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對身後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點頭隱沒在黑暗裡。
他又將人狠狠威脅了一頓這才離開。
那邊皇后掌事姑姑按照往日的路回去,心裡為自家主子高興。
再有三次,只需要再作法三次,厲王便會暴斃而亡。
到時候,就再沒有人威脅到他們七皇子的位置了。
只要想想,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這邊馬車搖搖晃晃一路回宮,掌事嬤嬤坐在馬車內小憩。
突然,馬聲嘶鳴,她整個人被甩到到馬車壁上,手頓時脫臼了。
她還沒來得及詢問外面情況,整個人朝前撲去,外面馬蹄噠噠一路狂奔,差點就把她甩出去了。
“怎麼回事?”
“嬤嬤,這馬好像發瘋了,您坐好了,可千萬別出來。”
青衣翹著二郎腿,坐在馬車外,揚著馬鞭,狠狠抽打在馬背上,馬狂奔不止。
他不往平坦的官道上跑,只往坑坑窪窪的小路上趕,馬車一顛,人屁股都跟著跳起來。
“趕緊把馬停下來!”掌事嬤嬤被顛得頭暈眼花,急得大叫道。
青衣壞笑勾唇,又是狠狠一鞭子打在馬背上,馬疼得厲害,跑得更快了。
“嬤嬤,小的也沒辦法,這馬也不聽小的的話,您就多擔待擔待吧。”
這一夜,青衣扯著撒歡的馬在京城小道里跑了個遍,哪裡有坑窪他就往哪裡去,直到把人顛得嘔吐暈死過去,青衣這才作罷,把人丟到皇宮門口。
冷哼一聲回去睡覺了。
翌日,直到有官員上朝,皇后掌事嬤嬤這才被人發現。
鳳儀宮內,掌事嬤嬤醒來,皇后直皺眉。
她隱隱有些不安。
“昨夜,你送人出去是不是被發現了?”
掌事嬤嬤臉色蒼白吐著白沫,虛弱道,“娘娘放心,奴婢辦事一向謹慎,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皇后聽了,這才點了點頭派了御醫給開藥方。
另一邊
青衣將昨夜戲弄皇后陪嫁侍女的事告訴了青衫和柳兒,兩人捂著肚子笑開了花。
青衫一拳捶在青衣肩膀上,“哈哈,真不愧是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青衣,一樣壞心眼。”
青衣看了眼柳兒,拍了拍自已肩膀後退兩步,“男女授受不親,別動手動腳的。”
青衫咂嘴,“你是我哥,我打你還要考慮男女?腦子沒病吧你?”
青衣癟嘴,眼角餘光往柳兒那邊瞅,正好對上柳兒看過來的目光,他臉立刻就紅了,“你也長大了,以後別動手動腳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青衫:“……”
“莫不是腦子被顛壞了?”
柳兒看著那急切跑遠地背影,哼了一聲,“王爺去找王妃了,我們這幾日繼續去把蘇府上的山茶樹拔了吧。”
青衫點頭,前兩天聽聞府上出事了,她倆馬不停蹄地往回趕,王爺交代的任務都還沒完成呢。
柳兒跟青衫繼續回去砍樹種花。
一棵棵樹從蘇府上運出去時,恰好被帶禮上門來拜訪蘇父的恭岑瞧見了。
他攔下柳兒問怎麼回事。
柳兒自然不會說是她家小姐讓人砍的樹,畢竟兩人青梅竹馬,這特意為人種的樹都砍了,知道的知道小姐心裡是再沒惦記這恭公子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呢。
“我家姑爺不喜歡這樹,便命我們回來拔了。”
恭岑抿唇,一張溫潤的臉有些難看,“這是杳杳喜歡的,厲王便是王爺,也不能這般隨意替杳杳做主。”
柳兒搖頭,嘆氣道,“小姐出嫁後,是夫管嚴了,王爺的話,小姐哪有不聽的。”
恭岑看著那些樹,手指不由得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