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拿著一個木盆站在視窗,面色兇狠,
“再敢亂嚼我家小姐舌根,我不介意割了你們的舌頭!”
十里裡坐在太師椅上,悠閒的啜茶,
“長青,你下手輕了!”
長青撅嘴,“嫌我下手輕,你怎麼沒出手?”
“誰說我沒出手?
通知醫館那邊,今晚出診,要是遇到什麼渾身瘙癢之類的疑難雜症,診費五百兩起……”
話說到一半,十里裡右耳一動,“長青,快,開門迎客!”
……
風凌寒跟在長明身後,一邊上樓一邊心中做著各種猜想。
(是不是恩公已經認出自已了?)
(那她知不知道自已的真實身份?)
(她說的看上自已是真是假?)
(難道她知道了自已大皇子的身份,別有目的?)
……
(無論怎樣,恩公救自已一命,只要她提出要求,在自已能力範圍內肯定儘量滿足!)
風凌寒胡思亂想了一大堆,做好自我心理建設後,也已經來到酒樓三樓。
雖已入夜,這裡卻依然燈火通明。
長明推開房門,長青已經站在門口迎客,
“公子,裡面請!”
十里裡站在房間中央,待風凌寒進入後,微微屈膝,對其行了一個女子的福禮,
“這位公子,小女子十里裡,這廂有禮了!”
(這位公子?難道她根本沒認出自已?)
風凌寒想著,並沒耽誤身體的動作。他雙手抱拳,身子微微躬身,認真的回禮,
“在下馮另含,石姑娘有禮了!”
(石姑娘?也行吧,反正自已一直以來,在外面留的,也是石姓。)
“馮公子,請坐!”
十里裡身子側移,邀請風凌寒到茶桌前落座。
風凌寒沒坐,反而又對著十里裡深施一禮,
“馮某謝姑娘剛才為在下解圍之恩!”
“解圍?我什麼時候為你解圍了?”
看著十里裡那疑惑的眼神,風凌寒的心臟又忍不住漏跳了一拍,雙手不自覺攥緊,以控制自已的緊張情緒。
“剛才,在樓下……,你說……”
你說你看上我了!
風凌寒很想問問,這是不是真的?
可他又不好意思問,有些羞於啟齒。
硬生生把自已的臉憋得通紅,那句話也沒說出來!
十里裡勾唇輕笑,大方的承認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
十里裡看著風凌寒的俊顏,剛才遠距離看帥氣,現在近距離看…,更帥了!
稜角分明的臉型,眉若墨畫,鼻若懸膽,朱唇皓齒。
十里裡最愛的,還是他那雙猶如星辰般閃耀的烏黑墨眸,眼睛大小適中,眼角微微上翹,好似會勾人魂魄一般。
看著那雙會勾人的眼睛,十里裡輕聲問道:
無錯書吧“怎麼?你不願意?”
“不!沒!”
風凌寒急切的回答!
怕十里裡理解不到位,他又出言解釋道:
“我沒有不願意!”
“呵呵……”
十里裡被這人的模樣逗笑了,
“行了,咱們坐下說話吧!”
十里裡是位長相獨特的美人,五官立體精緻,典型的線條柔和的瓜子臉。雙眸明亮有神,精緻中帶著對看透世事的淡漠。
她在外人面前並不愛笑,清冷的氣質,似冰,似雪,似天上那孤寂冷傲的仙子,好似她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可她今天,卻笑了好幾次。
風凌寒見過的美女不少,可他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被誰迷得神魂顛倒過。
十里裡一笑,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機械性的上前兩步,走到茶桌前落座。
十里裡坐在風凌寒的對面,為了控制自已的眼神別總盯著美男的俊顏看,她端起茶壺,給兩人斟茶。
風凌寒坐在那裡,心中懊惱的不行,自已這是怎麼了?
就算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也從沒這麼緊張過。
風凌寒,淡定!
你是皇子!
你是威名赫赫的戰王!
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什麼樣的大場面你沒見過?絕對不能在一個小女子面前失了顏面。
做好心理建設,風凌寒深呼吸一口氣。擺出敬茶致謝的手勢。
十里裡見此,粉唇輕勾,
“馮公子,請喝茶!”
“謝謝!”
風凌寒端起茶杯輕啜,這一刻,她終於可以抽出一絲心神打量這個房間了。
雅韻大氣的木製傢俱,精美的茶具,畫工精湛的山水畫屏風,清香淡雅的蘭花,整間茶室佈置的簡潔大方,沒有過多的奢華裝飾,卻透露出一種淡雅之美。
風凌寒在心中默默猜測,這石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
當初她給自已的祛疤膏,自已為了保密,從來沒給外人看過。
可世間相傳,只有素手仁心的玉顏膏能有如此功效。
她,會是神醫素手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