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收了蘇杳杳的手鐲,輕咳了一聲恭敬道,“我家方丈早在兩日便往厲王府去了,厲王妃放心,厲王不會有事的。”
蘇杳杳驚訝,“去了?”
小和尚將手鐲塞進袖子裡,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我家方丈料事如神,這天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厲王殿下如今應該生龍活虎的,王妃娘娘就不要擔心了,倒是可以留在這寺廟好好玩幾日。”
他拍了拍袖子,“這個,是報酬。”
說完,揚長而去。
獨留蘇杳杳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這護國寺的方丈這麼厲害嗎?
蘇杳杳回去跟顧程亦和魏芷煕說了,兩人都高興,緊著的心可算是鬆懈下來了。
顧程亦是擔心兄弟。
魏芷煕是擔心自已的表妹。
放鬆下來,幾人也不急了,還是要等魏芷煕的腳休養幾日再走,不然,說不定還真動骨頭。
另一邊
在蘇杳杳一行人離開的第二天,厲王府便來了個身披紫檀袈裟的和尚。
青衣驚訝之餘,在聽了和尚的來意,立馬將人往府中引。
青衣知道他家王爺跟方丈很熟,也知道方丈深藏不露,說不定還真真能救他家王爺呢。
那一夜,厲王府燈火通明。
顧玦五更醒來,青衣便將這些天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他。
他整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裡,眸子冷得駭人。
“對外傳出去,就說本王身染惡疾臥床不起。”
“那,王爺,那婆子怎麼辦?”
顧玦起身,拿起那個木偶人,嘴角泛起陰冷的笑,“皇后既然敢做,那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顧青陽的生辰八字又不是拿不到……”
顧玦的話沒說完,但是青衣已經明白了。
“王爺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
顧玦點頭,起身往外走。青衣忙跟上去,“王爺,您去哪裡?”
顧玦賞了他個白眼,“自然是找本王的王妃。”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獨留下青衣個抿唇無語。
生死攸關的大事交給他,自已還有精力去找媳婦,看來,還傷得不輕。
夏日的暑氣一如既往,青衣快速做了個一模一樣的木偶人,寫上顧青陽的生辰八字,將木偶人原封不動送到了那詭異婆子那裡。在那院子裡翻了許久,她才看到,一個小木盒子裡,竟然全是寫著他家王爺的小木偶人。
他頓時氣得跳腳,找了油點了火摺子一把將木偶人全燒了。
隨著外面有人靠近,青衣閃身躲入暗處。
他瞧見,那個婆子推開院門進來了,而那個送她回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后身邊掌事嬤嬤。
他眸子暗了暗。
婆子推開門,脖子上赫然抵上來冰冰涼涼的觸感。
她顫抖出聲,“好,好漢饒命……”
青衣一襲夜行衣站在黑夜裡,“饒命,好說,除非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否則……”
劍刃劃破婆子鬆弛的皮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婆子壞事做絕,但也是真的怕死,只得先答應下來。
“別想著忽悠我,不想你兒子死,最好乖乖聽話。”青衣早在兩個手下前兩日傳來訊息時,就已經將這婆子查清楚了。
她老來得子,有個兒子寶貝得很。
對婆子而言,她兒子就是她的命,她悶聲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