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章 你不會暗戀我吧

裴忱的怒火被這幾句話被衝擊得煙消雲散,連腦子裡也一併被掠奪了神智,花了三分鐘都理解不了對方的意思。

他、和、季憫樂?

夫妻?

什麼極端冷笑話,冷得讓人渾身毛骨悚然彷彿置身北冰洋。

“這些事情誰對你說的?”裴忱眼神犀利噙著疏離的冷意,整個人的氣場壓迫感十足。

“……要要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邱天穩住顫抖的聲線,正面硬剛。

裴忱聞言,不僅沒有發怒反而迷惑地嗤笑了一聲,散漫地站直身體兇狠警告邱天:“如果是季憫樂告訴你的,勞煩請他去檢查檢查腦子。”

—“如果是你自已臆想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把腦子捐了吧,沒有治療的必要。”

話音落下。

裴忱根本不給邱天追問的機會,戴上墨鏡邁開長腿直奔電梯,只留下一個桀驁灑脫的背影。

邱天氣得牙根癢癢。

這個男人絕對有問題,即便他嘴硬不承認,但是絕對逃不過自已的火眼金睛。

邱天拿出手機給季憫樂通氣:“放心吧季憫樂,我已經替你教訓過渣男了。”

好兄弟就是要同仇敵愾。

季憫樂正準備洗澡,突然看到邱天的訊息疑惑了一瞬,下一秒,裴忱就板著臉氣沖沖地摔門而進。

Alpha的心情都表現在臉上,眼睛裡的怒意彷彿火焰一樣即將要將他吞噬殆盡。

裴忱邊脫外套邊向著季憫樂步步逼近,男人身上的氣場強大又駭人,裹挾著濃濃的戾氣將季憫樂逼進牆角。

“你真那麼喜歡我?”

裴忱的話跟通了電一樣,聽得季憫樂渾身骨頭跟著顫起激靈,通體生寒。

季憫樂一陣惡寒過後猛地一腳踩在裴忱腳上,反覆碾壓:“當什麼大夢想家?”

裴忱吃痛蹙眉,手掌悄然掐上季憫樂腰間敏感的軟肉,指腹曖昧摩挲,季憫樂立馬腳下一鬆,軟了身體下意識地要躲閃。

裴忱完全不給他機會,眼疾手快地用手臂抵住季憫樂的脖頸,突然湊近對方的面頰,呼吸交纏:“否則你對外說得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季憫樂剛要罵他。

腦袋裡冷不丁想到剛剛邱天發給自已的資訊,兩件事情聯絡到一起,他心裡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

“他和你說什麼了?”季憫樂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已不要慌,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有轉圜的機會。

直到裴忱開口,Alpha的語氣都冷冽到刺骨:“他說我和你…”剩下的話倏地咬重,“做、過。”

季憫樂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裴忱卻並沒有放過他,疑惑著開口質疑:“你曾經說你的初戀叫沛臣,與我的名字同音不同調,不會也是虛晃一槍吧?”

“怎麼可能…”

季憫樂避開視線,話說得自已都沒底氣。

裴忱突然又湊近了一寸,惡劣地朝著他耳根故意吹了一口氣:“真的?”

“我騙你能吃飽飯啊?”

季憫樂被白蘭地燻了一臉,酒精味撲灑鑽進鼻腔令他頭腦發暈,忍不住一巴掌用力推開男人的臉。

裴忱被這一巴掌推得身體重心不穩,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床,他下意識伸出手臂勾住眼前的始作俑者自救,季憫樂也沒想到裴忱會突然勾住自已的腰,兩個人自作孽,毫無防備地再次滾到了一起!

咚——

床板被砸出一聲巨響。

季憫樂的額頭狠狠重砸在裴忱的下頜,兩個人捂著自已的臉,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疼得沒精力顧及到他們兩個人還嚴絲合縫地抱在一起。

季憫樂捂著額頭,眼淚汪汪。

“季、憫、樂!”裴忱擰著眉,一把把人從自已身上掀下去,“你是有面板飢渴症嗎,每天挖空心思來投懷送抱呢?”

“?”季憫樂立刻坐直了身體,顧不上自已發紅的額頭,居高臨下大聲呵斥控訴裴忱:“我說大哥?是你先不由分說地把我頂在牆上動手動腳的,別以為倒打一耙就能顛倒黑白了,我還沒問你是不是暗戀我呢,天天關注我私生活?”

“我暗戀你?”裴忱笑出聲,“追我的人能從這裡排到英國,你是有什麼手段能勾引到我嗎?”

—“還是說,你也能穿上裙子給我看?”

“……”季憫樂打了滿肚子腹稿要回懟裴忱,結果男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宛若無數根銀針釘散了他的思緒,腦袋裡只剩下一片空白。

季憫樂突然很慌,手腳冰涼。

裴忱怎麼知道他穿過裙子給別人看?

這個宿舍裡難道也有裴忱安插的微型攝像頭,所以男人早就將他那天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不對!

如果裴忱看到了,以他的性格一定會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情拿來攻擊自已,而不是和他費盡口舌理論。

但是即便如此,季憫樂並不能完全說服自已。

季憫樂擰起眉心,身體上的溫度在轉瞬之間降到最低,直到耳邊響起裴忱的聲音。

“季憫樂?”Alpha察覺到季憫樂突發的異常,呆愣愣像是被奪了神智,裴忱立馬坐起身來叫他,“你怎麼了?你生病了?”

季憫樂被拉回現實,心裡正煩著,一把捂住裴忱的嘴巴強行禁言:“閉嘴,比三千隻鴨子還煩。”

“……”裴忱,“老子要是鴨子第一個叨你屁股。”

季憫樂:“禮尚往來,你要是鴨子我第一個點你。”

裴忱:“還說不喜歡我?”

季憫樂:“?你有病吧?”

能伸能屈是好事,但是請不要把大腸裝大腦裡。

季憫樂現在看得出來裴忱大概是誤打誤撞才戳中了自已的痛處,心裡隨之放鬆了許多。

他跟裴忱保證:“我對我的老公忠貞不渝,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裴忱上下打量了一眼,鄙夷眼神裡明顯不屑:“我對你的發誓沒有半毛錢興趣,只要別忘記我的補償就行。”

三個月的資訊素,要一天不落。

季憫樂:“明天晚上要請假。”

裴忱立刻黑下臉:“要去見你的親親老公?”

季憫樂咬牙切齒:“你家是賣水管的嗎,管這麼多?”

“我家造船的,住海邊管得寬。”裴忱挑眉,“晚上十一點前回來,不許陪他睡覺,不許沾上他的味道,我不喜歡。”

季憫樂:“…裴忱,你不會覺得自已很霸總吧?”

裴忱並不理解季憫樂的陰陽怪氣。

為什麼不能呢?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是。

不過眼下債主的身份可比霸總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