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蹤王香主的過程中,胡騰發現了一件令他興奮的事情。
“我怎麼感覺修為好像提升了兩個級別,吸收別人氣運有這麼厲害的嗎?”
以前胡騰勉強進入九品入門境,現在從王香主體內收回氣運後,感到瞬間達到了七品化氣境。
聽說化氣境不僅可以透過法術吸收外界氣運,還能隔空御使寶器,對敵人進行攻擊。
吸收氣運的法術,對於現在的胡騰來說並不太感興趣,他只要收回屬於自已的氣運就足夠了。
而隔空御使寶器,應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以前也見過王香主和劉副壇主顯擺過那樣的本事。
“廢話,你收回的氣運已經被那老小子煉到七品了,你以前才是小小的九品,當然是直接提升兩級!”
體內氣運意識回答了胡騰。
“還有這種好事,那如果我吸收了地仙的氣運,豈不是當場就能變成一品地仙?”
想到那位已經是一品地仙境界的柳如霜長老,胡騰忽然感到有點可惜。
要是當時吸收了她的氣運,那該多好……
“想得美,只有當你吸收的氣運以前屬於自已,又被對方當成主導氣運修煉,才能有這個效果!”
體內氣運又打擊了胡騰的想法。
也對,要是吸收別人氣運就能達到對應境界,那這修仙世界豈不大亂了。
見此路不通,胡騰便把心思轉到別的地方。
“對了,今天見到那柳紫嫣的時候,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變得瘋狂了?”
胡騰想到了跟柳紫嫣接觸時那可怕的一幕。
“她體內氣運在吸引我,我感到只要跟她體內氣運結合,就能瞬間得道成仙……”
“既然這樣,你早說啊,我當時可以忍痛跟她繼續接觸下去……”
“不行了,接觸那一刻我就發現,她體內原本跟我一體的氣運,現在的本能意志已經很強大……”
“難道她的氣運也修煉出了意識?”
“沒有,但也差不多了……你要儘快想辦法跟她融合,否則就遲了!”
“好,等我解決了劉孟甲,再想辦法怎麼跟柳紫嫣……那個……”
胡騰想到了柳如霜所說的“親密”,頓時把氣運融合想成了男女結合。
“我覺得你剛才的想法能行得通!”
氣運為他的想法打氣。
剛才的想法,那可是一段很羞恥的想法啊!
你個沒人情味的氣運,懂個屁!
“對了,你給自已取名字沒,我總該對你有個叫法吧?”
胡騰轉換了話題。
“還要取名字,真麻煩……要不你替我取個名字吧,只要響亮一點就行!”
臥槽,你還要響亮的名字,要求真多。
“你有性別沒,是男是女?”
“我看看……好像沒分什麼性別……”
胡騰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了一個名字。
“荒天,荒是古荒,是世界的初始本源;而天,代表我終有一天成為天仙,甚至是開天門的真仙!”
“好吧,聽起來挺響亮的……”
“嗯……老荒,你既然有了意識,有空就幫我多想想怎麼搞定柳紫嫣……”
“當然可以,但你別叫我老荒,聽著好像老是慌慌張張的……”
“哎呀沒關係,多聽聽就習慣了,老荒……”
一人一氣運,就這麼一路透過意識嘮嘮叨叨。
忽然,前面的王香主被一道電光擊中,憑空消失了。
什麼情況,大白天打雷?
胡騰之前被柳如霜推出房屋時,短暫失去意識,並沒有看到柳如霜離開時的電光現象。
否則現在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想到,是柳如霜把王香主弄走了。
他趕緊一個縱躍,來到王香主消失的地方。
一點痕跡都沒有,如果是被雷電擊成粉碎,應該留下一地焦炭才對。
難道是哪個仙人把他綁架了?
胡騰感到困惑。
沒有了王香山的帶路,他很難找到劉孟甲那個副壇主。
雖然劉孟甲坐鎮的楚北分壇有固定壇口,但那傢伙隔三差五外出尋找氣運,根本很難找到他。
只有他的直接屬下,像王香主這樣的人,才有特殊途徑能跟他聯絡。
“我覺得咱們可以把目標降低一點,先搞定他下面那幾個堂主……”
老荒給了胡騰一個建議。
胡騰拍了拍腦袋,想起了柳如霜之前說的一句話。
她曾說,從楚州總壇到竹西香堂,有一個算一個都吸收過他的氣運。
這個債,看來可以一步步往上慢慢討。
那就去上面的青山堂,找那個堂主李一亭!
想到又可以透過收回氣運快速提升品級,胡騰感到渾身爽快。
但他沒想過,達到李一亭,乃至劉孟甲那種級別,豈是像王山那樣好惹的!
想定主意,胡騰便一路趕往青山堂所在地——青山府。
香堂一般設定在縣一級,而主堂口則通常在府城裡面。
天元宗原本跟其他宗門一樣,勢力範圍主要在山門內,外界一般是鬆散的外門弟子。
自從天元宗逐漸合併了其他弱小宗門後,便重整外門流派,打造一套能夠直接管理的體系。
他們以州為山門外的第一級機構,稱為總壇,派有壇主坐鎮。
然後按照各州的地理和文化區別,劃分多個分壇,設定分壇主。
分壇下面,則是設定在各府的堂口。
堂口下面的香堂,則在縣一級區域。
這種嚴密的組織形式,在讓天元宗管理高效的同時,也迅速壯大了他們的勢力。
有時候這種勢力,會讓朝廷感到忌憚。
於是每個壇口和堂口,都增加了另一種職責,就是拉攏各地方的朝廷官員,為自已的行動提供方便。
青山堂的堂口,幾乎就在青山府府衙對面,只是隔了一座酒樓。
那座酒樓,就是青山堂在此地開設的,用途不言而喻。
胡騰以往曾經跟隨王山來過一次,對酒樓的繁華熱鬧感觸很深。
他當時曾發了個願望,等自已修為達到李堂主那樣的級別後,也來這裡好好享受一番。
但十年來,他的願望逐漸消散無影。
直至今天來到這裡,他才又記了起來。
“夥計,給我來五壇上好的酒,十盤上好的牛、羊、雞、鴨、鵝肉!”
剛來到酒樓上,屁股還沒坐熱,胡騰就獅子大開口。
“客官,您是一人享用還是請人做東?”
夥計看胡騰風塵僕僕的樣子,心下有點狐疑,並沒有馬上去吩咐弄菜送酒。
胡騰冷冷一笑。
“怎麼,我一人吃不行嗎?”
“哦,客官是這樣的,我們這裡規矩是如果點菜過多,需要預付定金……”
“錢不是我付!”
“那是誰請客官……”
“是大名鼎鼎的青山堂堂主李一亭!”
夥計聽了,臉色僵了僵,又重新打量了胡騰一眼。
若真是李堂主請客,肯定會事先通知酒樓。
他一個夥計可能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但掌櫃肯定知道。
“原來是這樣啊,客官您先喝喝茶,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弄菜……”
夥計給胡騰倒好一壺茶後,便匆忙跑去櫃檯彙報了。
胡騰又冷冷笑了一聲。
他覺得在酒樓鬧點動靜,比直接去堂口亂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