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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醉酒

“沒關係啦憫樂,情侶之間這種小遊戲只會讓雙方感情升溫,不會給你造成困擾的。”

對面的陌生Omega溫柔地安慰他。

季憫樂笑不出來。

他和伴侶既不是情侶,也不會感情升溫。

因為他們連面都沒見過,這種遊戲還是太超前了,發出去只會讓關係更加惡化。

季憫樂大腦快速運轉,企圖找個求生之道。

他趁著大家不注意,讓身體向後傾斜藏進裴忱同一片昏暗裡,趁機在手機裡刪刪改改。

在第一聲催促以後,點下了手機的傳送鍵。

兩秒鐘後。

身體右側處突然傳來一聲嗡嗡震動。

裴忱的手機響了。

男人拿出來掃了一眼螢幕,看到鎖屏上彈出來的發件人,連點開簡訊看正文的慾望都沒有,立刻擰起眉心來隨手把手機丟到一邊。

季憫樂把手機拿給大家看了一眼。

確認自已是按要求傳送的訊息。

裴忱也隨意地瞟了一眼,看到季憫樂給聯絡人的備註是“老公”。

而聊天框裡只有一堆綠色泡泡。

足以看得出來這裡面大部分是季憫樂傳送的訊息,但是對方並沒有回覆過什麼。

在場的朋友們沒有繼續為難他。

簡簡單單地看過一遍後就全票透過了季憫樂的大冒險。

遊戲繼續。

季憫樂卻起身後退了一步:“我有點頭暈,你們先玩吧。”

“害怕了?”裴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是的忱哥。”季憫樂能伸能屈,半靠在沙發上用手指撐著太陽穴揉捏,裝得雙眼迷離,嘴巴上蒙起一層水亮,“我第一次喝酒,真的不舒服。”

裴忱多看了一秒,然後強制自已收回視線,只不過腦海裡卻總是不受控制朦朦朧朧地想起來那副畫面。

他又自顧自給自已灌了一杯:“那你坐我旁邊待著。”

季憫樂連連點頭:“放心,我跑不遠。”

裴忱安排人給季憫樂送來幾杯白開水。

不過對於第一次喝酒的人而言,白開水的醒酒作用並不大,甚至季憫樂捧著溫熱的水杯越喝越迷糊。

溫熱的液體促使酒精的後勁開始發作。

季憫樂渾身滾燙,呼吸急促。

趴在沙發邊上安安靜靜地睜著眼睛盯著裴忱發呆,看著他們一輪又一輪地抽卡、懲罰。

每個大冒險懲罰都要比自已的更恐怖三倍不止。

季憫樂心裡暗暗感慨自已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沒有當眾和裴忱法式熱吻。

他越想腦袋越迷糊。

直到耳邊的說話聲音越來越朦朧。

他的意識開始消散,然後隱約感覺到自已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身邊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連發燙的胃部都舒適了不少。

季憫樂在生理的驅使下無意識地主動去靠近這個味道,手臂緊緊摟住裴忱的腰,臉埋進男人的胸膛之間。

房間裡的鬨鬧聲小了很多。

Alpha男看到裴忱懷裡醉酒的人,默默地桌上的收起卡牌,十分有眼力見地問道:“忱哥,太晚了,要不我們今天先散了?”

裴忱微微動了一下,但是動作動作幅度很小,似乎在有意地照顧著昏睡過去的季憫樂。

眼前這個情況,明眼人都知道不該多留。

一眾公子哥接連起身,隨便找了個藉口一起離開。

不出半分鐘。

房間裡只剩下裴忱和季憫樂。

裴忱任由季憫樂抱了一會,用手機拍了幾張模糊的側臉圖片,又去剛才小群裡翻找到剛才喝交杯酒時錄製的影片。

房間裡燈光昏暗,錄製的事情不算清晰。

但是季憫樂冷白的膚色卻在這種環境中格外地顯眼,足以在一眾人裡迅速地吸引視線,即便看不清楚整體的五官,也不難想象出本人有多麼超群軼類。

裴忱隨便選了幾張曖昧不清的圖片,發了一個僅裴復川可見的朋友圈——睡得好香。

發完以後又覺得不解氣。

點開裴復川的簡訊息對話方塊。

最近的一條資訊是半個小時前發過來的,就在季憫樂給丈夫發訊息的時候,他看了只覺得煩躁,掃了一眼就丟一邊不管不顧。

裴復川:“在哪?”

裴忱:“在玩。”

很快,裴復川發出來一張朋友圈截圖。

然後什麼都沒有說。

裴忱本來的計劃就是叫季憫樂出來,故意在家宴的時候噁心裴復川,他寧願和別的Omega在一起,也不會回去見那個趨炎附勢的協議老婆。

本來被管家和裴復川的訊息接連轟炸過來時候,他還有一點勝利後的微量得意。

但是,現在又被裴復川模糊不清的態度給搞得心裡煩躁。

他父親是生氣了?

還是並不在意呢?

就在裴忱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手機上又傳來簡訊通知說:被停掉的信用卡又被解除止付。

裴復川又恢復了他的卡?

搞什麼?

難不成裴復川根本不介意他和誰接觸,只要對方是個Omega就行,那為什麼要強硬地給他辦理結婚證呢?

還是…季憫樂有什麼過人之處,讓裴復川看一眼照片就能原諒自已。

裴忱拍拍季憫樂的肩膀:“季憫樂,醒醒,有事問你。”

懷裡的人季憫樂腦袋一歪,仰起頭來對著裴忱撥出一口青檸味道的熱氣,正好噴灑到裴忱的臉上。

裴忱的心臟瞬間被無形大網收緊一般,連心跳都停跳了一拍。

他有些分不清這個青檸味是果酒的味道,還是季憫樂的資訊素味道,總之令人心神恍惚。

裴忱拿桌上的涼白開猛地給自已灌了一口,維持鎮定:“季憫樂,醒一下。”

—“要回學校了。”

“……”懷裡的人依舊沒有半分動靜。

睡得異常安穩。

裴忱後知後覺自已給自已惹了個麻煩。

他今晚特意安排的低度數果酒,三歲小孩喝一口都不帶醉的,但是全然沒想到季憫樂是一點酒量都沒有。

倘若他現在帶著爛醉如泥的季憫樂回學校,必然要引起軒然大波。

裴忱心裡亂糟糟的,指腹用力地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片刻過後,他用內線電話叫來了酒吧的侍應生,把自已的證件交給對方:“幫我在附近酒店開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