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容趴在床上,眼睛看著窗外,因為失焦而顯得迷茫,無意識地散發著自已的資訊素,引誘alpha對他進行標記。
謝平差點失控,犬牙發癢,幾次對著omega白皙後頸張嘴又拼命剋制才沒有一口咬下去。
裴樂容還沒有完全接納他,自已太過急切只會把他逼得離開,謝平不願意讓裴樂容被資訊素控制,他要的,從來都是裴樂容的真心。
得不到滿足的alpha只能透過肢體接觸去彌補心裡的空洞。
夜空中的星子默默流轉,月光漸漸隱沒入雲中,主臥內糾纏的身影彷彿不知疲倦。
***
謝平短暫的休息後天已經大亮,懷裡筋疲力盡的人睡得很沉,手臂搭在自已腰上,好像怕他會跑了一樣。
謝平心裡軟軟的,跟公司助理打了個招呼,抱著裴樂容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是被祝嘉佑吵醒的。
徐叔說了少爺和少夫人還沒起床,祝嘉佑不但沒走,站在院子裡衝樓上嚷嚷。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吶!總裁大人不上班啦?!”
謝平淺眠,也就在裴樂容身邊睡得相對踏實,但是也架不住他這麼吵。
還好裴樂容是累極了,翻了個身繼續睡。
謝平起身披上浴袍,鬆垮垮繫上腰間的帶子,走到陽臺上關上了門。
祝嘉佑看見謝平這身裝扮壞笑了幾聲:“呦,我還以為這都叫不起來你呢。”
“你一大早過來幹什麼?”謝平皺著眉問。
“蹭飯啊。”祝嘉佑說的理直氣壯。
“你家廚房炸了?”
“沒有啊,我就是饞你家的飯了,不行嗎?”
謝平真是動了搬家的念頭。
“閉嘴,到一樓去,再嚷嚷一句我就把你毒啞。”
謝平說完回了房間,關上陽臺的門,拉好窗簾,把空調開到舒適的溫度,然後輕輕帶上房門出去。
簡單的洗漱後換了件衣服,謝平才下樓。
祝嘉佑看他下來,還抻著脖子往他身後看:“嫂子還沒醒啊?”
“你找他有事?”謝平挑眉問。
“沒有啊,就是好奇,嫂子大半夜不走正門爬牆回來是你們倆什麼情趣嗎?”
昨天晚上祝嘉佑打遊戲睡得晚了,在陽臺正好又看見有人翻謝家的牆。
按理說謝家的警報一響就要有人出來,可是那人都翻進去了也沒見有人出來。
而且這個身影他太熟悉了,之前剛剛見過他從裡面爬出來。
這謝平的老婆是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嗎?怎麼放著門不走專門走牆啊?
“你大半夜不睡覺總盯著我們家幹嘛?這麼喜歡不如看門的工作給你了。”謝平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我這不是老婆不在家嗎?哪像你們,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
“知道你還來打擾。”
饜足後的alpha靠在沙發裡慵懶肆意,耳鬢廝磨後沾染的omega氣息香甜濃郁,引人遐想。
祝嘉佑酸溜溜地說:“既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也不管管。謝家少奶奶愛好翻牆,這事要是讓被人看見,不一定怎麼編排你們呢。”
謝平瞥了祝嘉佑一眼,問:“爬你家牆了?”
“不是,那是不是我家的牆,但是——”
“不是你家牆你操什麼心?”
“沒有你這麼寵著的啊,以後總要帶出去見人的,一點規矩沒有怎麼行?”
“我老婆,我不寵,寵你嗎?管好你自已的人就行了。”
祝嘉佑連連搖頭:“我們私下裡還說過,你以後結婚八成是聯姻,說好聽了舉案齊眉,說不好聽就是死板無趣,可你現在真讓我們刮目相看。”
\"容容跟別人不一樣。\"謝平想到裴樂容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得柔和溫暖。
“呵,那確實是挺不一樣。”
這麼個平平無奇小天才就這麼被謝平給挖掘到了。
慧眼識珠。
謝平現在也沒辦法跟他解釋,而且也懶得解釋,裴樂容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就可以,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有事沒事?沒事趕緊回你自已家去。”
“我有事啊,不說了來蹭飯的嗎?”祝嘉佑打定了主意要留下來搗亂。
“行,徐叔,讓廚房做飯。”
“是。”
徐叔應了一聲去安排,這個時間應該算是午飯了,自然要豐盛一些。
“行了,你一會等著吃飯就可以了。”謝平說完起身要走。
“誒,你幹嘛去啊?我人還在這呢!”祝嘉佑趕緊攔住他。
謝平回身眯著眼看他:“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家,自便吧。那難道我休息在家不陪老婆陪你嗎?”
祝嘉佑被噎了一嘴狗糧,氣的跳起來指著樓上說:“你要是敢上去,我就拿喇叭在我陽臺上喊,我看你老婆還睡不睡得著!”
祝嘉佑是能幹出這種事的,謝平往樓上看了一眼,又坐回了沙發上,揉著太陽穴說:“你最好期待你家辛昆別回來,不然你看我怎麼折騰你的。”
“他啊,還有半個月吧。人家是大明星,上升期,哪有時間理我啊。”
辛昆是祝嘉佑的妻子,兩個人是家族聯姻,因為辛昆是明星,兩個人處於隱婚狀態。
兩個人對孩子的計劃是兩年後,不管辛昆拿不拿得到影帝都正式辦婚禮,再要孩子。
這也挺符合祝嘉佑的需求的,他雖然不是個愛玩的,但是也不想這兒早就要孩子。
所以兩個人雖然結婚了,也是聚少離多。
辛昆通常泡在劇組好幾個月都不回家。
以前祝嘉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反正他一個人習慣了。
但是看謝平這個寡王在自已面前秀恩愛,他可太難受了。
不能他一個人難受,所以他選擇折磨謝平。
謝平越急著回去陪老婆,他就越不讓他去,看謝平破防,他就內心暗爽。
裴樂容睡了一會感覺身邊的熱度一點點冷掉了,不舒服地醒了過來。
嗯?他怎麼跑到謝平床上來了?昨天他不是回爺爺家了嗎?
誒呦,腰好疼!
裴樂容翻個身覺得自已像是被人打了一頓,哪哪都疼,當然腰是重災區。
這個感覺太熟悉了,他昨天又跟謝平滾床單了!
他只記得自已昨天跟爺爺喝酒喝的有點暈,然後就回自已房間睡覺了。
謝平這廝什麼時候去把自已搬過來的?
不是,這人有病吧?都說了就在爺爺家住一晚,然後就跟他回來的,就一晚他都等不了嗎?
裴樂容越想越氣,在床上緩了一會,在床邊摩挲到了一件睡袍,披上就衝出去找謝平。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過來,謝平和祝嘉佑同時看見了一頭銀髮裹著謝平睡衣出現的裴樂容。
“嫂子,中午好啊。”祝嘉佑齜著牙跟裴樂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