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韻說一起睡的時候,那是真的為了幫他驅邪,腦子裡沒往歪想一點。
然,兩人洗了澡,實實在在躺在一起的時候。
胳膊碰在一起,蘇清韻心跳難平,一點兒睏意都沒了。
時空彷彿在這一瞬間靜止,她能聽到他漸重的呼吸聲。
嗯…傅延生蹙眉。
蘇清韻歪頭,“你沒事吧?”
“一閉上眼,過去經歷過的一些恐怖的記憶就總是冒出來,總覺得有人過來殺我們。”傅延生現在一閉上眼,就會想到前世在戰場上時的一些場面。
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女人纖細的胳膊抱住。
柔軟貼上他結實的手臂肌肉,她大義凜然說,“這樣呢?”
這樣抱著驅邪效果能好點吧!蘇清韻是真的擔心傅延生像其他被神像催眠的人那樣,最後走上死路。
傅延生渾身一股暖意頓時油然而生,他慢條斯理的嗓音沉沉開了口,“這樣好多了。”
他說著,胳膊一抬,將她摟進自已懷裡。
兩人的距離,貼得更近了,薄薄的真絲布料已經擋不住面板的溫燙。
蘇清韻被人緊緊摟在懷裡,他的氣息沁透她的神經。
腦子控制不住的往歪想~
她是一個正常的成年女性,和這樣一個男人抱在一起…
蘇清韻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要不搞事業的同時談個戀愛?
她趕緊搖頭,阻止自已的想法,她將來是一定要回滬上的。
任務結束,她就會離開香江,回到她的家鄉,去看看曾經戰火紛飛的家鄉如今是什麼樣子的。
那是她曾在戰場上期盼的盛世,然於他而言,這裡才是他的家鄉。
他的家人全部都在這裡,他熟悉了這片土地,他的事業大家庭全部都在這裡…
他被迫跟著她回去,或者她被迫留在這裡,他們都不會真正的開心。
縱使他講過,可以陪她回去看看,但也只是看看。
她不想改變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為了自已改變。
還有就是,她覺得他們兩個真正走到一起,實在是挺彆扭的。
當初,他娶的是原主。
他們要是真的談起來了,唉~彆扭。
要不和他坦白,她是穿過來的吧!
算了,還是別想那麼多了。
想到這裡,她緩緩將自已攔在他腰間抱著他的左臂收回來。
可才剛收回來,傅延生忽然抓著她的左臂,重新往他腰上放。
就在這個過程中,她的手無意間蹭到了他的…
嗯,就——
他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這樣驅邪效果好。”
她瞬間臉紅透了,語氣帶著幾分嬌憨,“傅延生,我懷疑你有勾引我的嫌疑!”
她一向直來直去,有話直說。
他拿著她的胳膊,怎麼就蹭到了?不是故意的?不,就是。
他笑得似有若無,嗓音暗啞來了句,“能勾到嗎?”
嗚呼~夠坦白!他毫不掩飾。
蘇清韻驚訝的自他懷裡抬起頭——
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要從他懷裡閃開。
傅延生強悍的手臂不容她離開,還很無辜且真誠的說,“別走,我剛沒騙你,閉上眼睛就能感覺到有人來殺我們。”
蘇清韻一臉狐疑盯了他一眼,“勾不到,沒興趣!”
撒謊有罪,嗚呼!
…
蘇清韻這人一旦心無雜念,不管在任何環境都睡得相當快。
傅延生趁著老婆睡著了,抱得更緊點。
翌日,早上五點三十分。
立在床頭的移動call就這樣響了。
相擁而眠的兩人從迷濛中醒過來,蘇清韻迷迷糊糊頂著一頭蓬亂的發,睡眼惺忪接起移動call。
電話那頭傳來卓嘉偉激動的聲音,“清韻,你說的那位僧人找到了,我們都在砵蘭街這邊等他醒過來呢!
你先回警署等我們吧!”
蘇清韻揉揉頭髮,迷迷糊糊問,“等他醒過來?他怎麼了?”
“他在砵蘭街路邊的兩棵大樹上拴了繩子,他現在正在繩子上睡覺。
我們不好打擾,等他醒過來再帶他去警署。”卓嘉偉說。
“哇,好帥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和尚啊?”
電話那頭傳來劉寶怡的花痴聲音。
“好,那我去警署等你們。”結束通話電話,蘇清韻還嘟嚷一句,‘能睡在繩子上的僧人?厲害。’
-
半個小時後,傅延生和蘇清韻帶神像來到警署卓sir的辦公室。
卓sir他們還沒回來,傅延生就帶蘇清韻順便在警署食堂吃了頓早餐。
早飯剛吃完,卓sir他們就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來一位神清骨俊,姿容絕色的僧人。
辦公室裡,眾人落座,卓sir問蘇清韻,“是他麼?”
蘇清韻和僧人對視一眼,點點頭。
僧人單手豎在胸前,“阿彌陀佛!”
蘇清韻同樣單手豎在胸前,“阿彌陀佛,又見面了!請問您法號?”
僧人回應,“達摩羅袈!”
蘇清韻雙手遞上神像,“這尊神像,您可認得?”
達摩羅袈雙手接過神像,平靜毫無漣漪的眸子頓時染上一抹驚詫,眼底紅了幾分,“認得,當然認得。
我們瑤疆部落已尋找此神像幾百年,此神像名吉賽,是我們部落的鎮部之寶。”
卓嘉偉:“鎮部之寶?”
蘇清韻:“鎮部之寶?”
……
達摩羅袈緩緩道來,“我們瑤疆部落坐落在大陸疆城西北部,帕米爾高原以北,一處隱秘的盆地。
我們部落從古至今,都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
上古時期,我們部落的首領為此率領手下得力干將製造了這尊神像吉賽。
吉賽內部有甚多精雕細琢的坑文符字,它記錄了一些聲音。並且在這些坑文上塗染了我們部落裡的幾種生靈的血。不同的風,不同的氣息都會讓神像發出不同的聲音。
吉賽在我們部落,就會發出讓人身心愉悅的音律,能醫病,能延年益壽。一旦有外人闖入我們的部落,妄圖害我們部落中人,吉賽會因為接觸到了陌生的氣息,從而讓對方在踏上我們土地的那一刻產生幻覺自相殘殺。
有吉賽在的那些年,我們的部落沒有任何人能闖進來。
我們古書中記載,吉賽內部染的生靈的血被我們的祖先下了咒,具體是什麼咒,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