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和切薩雷藉著月光急忙回到宅邸,聽到了加布裡埃爾的訊息。
我們不在的時候,加布裡埃爾從宅邸的臺階上摔了下來,受了重傷。
他為什麼突然從樓梯上摔下來?
切薩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更讓人吃驚的是接下來的話。
“那個……阿爾伯特好像把皇太子陛下推下了樓梯。他當場被逮捕了。”
“什麼?你是說前任管家嗎?”
“是的,公爵夫人。”
我突然頭疼,真是難以想象。
阿爾伯特。你竟敢這樣報答我的恩情。
萬一加布裡埃爾這樣對我們懷恨在心呢?
看來我對阿爾伯特的懲罰太輕了。
我和切薩雷急忙來到加布裡埃爾的房間。
守衛加布裡埃爾房間的騎士們發現了我們,用兇狠的目光看著我們。
剛被叫到宅邸的醫生檢查完畢,正從房間裡走出來。切薩雷一把抓住醫生問道:
“太子殿下的情況怎麼樣了?”
“陛下保護好了頭部,幸好摔倒的時候沒有傷到頭。不過,受重傷的左臂關節處的骨頭脫臼了,我包紮好了固定好,不過我想還是得觀察一下病情的進展。”
“加布裡埃爾!”
我一開門,就看到加布裡埃爾一臉憔悴,
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原本白皙的臉色今天顯得更加蒼白。
“怎麼辦?你沒事吧?”
我急忙走上前看向加布裡埃爾,
正如醫生所說,他的左臂纏著繃帶固定在脖子上,沒有包紮的右臂也傷痕累累。
加布裡埃爾的副官站在我面前,天吶,真是意外。
“你不能來……”
“喂。”
加布裡埃爾低聲命令副官,
他似乎在用自已的方式展現太子的風采,是全新的面貌。
無錯書吧“往後退。”
“但是殿下……”
助手與加布裡埃爾對視,不禁後退了幾步。
助手轉過身去,加布裡埃爾對我露出同情的表情。 他看起來像個病人。
“達芙妮……”
加布裡埃爾虛弱地開口。
但很快,他咬著嘴唇皺起了眉頭。
不知為何,加布裡埃爾似乎經常被人看到病倒。
想起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我從骯髒的狩獵場看守人手中救下加布裡埃爾那天,加布裡埃爾就病倒了一次,而當我試圖逃離莊園時,跟著我的加布裡埃爾也扭傷了腳踝,再次病倒了。而這次他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又病倒了……
加布裡埃爾即使在痛苦中,他的目光也始終在我身上。他空著的右手笨拙地抓住我的手。
很快,加布裡埃爾的手指碰到了我的食指。
“達芙妮……好痛。”
我被他的聲音感動了。
雖然我們能夠爭奪切薩雷這個共同的目標,但我覺得加布裡埃爾和我的關係很親密。
“加布裡埃爾……哦,我的天啊。”
我握著加布裡埃爾的手,悲傷地顫抖著。
哦,我的天啊。他怎麼會想到把這麼善良漂亮的天使推下樓梯?
阿爾伯特,你在我心中已經死了。
突然,切薩雷來到了我的身邊。
副官再次一臉不自在地說。
“你打算怎麼辦?皇太子受傷了。不能輕易過去。”
“當然這件事……”
“夠了。”
加布裡埃爾打斷了切薩雷的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加布裡埃爾。 被攔截的副官再次叫住了加布裡埃爾。
“但是皇太子陛下!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遠處看,它威脅著帝國的未來!”
“我不是說要退後嗎?”
加布裡埃爾以王子的尊嚴盯著副官。
終於,副官嘆了口氣,退了一步。
看來皇太子說的還真是對。
加布裡埃爾一臉柔和地看著我。
加布裡埃爾說道,好像他並不真的在乎切薩雷的存在。
“達芙妮可以照顧我。你願意嗎,達芙妮?”
嗯?我?
加布裡埃爾微微點頭,而我則用手指著自已。
加布裡埃爾的目光一瞬間似乎落在了切薩雷身上。 但很快,他又轉過頭看著我,低聲說道。
“我想讓達芙妮在我身邊。”
加布裡埃爾尖聲低語道。我大聲叫道。
“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不可以。”
我轉過頭,聽著旁邊傳來的聲音。
切薩雷面色僵硬地低頭看著我。 他的額頭上顯露出一絲皺眉。
切薩雷似乎在抑制著自已的憤怒,低聲咆哮道。
“我的妻子不是來服侍王儲的。”
“但是切薩雷。他受傷了……”
“你不用擔心,因為我會派一個僕人來。 你想照顧王儲嗎? 想想看。 達芙妮。”
但是……
經過片刻的思考,我得出結論,切薩雷說得對。
年輕的王子和年輕的公爵夫人一起在臥室的密室裡。 這是一個值得談論的情況。
我一臉歉意的回頭看向加布裡埃爾。 加布裡埃爾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很快,一個有些清晰的聲音跟了過來。
“希望公爵您能讓公爵夫人照顧我。”
“我拒絕。”
“你現在敢拒絕我的命令嗎?”
“我有不服從不公正命令的權利。”
切薩雷平靜的說道。
“哈。那你願意代替我服侍我嗎?”
“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等一下,為什麼故事又這樣發展了?
誰在乎誰在乎?
加布裡埃爾的目標是切薩雷。 而當一個人本來就病態的時候,這是最容易攻擊的法律。
要是他們兩個團結在一起,切薩雷和我分開,我該怎麼辦?
不行!
“我來!”
“達芙妮!”
“切薩雷。 讓我來,我來。 就連切薩雷也攔不住我。”
加布裡埃爾除了可憐之外,也不能失去切薩雷。
我會保護好我的丈夫的!
*****
切薩雷板著一張冷酷的臉走出了加布裡埃爾的房間。
最終,達芙妮接手了加布裡埃爾的看護工作,他勸阻不了強勢的達芙妮,
看到加布裡埃爾露出勝利者面容微笑的那一刻,他的嫉妒心便油然而生。
是管家制造了這一切的麻煩,而能解決這一切的,正是醫生。
切薩雷叫來了新任的管家,他是一個盡職盡責、不賭徒的人,不像以前合作過的那些管家。他
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所以這次選人十分謹慎。
切薩雷面色嚴肅地下達命令,
“立刻將前任管家送往皇宮。”
“是,公爵。”
“還附上一封信,詳細記錄了他所犯下的罪行。並將所有的大醫生都召集起來。沒關係,只要能迅速讓皇太子陛下恢復健康就行。”
切薩雷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傷害皇太子的罪犯,沒有皇帝的允許,是不能受到懲罰的。應該把他送去皇宮,而不是由決定罪犯懲罰的切薩雷。
如果他做了什麼錯事,可能會在巴斯托德家族中引起火花。而且將來加布裡埃爾可能會藉此向巴斯托德家族施壓,所以他也必須先說出真相。
所以,這不是我們的錯。這就像在說,‘你不能事後再說這是我的錯。’
另一方面,也有通知皇室的意圖。‘你珍貴的王儲在這裡以如此奇怪的方式受傷。隨時都可能很危險,所以為什麼不帶他一起去?’
無論加布裡埃爾被稱為王儲多少,他都無法保持不動。加布裡埃爾覬覦他的妻子。
之所以叫來這位優秀的醫生,是因為我想盡快治好加布裡埃爾,這樣達芙妮就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不再照顧他了。
妻子不是應該一直和丈夫在一起嗎?
達芙妮的臉,讓切薩雷望而卻步。
“顯然達芙妮說她不喜歡加布裡埃爾……”
為什麼達芙妮要親自照顧加布裡埃爾?
如果達芙妮喜歡加布裡埃爾,她會給狗取名為里爾或布里。
達芙妮顯然不喜歡加布裡埃爾,但為什麼……達芙妮照顧他?
切薩雷只剩下自然而然的問題了。
****
“加布裡埃爾,你還好嗎?”
我用最友好的聲音問道。
加布裡埃爾說,如果切薩雷願意,他可以照顧他。
他希望切薩雷照顧他,但我覺得他在拐彎抹角地說。
我心裡想的是我們的友誼。
在很多方面與加布裡埃爾建立友誼似乎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不過,我不知道我是否會以這種方式利用這種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