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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遇險

季憫樂臨出門前還是給裴復川發了一條訊息,將今天的行程彙報給對方。

聲名赫赫的裴總似乎在忙於應酬,並沒有立刻回覆他的資訊,手機上始終乾乾淨淨的,唯一的紅點就是“助理”的催促訊息。

季憫樂被要求穿著一套超短裙裙裝出去見面。

他猶豫糾結了許久,臉皮薄的人實在是拉不下臉面,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玩主人任務似的。

再三糾結,最後只穿了襯衫上衣和短褲,把裙子塞進了揹包裡。

就算對方生氣也能給自已找個臺階下。

季憫樂收拾好揹包後,手機再次震動一聲,脾氣暴躁態度惡劣的助理第6次催促:“又等你五分鐘了,到底走不走,裴總生氣了你能承擔?”

季憫樂嘖了一聲。

瞟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目前才六點不到,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整整一個小時!

催魂兒似的催他。

季憫樂心情本來就焦慮著不爽,又被人三番五次地懟來懟去,當場就窩起火,立馬踢掉拖鞋躺床上開啟免打擾開啟消消樂。

任憑樓下怎麼發訊息打電話催促,他根本不受影響。

酷暑之中熱得滿頭大汗的男人氣得眼裡要噴火,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啐了一口唾沫:“媽的小婊子,上趕著倒貼裴大少的人能是什麼正經東西,現在還跟我甩臉子,等下老子非弄爛你不成。”

強忍著性子又等了二十分鐘後。

他又拿出手機來,給季憫樂發過訊息:“您好,請問還要多久?”

聊天框空蕩蕩得沒有任何回覆。

季憫樂正在緊張刺激地消除小方塊,直到手機頁面上緩緩上升通關標識,他如釋重負地:“太有實力了!”

等季憫樂截完圖,極不情願地開啟微信看訊息。

螢幕上的紅點齊刷刷地冒出來一排。

半個小時裡新增了9條新訊息。

季憫樂估摸著時間差不多,這才下床穿鞋子收拾東西,卡著點下樓。

車子裡的男人某眸底閃過狠惡,半秒後藏的嚴嚴實實,笑著下車和季憫樂打招呼:“季先生。”

季憫樂看到車子短暫疑惑了一下。

心裡不解,裴總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幾百萬,按道理來講家產業應該不小,為什麼會給兒子助理配一個十幾年前的老款舊車?

男人在他猶豫的時候開啟車門:“季先生請。”

季憫樂並沒上車:“你們裴少爺叫什麼名字?”

男人怔愣一瞬。

他還真不知道叫什麼!

裴總只有這麼一個繼承人,隱私保護得密不透風,他們私底下只是以裴大少爺代稱,沒有人有能力去探究其本名。

“裴少爺的名字哪裡是我們可以私下討論的。”男人再次邀請季憫樂上車,“不過季先生,我們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

季憫樂遲疑了片刻,彎腰進了車子裡。

進去後拿出手機把邱天的手機號加入緊急聯絡人中,順便開啟了快捷報警功能。

季憫樂一路上盯著男人外面的不斷流逝而過的景色,將走過的每一條路都牢牢印刻在腦子裡。

記到一半實在是頭暈得不行,擰起眉來問他:“有些路明明可以直行,為什麼要多拐兩個彎跑路走?”

“下班時間會堵車。”

這個說法他挑不出什麼差錯。

車子大約又行駛了二十分鐘,繞過無數個路口,終於穩穩當當停靠在一家酒店的停車場前。

季憫樂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仔細觀察窗戶外面的景色。

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一片煞白,第六感瘋狂閃爍紅燈提示他逃離。

這裡距離學校很遠,並不屬於市區,而眼前的酒店也只是個連鎖經濟型酒店,他曾經在其他加盟店打過工,最貴的也就一晚上四百左右。

季憫樂甚至不需要大腦運轉就知道眼前這個可疑的男人是個騙子!

裴家公司不可能配這麼便宜的公用車,裴大少爺也不可能來住這種低端酒店!

季憫樂不動聲色地按下快捷鍵給邱天傳送地址求救,趁著男人不注意的時候手摸上車子的開關按鈕。

結果男人早有防備提前鎖了車門,他使勁拽了兩下車門把手,紋絲不動。

季憫樂抬頭,猝然和後視鏡裡的一雙陰暗的三角眼對上視線。

男人一條縫隙的眼睛裡不加掩飾的得意和鄙夷:“還想跑?”

“我已經報警了!你現在開啟車門的話還有退路!”季憫樂直勾勾盯著那雙邪惡到令人反胃噁心的眼睛,用氣勢鎮壓男人。

“報警?你一個做鴨的還敢報警?”

眯眯眼男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他側過身體來上下打量起季憫樂,看到人嫩白漂亮恍若天人的一張臉,忍不住嘖嘖兩聲感慨道:“怪不得裴少爺寧願把你備註改成煩人精都捨不得刪除你,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

男人的肥短的鹹豬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側頰:“可惜人家裴大少爺連訊息框的紅色氣泡都沒點開過,與其苦苦哀求進裴家的門,不如退而求其次上我的床呢?”

“讓開!”季憫樂眼疾手快動作迅速地側身躲過噁心男的揩油,一個反手,利落地將對方的手腕死死禁錮在掌心。

撲哧一聲,鮮血飛濺。

季憫樂咬著牙:“上、你、的、墳、吧!”

男人立刻痛呼起來,手掌上劇烈的痛意席來:“嘶——你他媽玩陰的!”

變態男看到手上迸射出的血液後才留意到季憫樂手裡攥著宿舍門鑰匙,掛件是一把可伸縮的快遞美工刀!

此刻那鋒利的刀片完全插入手掌心的血肉裡,捅開一個深不可測的肉窟窿!

季憫樂攥著美工刀絲毫不手軟,手下稍一用力直接對半割破男人的整個手掌,血淋淋得一片殷紅。

“是你自作自受。”季憫樂緊緊攥著刀,冰冷的刀刃貼合住男人的頸部,稍一用力就能穿透動脈,厲聲命令對方,“立刻開啟車門,否則我現在就割破你的脖子!”

變態男見識到了季憫樂心狠手辣,也相信他可能真的會說到做到,身體不由自主地瘋狂發抖:“好好好!我開!我開!”

“別磨嘰,一分鐘沒開就刀了你。”

季憫樂裝得兇惡,全神貫注的地盯著男人。

對方稍一動彈,他手裡的美工刀便更貼近男人脖子一分,刀片已經在肌膚上留下一條顯眼的紅痕,只要再深入半毫米就可以刺入血肉。

男人的手顫巍巍地摸上車門:“你你你…你的刀離遠一點,不不不…不然我夠不到按鈕。”

季憫樂向前探著身體,弓著腰給變態男騰出兩厘米的活動空間。

“快開!”

“我…我開……”男人顫巍巍扶上車門,就在手指要拉開把手的一剎那,猛然間一個轉身用白色毛巾堵住季憫樂的口鼻,眉眼的笑容扭曲又猖狂,“開你個屁,等著被玩死吧小賤人。”

“唔——”季憫樂沒有意料到這個突發意外。

正當他想要打掉男人的手臂時,身體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喪失體力,三秒鐘後睏意洶湧而來,眼皮沉重著閉上後徹底陷入昏迷。

季憫樂咚地一聲栽倒在車子後排。

變態男將手裡撒了迷藥的毛巾重重甩到季憫樂臉上,咬牙切齒著恨不得將他食肉寢皮!

直到季憫樂徹底不動彈後。

男人一邊幫自已打120,一邊劃拉通訊錄打電話搖人:“喂,老李。”

“我這裡有個乾淨的大學生Omega,人已經昏過去了。”

“對,你多帶幾個兄弟過來爽爽。”

“最好要弄他個半死不活,讓他認清楚到底誰是孫子誰是爺!”

說完男人氣不過又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這兩刀我要你加倍奉還!”

變態男說完利落地下車。

用一隻手艱難地把季憫樂從車子裡拖出來,扛在肩上,一步一趔趄地挪進酒店。

兩個人消失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