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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傷心欲絕的人夫仙尊重生了20

江漓一邊乘劍朝聲源處趕,一邊在腦海中瘋狂大叫,“7哥!怎麼回事啊!溫雎安該不會真入魔了吧?”

777咔噠咔噠地瘋狂敲打鍵盤,渾身著急的都冒煙了,給江漓腦裡燻的霧濛濛的,【正常來講是不太可能,但也不排除會突然入魔,畢竟溫雎安的情緒不太穩定。】

江漓止不住咳嗽幾聲,怒吼:“你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777默默開啟頭頂上方的排風器,【總之你還是趕緊看看去吧,如果他真的入魔了,這恐怕就是你最後一次在這個位面看風景了。】

江漓:“我謝謝你。”

一望無際的翠綠色樹林內只有一處冒著黑煙,兩道白衣與三抹紅色間閃爍著刀光劍影。

周圍的土地紅了一片,江漓隔的越近越看的清楚,站在溫雎安對面的那名紅衣男子,手裡竟然掐著一個面容青紫,已經死去的孩子屍體。

男子嘴裡唸叨著什麼,與身邊的兩人同時將屍體扔向兩人的方向,土地上頓時映照出淡淡的紫色傳送陣的輪廓,濃烈的魔氣從中爆裂開來。

原來這魔氣不是從溫雎安身上冒出來的。

還沒等江漓放心,溫雎安就拔劍一躍而出,身邊的長月仙尊手裡的長鞭同時甩出,朝著三人攻去。

然而就在溫雎安刀尖觸碰到紅衣男子的一瞬間,面前的人就化作一道血霧,消失在了原地。

溫雎安心頭一緊,聽到動靜猛的轉頭,就見三人以血祭陣,陣眼剎那間縮小,將他和長月完完全全地困在了陣中。

以命換命,只有血統純正的魔族才能做到。

紅衣男子身邊的兩人接連倒下,他嘴角揚起一抹笑,走到溫雎安身邊抓住他的頭髮逼迫他看著自已,手上僅搓了一下,溫雎安就一口血吐了出來,胸口處滲出血跡。

江漓見到這一幕腦海一片空白,上一世溫雎安死亡的場景和沐雪死在懷裡時的溫度讓他握緊刀柄,刻印帶來的微妙痛感讓他保持短暫的理智。

“7哥,我現在能答應他的機率有多大?”

【777:30%,但他使用陣法也會透支生命,機率只會越來越高。宿主,你靜觀其變吧。】

江漓低頭凝視著遠處衣襟被染紅的溫雎安,忍不住握緊拳。

紅衣男子低頭嗤笑著,慢悠悠地抬眼看向身後的長月。長月頓時臉色鉅變,痛苦的在地上拼命打著滾,忍不住哀嚎起來。

溫雎安艱難抬頭,撐著劍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就見紅衣男子一個眼刀略過,他的腹間頓時又出現一個血窟窿。

他臉色一變,有一口血噴的老遠,引得男人笑的前仰後合。

江漓恨的牙癢癢。

“就沒有什麼道具嗎?能短時間增加靈力或者什麼武器都好?”

【777:有是有,不過修仙頁面的道具都很貴,況且現在已經50%了,你再忍一忍……】

“多少!”江漓提高音量,“多少積分!”

【777:一個短時間能提高靈力的道具……1000積分。】

這麼貴的道具,江漓就算在商城看見都不敢點進詳情頁。

壓根不是受眾群體。

可此時,他凝視著森林中奄奄一息的男人,咬牙切齒道:“買!”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氣息在五臟六腑中橫衝直撞,近乎攪亂他的內臟。地上的男子還悠哉悠哉地花樣折磨溫雎安和長月,完全沒注意到天上朝他攻擊來的男人,等到他注意的時候,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地朝地上砸去,器官發出碎裂的悶響。

江漓身上的靈力不受控地往外冒出,他轉頭看向滿身是血的溫雎安,整個人都在顫抖,“師尊,弟子來晚了。”

溫雎安被江漓突如其來的攻擊震得說不出話來,剛想出聲,就見不遠處的紅衣男子以扭曲的姿勢站了起來,渾身骨頭咔嚓咔嚓響,他猛的抬頭,猩紅的眼睛終於在晃動中定格在始作俑者的江漓身上,他咬緊牙關,整個身體發出令人生理戰慄的怒吼——

“我要你,和我一起死!”

一瞬間,周圍的植被地動山搖,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撼動著。與此同時,無數冤魂的哀嚎聲從地上傳來,那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絕望,讓人毛骨悚然。

江漓緊緊握著手中的劍,用力抬起劍身,試圖抵擋住男人身上爆裂的血管所發出的致命攻擊,力量蘊藏著濃濃的死氣,足以讓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瞬間化為烏有。

但因購買道具,江漓此時抵擋男人用生命獻祭的招數時,竟顯得幾分從容不迫。

很快,周圍深色的植被被血霧籠罩,變成類似人類薄脆的面板。那些原本隱藏在地下,類似人類血管的東西竟然從四面八方湧現,如同潮水一般向他的方向猛衝過來。

這些血管似乎有著自已的意識,它們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困在了其中,每一根血管都散發出強烈的惡意。

就像小心翼翼靠近獵物的捕籠,只等最後一刻收網的時候。

紅衣男人半跪在地上,周圍滿是瀰漫的黑血,卻嗤嗤地笑出了聲。

“低等修士,真以為你們能贏嗎?咳咳咳……”

捲曲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個動作,瀰漫在江漓身邊的網格頓時收到指令,從地面中竄了出來——

“小心!”

尖銳的嘶吼聲沖天而起,顫動的山終於平穩下來。被一股力量極強的靈力猛推出去的江漓終於撐起身,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師尊……?”

只見溫雎安倒在血管中間,周身溢位淺淺的血泊,沒了意識。

長月看準時機,甩鞭朝著紅衣男人打去,那人也早已是強弩之末,只一鞭就被劈成兩半,屍體順著空氣蒸發了。

森林逐漸恢復成平常的模樣,江漓緩步走到溫雎安身邊,整個人手腳發軟,低身抱著他忍不住顫抖。

“師尊……”

他埋著頭,淚水隱沒在溫雎安的髮絲中,身體止不住打顫。

長月吃力地走到兩人身邊,冷汗已經溢滿他的全身,長月卻依然撐起一抹不羈的笑,“你們師徒怎麼回事,平時鬧彆扭說不喜歡不想要,到了生死關鍵時刻倒一個為一個送命,跟小孩子一樣。”

江漓將溫雎安的身體背了起來,抬起臉盡力平淡道:“長月仙尊,我送您回山吧。”

長月揚了揚手,“我還不至於弱到讓你一個小輩送我回山,你把他照顧好就夠了。”

江漓點了點頭,也沒打算跟他客氣,劍光一閃就消失在原地。

長月望向那抹光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嘖了一聲,“這倆人弄的跟歡喜冤家似的,鬧什麼彆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