罵咧咧的話,越聽越煩,布萊澤直接就破門而出。
“誰擱哪嗶嗶呢?滾出來!”
“大哥,就是他。”
“就是你啊。”李三金說道,“就你打我的小弟?”
“你特麼誰啊?”
劉東子說道:“這就是我的大哥,李三金。”
“不認識。”
“不認識,你這麼囂張?”劉東子得得瑟瑟的來到布萊澤面前。
劉東子看著布萊澤手裡的酒杯,說道:“哎呦,你狠的,拿個酒杯咋了嘛,你往我頭頂上敲一下試試嘛。”
“乓!”
布萊澤提著酒杯,掄圓了給了劉東子一個大比兜。
劉東子飛了出去,掉在地上暈了過去。
“打你了,怎麼滴吧。”
“臥槽,你小子挺狂啊。”李三金說道。
“咋滴吧,不服啊。”布萊澤把酒杯扔在地上,“不服,憋著。”
“臥尼瑪,老子長這麼大就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人。”
“今天你就見到了。”
甘雨走過來說道:“布萊澤,就是他,欺負申鶴。”
布萊澤走向李三金,劉東子說道:“小藍毛你想幹嘛?”
“啪!”
布萊澤一巴掌打得李三金暈頭轉向,“小藍毛是吧!”
“誒,村霸誒。”
“村霸嘞!”布萊澤又是一巴掌。
“賠醫藥費啊。”
“醫藥費啊!”又來了一巴掌。
“自已人啊。”
“誰跟你是自已人。”
李三金被打的連連後退,大喊道:“好小子,兄弟們,給我上!”
手下剛要行動,布萊澤則是走到一邊,喝了一口酒桶裡的酒。
然後深吸一口氣,頭上的藍色發縷隱隱發光。
“嗚啊!”
布萊澤一記小型版的絕音咆哮直接把這幾個人給掀翻了。
“嗝。”
布萊澤擦了擦嘴,說道:“就這啊。”
“臥槽,大哥別殺我!”
李三金直接嚇得跪地求饒。
布萊澤蹲在地上,說道:“剛才你嗶嗶的那句,掃把星是個什麼東西?”
“這……”
“快他媽說!”
“是是是,我年輕的時候,為了拿申鶴家的錢,故意給申鶴媽媽下毒,然後告訴申鶴他爸獻祭孩子就可以找回他媳婦。”
申鶴聽著這些話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神裡充斥著幻滅。
“畜生!”
一向輕聲細語溫柔體貼的甘雨暴怒,一巴掌把李三金打倒在地。
周圍的人也驚得竊竊私語。
“真沒想到啊,李三金這麼瘋狂。”
“做出這種事情,他還是人嗎?”
“真不是人啊。”
布萊澤把李三金提起來,“狗崽子,你真特麼不是人啊。”
“申鶴,甘雨是我的人,你幹這事,就是跟我作對。所以……”
布萊澤一個遠端投擲給李三金扔出去,“去你大爺的。”
“你們,把他給我綁了。”
“好嘞。”
人們手忙腳亂的把李三金等人綁了,生怕布萊澤火大把他們收拾了。
布萊澤走回去,看著默默無語的申鶴,說道:“我的朋友跟我說,路是自已走的,使命是給自已揹負的。”
“什麼狗屁災星,掃把星都是子虛烏有的玩意,只要想,什麼都是災星。”
“所以,別管那些狗屁東西,走自已的,為了自已,也是為了那些重要的人。”
“如果,我還是好難受呢?”
“那就沖天大喊一句……”
“WDNMD!”
布萊澤又打了個嗝,然後走進後屋。
申鶴跟了過去,甘雨去找人,讓他們去找千巖軍。
布萊澤剛剛走進屋,躺在地上睡著了。
申鶴看著布萊澤的臉,無意中溫柔的笑了。
這時,申鶴突然發現,自已身上的紅繩突然不見了,往下一看,布萊澤的手縫裡夾著那根紅色的細繩。
申鶴微微一笑,走向視窗嘴巴嘟嘟的,猶豫片刻很為難的樣子。
申鶴艱難的張口,磕磕巴巴的將剛才布萊澤說得那幾個字說出來了。
“噗嗤。”申鶴忍不住的笑了,笑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