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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消失的酒吧

那天,在江邊運動的時候,蕭尋被蕭民突然襲擊了。

之後,蕭尋去了警察局,詳細地敘述了當時的情況,然後返回了公司。

儘管一整天蕭尋都在接受報告和參加會議,試圖集中注意力於工作,但卻很難進入狀態。

蕭尋已經意識到蕭民的背叛,並且切斷了與他的關係,但我從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

實在難以相信,即便是血緣關係的表親,他竟然想要謀殺。

但這一切確實發生了,是事實。

蕭尋的右手背因為紅腫,證明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下班後,蕭尋沒法回家。因為他知道,帶著這樣的心情去睡覺,是無法入睡的。

蕭尋開始無目的地在城市的街道上漫步,希望能找到某種解決方案。

就在這時,不可思議地,‘歸途酒吧’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蕭尋太高興了,這是一個讓和他一樣轉生的人們能分享心情、得到安慰的地方。

雖然現在可能不會見到趙亮,但是想到能遇到令人歡喜的人們,我滿心期待。

紅色的“歸途酒吧”霓虹燈和照亮下行樓梯的橙色光,看上去非常親切。

蕭尋幾乎是跑著下了樓梯,生怕‘歸途酒吧’會突然消失一樣。

當蕭尋推開門時,眼前是一片荒涼而寂寞的空間。

整個大廳的沙發不見了,桌子上的木椅子被倒扣著。

只剩下吧檯前的高腳椅,成為了這個大廳裡唯一的座位。

大廳裡只亮了燈,一片寂靜,彷彿是即將關閉的地方。

吧檯上的兩盞熒光燈忽明忽暗。

蕭尋按響了吧檯上的服務鈴。

不久,穿著紅色連衣裙的趙思雅從內室出現了。

趙思雅看起來很疲憊,臉色暗淡,眼下還有深深的黑眼圈。

“這不是蕭尋嗎?”

蕭尋向趙思雅鞠了一個禮,禮貌地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您過得還好嗎?”

趙思雅左右搖了搖頭。

“看看這空間和我現在的模樣。‘過得還好’嗎……不過還是很高興見到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再也見不到’是什麼意思呀?”

趙思雅從化妝包裡拿出了一根長煙。

“這個吧今天可能是最後一天營業了。是時候關門大吉了。”

蕭尋感到很失望。因為這裡找到了好友,得到了心靈的慰藉和生活的希望。

“怎麼會突然關門了呢?”

“其實,蕭尋上次來的時候,我就以為那是最後一次見面了。但看來我們的緣分還沒完,我們又見面了。”

趙思雅邊說邊點燃了手中的長煙。

“那這個‘歸途酒吧’將會怎樣呢?”

趙思雅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了出來。

“就會消失吧。”

“什麼?”

“你也知道,這個‘歸途酒吧’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空間。”

蕭尋點了點頭。

“這個‘歸途酒吧’是為了那四個一起轉生、重生的人們的緣分而存在的。但現在那份緣分結束了,這個空間也會消失。”

“……”

“雖然很遺憾,我昨天收拾東西的時候也感到非常遺憾。但在最後一天能遇到蕭尋,我還是很高興的。”

趙思雅從架子上取下一瓶洋酒,往直飲杯裡倒了滿滿一杯。

“現在連調酒師都沒有了,這是我能給你的唯一飲料。”

趙思雅點上一根菸,面帶淺笑。

蕭尋一口氣喝下了趙思雅給的洋酒。

“是不是渴了?”

趙思雅又倒了一杯,杯子裡的酒慢慢升起。

“老闆,在這個歸途酒吧之外,在現實生活中是做什麼的呢?”

趙思雅拿起一個杯子,往裡倒酒。

杯子裡黃色的液體散發出甜美的橡木洋酒香氣。

“嗯,說我是不喜歡被束縛的波西米亞人怎麼樣?”

***

趙思雅的本名是趙賢兒。

大學裡主修美術的趙賢兒輟學後,孤身一人去了F國巴黎。

她的父母期待她在法國學好美術,將來能當大學教授,但與此相反,趙賢兒就像波西米亞人一樣在歐洲流浪。

她不願意安居一處,厭惡一成不變的生活。

她只想像風一樣自由地度過每一天。

然而,現實並非如此。

被父母強制回到國內的趙賢兒重新入學,最終畢業。

畢業後成為高中美術老師的她,再次感到了生活的窒息。

她不想在封閉的房間裡度過自已的一生。

但父母希望她過上穩定而平凡的生活。

無法違背父母的趙賢兒,透過父母安排的相親,遇到了一個男人並結了婚。

丈夫長得很普通,是個人好的上班族。

他以家庭為中心,或者說,他只知道家庭和家人。

趙賢兒認為丈夫是個好人。

但這並不能填補她內心的空虛。

趙賢兒與丈夫育有一女。

時間流逝,趙賢兒的父母也去世了。

女兒五歲那年,趙賢兒辭去了教職。

她給丈夫寫了一封信,然後拿起包就離開了家。

[親愛的丈夫,我今天要離開你了,但希望你不要以為我不再愛你。

在我的生活中,你是唯一的男人,將來也會是。

但是,我心中隱藏的波西米亞風情不允許我停留在一處。

這聽起來可能很不負責任,但我走了你也可以過得很好。

我也不希望你一生等待一個不會回頭的我而浪費生命。

我已經把蓋好章的離婚檔案放在桌子上,你什麼時候都可以提交。

至於孩子...請告訴她,媽媽雖然像風一樣消失了,但永遠愛著她。

你的妻子 趙賢兒]

趙思雅只帶了一個揹包,坐上了飛往西班牙的飛機。

其實,她並沒有確切的目的地。

只是隨便選了個最早起飛的班機。

就這樣,趙思雅漂泊了三年。

儘管退休金不多,但因為旅行花銷不大,所以這長時間她都撐了過來。

直到某天,突然很想念家鄉,趙思雅決定回國。

但回到國內後,她沒有去找丈夫和女兒。

趙思雅用繼承來的遺產,在臨海不遠的地方買下了一家咖啡館。

這兒靠著河邊,風景很美,但如果沒有車的話,就很難找到這個僻靜的地方。

前店主因為這裡的景色不錯才開了這家咖啡館,但因為人跡罕至,經營困難而不得不賣掉。

趙思雅卻非常喜歡這一點。

她並沒有想過要用這家咖啡館賺很多錢。

只要能維持店鋪,有足夠她生活的錢就可以了。

而且店裡附帶幾個房間,足夠她住宿解決。

前店主原本計劃將其作為民宿經營。

留下的幾個房間,趙思雅也能出租給別人。

每當早上醒來,趙思雅就會衝一杯咖啡,坐在能看到河的地方開始新的一天。

當看河流覺得無聊的時候,她會看書或者自學西班牙語。

下午,她通常會畫畫打發時間。

到了晚上,就會坐在露臺上,邊喝紅酒邊抽菸。

偶爾有客人來,她就送上咖啡或啤酒,然後讓客人自已把錢放桌上就行。

雖然客人不多,但也有一些常客。

他們都很喜歡趙思雅咖啡館的自由氛圍。

每當有客人問起咖啡館的名字,她就隨意回答:“風。”

偶爾,她會想念自已留下的丈夫和孩子,但她從未主動聯絡他們。

因為她相信,不去打擾他們是對他們最好的。

在前世,趙思雅因為重新找回家人而經歷了失去的痛苦。

這一世,她發誓絕不會重蹈覆轍。

因為她知道,衝動的情緒行為會給家人帶來多大的痛苦。

就這樣,時間悄悄流逝。

***

蕭尋一邊聽著趙思雅的故事,一邊喝著酒。

“那你後來都沒再找那你的丈夫和孩子。”

“不是沒找,是不能找。”

酒吧老闆娘點燃了新的一根菸。

“因為那是他們的幸福之道。”

“……”

“如果我再闖入他們的生活,誰知道會帶來什麼不幸。”

***

夜深人靜的時候,到了清晨,田佳佳醒來想去洗手間,卻發現門被鎖上了,便又回到房間躺下。

過了好一會兒,他再次嘗試去洗手間,但門依然緊鎖。

“咚咚咚,有人在嗎?是貝貝嗎?”

田佳佳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嘗試著開啟田貝貝的房間門。

田貝貝的房間空無一人。

田佳佳再次敲打著洗手間的門。

他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地聽。

好像傳來了田貝貝的呻吟聲。田佳佳感到了不祥的預感,他開始用力扭動洗手間的門把手。

但門依舊紋絲不動,他只能從工具箱中取出錘子,猛地敲擊著門把手。

終於,田佳佳硬撬開門,衝進了洗手間。

田貝貝正蜷縮在馬桶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