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影片,做了兩個都不滿意,開頭的伴奏我給換成了其它,最後發現,還是起風了最適合。
有些搞笑的照片,我試圖加些搞笑的音樂進去。
其中一張,是小章掐著李笑脖子,我也不知道哪來的,估計是小白拍的吧。
還有一個影片,我決定放在畢業影片結尾。
這影片是小白拍的,毋庸置疑。
影片裡,開頭李笑在追著我跑,他追不上我,直到我無路可走,跑到了學校後操場的圍牆小賣部那。
當時或者是因為我要買東西,所以停了下來。
李笑突然撿起一塊磚頭,見狀我伸手攔住他:“我錯了。”
然後李笑叫我把什麼刪了,估計是偷拍他的照片,以前我們最喜歡互相偷拍。
我沒同意,李笑把磚頭扔了之後,上來鎖住了我,小章還在我們後面看戲,所以拍影片的就只能是小白。
小白這小子,他手裡關於我們的表情包,才是最多的。
剪輯軟體裡,還有各種小特效,比如說星光、花瓣……
又剪了一天,我才把讓自己滿意的畢業影片給剪輯完成。
匯出,先儲存到手機相簿,然後分享到牛馬聊天群,還有微信之前我們吃火鍋方便集合,建立的火鍋群。
後面一有要去吃自助火鍋,我們就在這個群裡聊天。
當然,前提是確定群裡的人都要去。
影片很大,兩百多兆,發了老半天才發出去,QQ的還傳送失敗,果然還是微信好用。
我又發了一遍,估計小白他們點開,也得載入半天。
於是我發了條訊息:“畢業影片[呲牙 呲牙]”
“奈斯。”
阿鋒最先看完,這裡面只有他跟我們的合照,沒有他單獨的照片。
小白的照片是最多的,影片開頭也是小白高一高二那會兒,上課迷茫的照片,還有上課睡覺的。
那會兒小白確實迷茫,上課都不知道幹嘛,聽課總是出神。
後面,他認識了我,我買了很多書,給小白分享了我愛看的書。
特別是《雲邊》這本書,小白最喜歡書裡的一句話:“生命是有光的。”
後來,他的人生就有了光,而作為朋友,我們互相成為對方學習上的那束光。
無錯書吧這裡面每一張照片都是回憶,小章上課睡覺的,張大嘴巴望著天花板…
還有小白把校服外套掛在窗戶上,躲在那看小說的。
我記得那會兒,班上坐窗邊的都這樣幹,老袁趁上課偷偷來窗戶邊抓人,看見後把他們都罵了一頓。
之後一段時間沒有再掛校服,過了一段時間又開始掛校服上去,而教室另一邊不用擔心,有窗簾…
畢業影片裡面,也有我的照片。
我在寢室被小章偷拍的,上著課,小白突然叫我的名字,我看過去時,小白抓拍的我的照片,我一臉懵逼。
還有我和小白笑得很猥瑣的照片。
以前夏天拍的,現在再看,唏噓感嘆。
總之,這裡面有小白、李笑,小章、阿鋒,我還有唐琪、小程和李鵬,濤兒。
每個人的照片不一定有,但合照肯定有。
就比如說,我們一起爬牛山寺的照片,小白還戴著眼鏡,那會兒的照片他是最帥。
爬到山頂,坐在長廊裡時,他們休息的照片,小程癱坐在那,最後躺著睡著了。
那一次我記得,走之前忘了叫他,下山了他才打電話過來。
還有我們去吃完龍門砂鍋米線,一起到那邊的開江電大玩的照片,唐琪笑著侃侃而談,被小白拍照記錄了下來。
我們一起去吃自助火鍋的合照,一起出去實習被拍的照片,也有,大家上課摸魚被偷拍到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我配了文字,最後那個影片,跟著起風了的音樂結尾。
小白看完,評價:“可以哦林生,開頭全是我照片,焯!”
他發了個沸羊羊的表情包。
我躲在被窩裡偷笑,回他訊息:“哪有,還有小章掐李笑脖子,兩人相愛相殺的照片。”
李笑:“呢嘛…”
小章:“焯…”
濤兒看了給我點了個贊,阿鋒說:“可以啊,發個短影片。”
小白:“莫發,仙人,求你了。”
小程沒有說話,估計是在挑燈夜戰看小說,估計看了笑笑之後,已讀不回,或者就是睡著了,他睡得挺早,挺自律的一孩子。
李鵬的照片有一張是他自己發給我的,他去插秧,臉上都是泥,拍了張比耶的照片發給我。
還有兩張是那會兒我們還在一個寢室,李鵬打著手電在床上學習,隨後指著誰在說話,讓我想起了一張表情包,吃shi呀嘞~
李鵬上課教別人做題的照片不知道是誰拍的,估計當時叫了李鵬一聲,李鵬一個回眸,有些懵逼。
我覺得最搞笑的,還是小章和濤兒在那偷水,我們教室裡有淨水器,可以接水喝。
有一天他們發現了個漏洞,上面的管子可以直接拔了接免費不要錢的過濾水。
後來整個夏天,我們都是這樣乾的。
也算是學費回收計劃。
第二天,我到教室裡,問了問小白,影片看完沒,小白表示還沒看完。
拿出來看時,一堆人圍在他那看,我在自己位置上看戲。
那些人笑小白,問這是誰拍的,小白說:“死人,陳林生。”
同學們喊了喊我:“可以哦陳林生。”
說著還模仿影片裡面小白的表情包,我點了點頭,希望待會兒小白別真實我…
而我做的那個畢業影片,後來,卻沒有一個人儲存,以至於很久過後,群裡找不到訊息,或者就是被清理乾淨。
青春,就這樣留下遺憾。
因為此後,我和他們在校園裡的照片,還沒有那個影片裡的多。
下午放學的傍晚,我和小白、李笑又去學校足球場上的泥土跑道散著步,天邊有落日雲朵,就會有晚霞。
落日親吻了雲朵,才會生長出晚霞的浪漫吧。
我們閒聊著天,李笑告訴我:“小白又去算命了哎。”
小白笑著拍了拍他:“不準說。”
看來小白自己也覺得尷尬,我想起來了,很久之前,小白就在小城裡,去找過算命的算了一卦。
小白覺得很準,他那會兒說過:“高三的時候我再去算一下,能不能考上大學。”
沒想到小白一直記著,現在高三快結束了,還真的再次去算了命,肯定算的考大學。
我好奇地問:“怎麼樣,能不能考上大學?”
小白點了點頭:“能。”
我也點了點頭,要是不能,誰還去那個算命先生那,睜眼說瞎話都不會,給了錢至少也要說些好聽的吧,如果真有本事那就另說。
花錢去聽誇自己的話,倒也不錯。
在我得知收了小白二三十塊後,我笑著罵了一句:“你個大冤種。”
李笑也笑著指著小白說:“算命先生說,他能考上大學,但是六十歲之前,找不到女朋友,都是一個人。”
“噗。”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抱歉,我在想,是不是考上大學也沒明說,是公辦還是民辦。”
小白愣在原地,我和李笑那是笑不活了,笑得肚子疼。
晚霞映出我們的影子,一切都是青春最美好的樣子,而我們,當時只道是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