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都是昨天才知道的,二叔瞞著我們所有人,準備把小楓和鄭家的親事做成。”
謝飛覺得不可思議:“二叔又不是掌家人,他沒有這個權利!”
謝平踱步到了門口:“他是沒有,但是他之前讓你們做的一單生意是有問題的,三叔當初只看到利潤驚人,沒想過憑什麼二叔會把這麼高的利潤讓出去給你們。”
“那單…他說他接了單但是時間衝突了,如果不做會有大額違約金,我爸爸才覺得既然利潤可觀不做可惜了…”
謝飛越說越察覺了問題,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當時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可是現在貨款都沒到位。
“你們到期拿不出東西,他就會以此要挾你們,讓小楓去聯姻。而他們和鄭氏關係密切,你們到時候不想幫他也不行了。”
謝飛已經慌了,因為謝平說的都對。
而他們根本沒有應對的辦法。
求謝平解決嗎?那就是要戰隊謝平了。
謝平看穿了謝飛的心思,知道他只求安逸的想法,如果可以他也願意成全,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謝飛必須成長起來,謝家不養閒人。而自已是謝家的當家人,他必須跟自已在一邊才能生存下去。
不然謝家三個分支,始終是分崩離析的狀態。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哥,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阻止二叔家打我姐的主意。”
“我會想辦法的,但是這事你別聲張,三叔如果靠不住也先別告訴他。”謝平說。
“不管你是怎麼考慮的,我都不會讓小楓嫁到鄭家。於公,我不會讓二叔跟鄭家繫結。於私,小楓也是我的妹妹,作為謝家當家人,不會用妹妹的幸福去換取利益。就算以後要給小楓找人家,也會參考她自已的意願。我這麼說,你可能放心?”
謝飛現在沒有選擇,不管放不放心也只能選擇相信謝平。
“所以你到底要怎麼罰我?”謝飛忐忑的問道。
謝平嘆口氣:“以後對容容恭敬一點,他不是你認為我拉來的擋箭牌,他是我的妻子,只要我還在,他就是謝家的主母,是你的大嫂。”
“為什麼是他?”
謝飛承認裴樂容長得很好看,特別是收拾了妝容後,是個會讓alpha瘋狂的存在。
可是性子太跳脫,哪裡有大嫂該有的穩重?
謝平輕笑:“永遠不要被一件事情的表面所矇蔽。”
謝飛似懂非懂,但是還是不知道謝平要怎麼罰他,他已經做好了承受杖刑的準備。
謝平按著他的肩膀說:“在這裡跪到天黑就可以回去了。別想著偷懶,這有人看著你。”
“啊?天黑…好,我認罰。也請你遵守你的諾言,幫我救救我姐姐。”
謝平點點頭,再次躬身對著供案行禮後走出了家祠。
謝平回公司處理三叔的爛攤子,裴樂容那邊加緊幹活,直播開著任憑彈幕烏煙瘴氣說什麼的都有,也沒時間理了。
哼著歌把進度趕回來,晚上回家累的手指頭都懶得動。
“你這麼急幹什麼?”爺爺做好了飯來叫他吃飯。
裴樂容撇撇嘴:“謝平要我回去住。”
“這麼聽話?”爺爺故意笑著問。
裴樂容蹭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誰聽話了,他這個人,挺大個塊頭,說撒嬌就撒嬌,說賣慘就賣慘,幼稚死了,我讓著他而已。”
“哦。”爺爺點了下頭,轉身出去了。
裴樂容下床穿鞋跟著爺爺往外走:“我說真的,我就是懶得跟他計較而已。”
“知道,我沒說不信啊。”
裴樂容皺著眉湊到爺爺面前說:“你這麼說就是不信啊。”
“那我怎麼說才是信了?”
裴樂容被問的啞口無言,又覺得爺爺肯定是在陰陽怪氣,氣的他把爺爺藏起來的桃花酒給翻了出來出氣。
“我就剩那一罈子了,還打算你以後有孩子當滿月酒的!”
“什麼孩子?誰說過要給他生孩子?”裴樂容紅著臉嚷嚷,毫不猶豫的把攤子封口給拆了。
“你個敗家子!”爺爺掄著柺杖打他,裴樂容上躥下跳的躲。
爺爺追累了,坐在了石桌前:“你拿過來,別弄灑了浪費我的好酒。”
裴樂容去拿了碗筷跟爺爺吃飯。
桃花酒是爺爺親手釀的,聞起來花香沁鼻,喝起來清淡爽口。
裴樂容一時貪嘴,喝了小半壇進去。
“你快別喝了。”爺爺趕緊往下搶酒罈。
裴樂容癟癟嘴,小聲唸叨:“小氣。”
“不是我小氣,這酒喝著清淡,但是度數可不小,你平時不怎麼喝酒,一下子喝這麼多,一會要醉倒了,我可搬不動你。”
“嗝——”裴樂容打了個酒嗝,臉上逐漸爬上紅暈。
爺爺看他真是要醉,趁他還能動,趕緊把他弄到了床上,讓他直接睡了。
裴樂容睡到半夜口渴渴醒的,床頭上有爺爺準備的水,他摸索著端起來喝了個乾淨。
酒勁退了三層,還是暈暈的。
裴樂容躺在床上,屋子裡靜的能聽到外面的蟲鳴。
這幾天都是跟謝平睡在一起的,睡在謝平的懷裡,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習慣了一人睡的裴樂容忽然覺得有點寂寞。
明明一個人睡正好的床,被謝平擠慣了,竟然也覺得空蕩蕩的。
裴樂容沒有能力去思考自已為什麼會想起謝平。
他腦子裡是今天早上的那個充滿曖昧意味的早安問。
如果徐叔不來提醒,他們都會忘了時間進行下去的。
謝平舌尖掃過他牙齒的酥癢,大手在他腰上揉掐時竄過去全身的電流,還有他似乎用不完的熱情。
裴樂容越想越熱,扯開衣領,翻了個身。
他體內謝平的資訊素經過幾天的代謝已經淡了,幾乎聞不到味道了,但是他枕邊謝平留下的味道很明顯。
裴樂容吸了吸鼻子,身上更加燥熱了。
他潛意識裡要逃離這個環境,大口呼吸,所以跌跌撞撞就跑到了外面。
原本漆黑的小院,被謝平裝上的聲控燈,他出來的瞬間,腳下一排小燈做成路引往後院的廁所指引。
裴樂容到水龍頭下面洗了把臉。
謝平來幫他們改的水電確實方便了很多,現在他跟爺爺住的小院裡處處都是謝平的影子。
裴樂容回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頭越來越疼,疼到最後他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去找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