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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非劈了這個鱉犢子不可!

德順一聽德九才給留兩塊錢,勃然大怒,起身哇哇大吼道:“你個混蛋,你一個月都掙十來塊錢,幾個月回來一趟,就給家裡留兩塊錢,啊?你也能拿得出手!滾!你給我滾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見到你!”

德九涎臉道:“哥呀,我往哪滾呀?這院裡房子可有我的一半!再說了,我滾到哪兒,你不是也看不見嘛。”

德順氣得滿臉發青,怒道:“芳芳,你給我遞把菜刀,我非劈了這個鱉犢子不可!”

德九皺眉道:“得得得,你也省點力氣吧,我走還不行嘛!”說罷,伸手把放桌子上的兩塊錢又拿走揣到兜裡,邁開大步出屋去了。

德順氣得在炕上直喘氣,喃喃道:“哎呀,天呢,真氣死我了......你說,我咋攤上個這麼個玩意兒!......”

芳芳為了感謝良子這段時間的幫助,主動用樹根做了個菸斗送給他。

良子想跟她親親抱抱,被她婉拒。話裡話外間有想讓他來家拉幫套的意思。

良子說自已不願意做套穀子,在德順面前和芳芳親熱不起來。

芳芳頓時臉色一沉,很是生氣,將手一甩,回家去了......

一個多月後,那時正值76年10月底,四人幫被打倒,長達十年的文革浩劫結束,訊息傳來,城裡一片歡騰,不少人都覺得禍害倒了,未來的日子能好過些。

農村的反應還算是平靜,那時候集體經濟瀕臨著崩潰,家家都希望能分出地單幹,至於誰當家做主,反正也輪不到自已,所以也並不關注太多。

文革時期,四人幫掌權後提拔上來的幹部人人自危,都在爭分奪秒的為自已準備後路。

高主任政治嗅覺較為敏銳,他感覺很快公社制度就會改革甚至改制,趁自已這個主任現在還有點權力,趕忙給自已的大閨女謀條出路。

於是他讓公社負責管教學的老王無論如何在公社小學給弄出一個教員名額來,將自已初中畢業的大閨女給安排進去。

老王沒辦法,只好拿最沒關係的德九開刀,將他調到了流雲溝大隊小學去當代課教員,然後安排高主任的大閨女進了公社小學任教。

國家開始平反文革時期的冤假錯案,沈濟生的母親蘇曉蘭被無罪釋放了出來,還當上了市文化局的副局長,主管藝術這一塊。

蘇曉蘭一出來便打聽她兒子沈濟生的情況,得知還被通緝中,立馬動用相關的人脈關係,將通緝令撤銷,並將兒子戶口關係遷回城市。

辦好手續後,急衝衝的叫司機開車去了趟流雲溝親自尋找兒子。

高主任收到訊息後,立馬通知公社公安保衛組在鄉下四處下發通知,撤銷對沈濟生的通緝,並對有得知沈濟生訊息的上報的,重重有賞。

這天下午,蘇曉蘭坐著車正走到流雲溝的村道上,正趕上前面良子放牛出來,那牛們都是頭一次見小轎車,好奇的很,遲遲不讓路,還湊到車前面旁邊去嗅嗅。

那司機是個愣種,從小在城裡長大,平時頤指氣使慣了,哪有什麼人敢擋他的道,這會兒見數頭牛在車前不動,猛地按了幾下喇叭。

“滴!......滴!......滴!......”

登時將牛嚇得一激靈,幾頭膽小地四散而開跑了,良子怕跑到地裡,急忙去追。

還有一頭先是嚇得急退了兩步,接著暴怒而起,前蹄刨地,鼻孔吐著粗氣,將頭低下蓄力,忽猛的向前一衝,用犄角朝著輪胎一戳一挑。

呲的一聲,那輪胎登時被頂漏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