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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修仙文裡的惡毒大師姐30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一群人之間的氛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當然,祝星庭哪怕是再覺得季窈形象破碎,卻還是做不到看著她躺在地上坐視不理。

只是修仙者本身體格強悍,不過半個時辰,季窈便幽幽轉醒。

醒來時,正好看到白絮被一群人圍著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什麼。

連許非翎和蕭凌都跟著環繞在對方身邊。

她無比確定,一定就是白絮對她做了什麼手腳。

可現在的情況顯然令她無所適從。

向來習慣了被人簇擁讚美,如今形勢顛倒,自已反倒變成那個不受人待見的。

話是從她嘴巴里說出口的,就算她想抵賴,也禁不住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看了個完全。

“祝師兄……”

看著祝星庭默默在自已身邊打坐的身影,季窈罕見地有了一瞬的感動。

果然,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祝星庭都還是會一如既往地站在她這邊。

她顫顫巍巍起身,微微揚起頭,神色脆弱:“祝師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相信窈窈的。”

誰知聽到她的聲音,祝星庭皺起眉頭:“小師妹,我在療傷,能別說話了嗎?”

一副季窈影響到他的語氣。

季窈身子晃了晃,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她臉色蒼白,還不忘把白絮提出來:“難道連你也相信此事與白師姐無關嗎?分明…分明咱們被她陷害了啊!”

祝星庭睜開眼,看了眼不遠處同二人劃開界限似的一群人,臉上閃過難堪。

哪怕祝星庭出身比不上季窈,畢竟對方有一個身為長老的爹,可自拜入逐印長老門下開始,他便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

向來只有別人繞著他客套的份兒,何時有過這樣被忽視個完全的時候?

他心底門兒清,不管那真言蟻是從何而來,他和季窈所說所做,無一不是內心真實所想。

只是恨他識人不清,錯把泥團當璞玉,從而導致做了那麼多錯事。

在季窈昏迷後,他下意識向白絮解釋自已今日並無拖延時間的想法,更從來都不曾有要害白絮的意思。

他承認,過去不喜白絮,除了認為對方德不配位外,還有對方行事太過囂張跋扈,仗著自已的身份總是欺負小師妹。

如今看來,這個“欺負”沒準兒都是季窈自導自演罷了。

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絮身旁的宴卿雲不鹹不淡懟了回來。

白絮從頭到尾都不曾發表過任何的意見,反而是宴卿雲,那張臉上皮笑肉不笑,一張嘴卻讓人恨不得找個洞藏起來。

所以他只能悻悻地走到季窈旁邊的位置坐著療傷。

對於季窈二人發生的“變故”,白絮回過神來,猜測此事應該確實只是巧合。

這真言蟻的傷口已經得到確認,恰逢季窈一外出回來便暗戳戳說自已採了許多質地上乘的靈藥。

沒準兒對方就是在去採藥的時候被真言蟻鑽了空子。

不過這事兒倒讓白絮舒了一口氣。

經歷此事後,隊伍裡的弟子,不管是許非翎還是蕭凌,甚至秦禮都對其視若無睹,更何提被對方侮辱說是從小宗門出來的朱雀宗弟子。

每每季窈開口,不是被當沒聽見就是被人暗裡堵回去。

白絮看在眼裡,卻不覺得對方可憐。

如若宴卿雲沒有遇到景峪,不僅僅是宴卿雲,甚至於她也會跟著葬身蛇口。

對付天階靈獸,只能靠著人多智取。

這時靈獸智慧開化能夠口吐人言,可比起人類,始終遜色。

所以白絮才想著拖延時間等到許非翎等人過來。

可誰能想到這季窈是真的想她死啊。

不過是受到排擠,過去“白絮”一日所受到的白眼可不比她這幾日少。

好在有了這次教訓,倒也讓白絮少了作妖的心思。

一晃眼便到了秘境關閉的時間。

這幾日,白絮帶著宴卿雲擊退了不少妖獸,又收穫了不少的靈丹靈草。

等秘境入口再次開啟,便是他們離開之際。

秘境口守株待兔的散修不少,好在先前的召回令正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告別了朱雀宗的眾弟子,白絮一行人直接捏碎令牌回到了清陽宗。

此行收穫不菲,白絮向師父彙報了此行秘境之中的經歷後,便同宴卿雲回到了清梧殿。

至於季窈和祝星庭,一回到宗門,此事便被許非翎二人報告給了眾掌門。

祝星庭還算自覺,自已到銀暉堂請罪去了。

據說把逐印長老氣得戒條都打斷了兩根,同白絮二人道歉後又被罰了禁閉。

季窈…對方有季嘯求情,季嘯主動請纓帶著對方禁閉三年以儆效尤,眾長老頓時也不好再說什麼。

期間百里蒼燁也有問白絮的意見。

殘害同門事情不小,只是禁閉說來似乎有些處罰過輕的嫌疑。

但白絮卻隨長老們的意見去了。

季嘯拉下那張臉來主動請辭,她若是再不饒人,沒準兒眾長老還反倒認為她胸襟狹隘了。

更何況,不少朱雀宗的弟子將那晚發生的事用留影石錄了下來,此番歷練結束,還沒出半日呢,此事便在修仙界傳得沸沸揚揚。

季窈形象已經坍塌。

此事了,她還能時不時從一些外門弟子口中唏噓當初看錯了人。

這樣的懲罰對於季窈而言,可比肉體上的懲戒要重太多。

內門沒了季嘯長老和季窈,秦禮因為心魔的緣故,直接被百里蒼燁帶回了蒼燁殿暫時私下教導。

這一來,白絮的日子漸漸變得平靜許多。

因為在秘境中受了那靈蟒一擊,白絮頓時感覺自已心魔又開始蠢蠢欲動。

心魔存在一日,她的修為便絕對不可能上升。

沒了季窈的催化,她便主動將這筆賬算在了“心魔”頭上,所以在又一月的月圓之夜,她故技重施。

暗戳戳勸說宴卿雲又服下一顆養元丹。

一夜過去,雖然靈海又壯大了不少,可身體的疲憊卻做不得假。

白絮辟穀已久,卻頭一次覺得自已需要補覺休息。

所以她在寢殿內呼呼大睡,睡到第二日傍晚才醒過來。

一覺醒,只覺得周身筋骨都舒展了開來。

有多久沒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乍一醒,白絮還以為自已是在休息空間。

沒想到,剛睜開眼,便看到宴卿雲坐在床沿。

她迷迷糊糊盯著對方看了幾秒,頓時才反應過來自已還在做任務。

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你在這裡幹什麼?”

白絮臉上還帶著枕角的印子,從懵懵的神色轉向清冷不過幾秒。

宴卿雲原本想來按例彙報一番自已今日的修習成果,順便來看看白絮怎麼樣了。

昨夜他有些過火。

沒想到喊了兩聲都不見有人,以為白絮是出了什麼意外。

走近才發現對方是睡著了。

少女睡著的時候格外可愛,明明平日裡不苟言笑,閉上眼睛卻格外溫柔。

抱著被子呼呼大睡,連臉上被印出紅印子都沒所察覺。

宴卿雲不知不覺便蹲在床邊看得入神。

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已這個行為似乎有些變態,等到看到少女略帶著驚慌地問了他一句,他才愣了瞬,反應過來起身挪步到床榻不遠處頷首:“師父,弟子想來彙報今日修習的成果。”

白絮都快被他嚇出魂兒來了。

正想板起臉教訓對方一句呢,卻眼尖地看到男人脖子上的抓痕。

那顯然是出自她的手下。

頓時再多的話也卡在嘴邊。

白絮莫名心虛,臉紅紅的佯裝生氣告訴對方下次不要隨隨便便進正殿,又隨口問了兩句修習的進度,便把人趕了出去。

等到男人身影消失在殿內,她才拍了拍胸脯順了口氣。

今日一早從宴卿雲殿內腳步虛浮地出來,她直接去清池裡泡了個澡,又用靈力將自已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給全部消除了個一乾二淨。

做完一切就直接回了殿內躺下。

好在她未卜先知,她脖子上的紅痕一片一片,連衣領都遮不住。

若是這樣毫無防備被宴卿雲看去了,沒準兒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只是男人沒發覺他自已身上有些淺淺的傷痕嗎?

白絮揉了揉腦袋。

宴卿雲那副神色,看起來和往日無異,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看來下次她得要再謹慎一點。

起碼要在離開偏殿之前用術法將宴卿雲身上的痕跡也清理乾淨。

考慮到這一點,白絮立馬掰著指頭數起來。

距離宴卿雲重回魔淵還有一年不到,她如今已經解了兩次心魔之毒,還差七次。

雖然陰差陽錯地,沒有將宴卿雲的靈根給毀掉,沒被對方從死裡記恨到,但她平日裡對對方刻薄之處畢露無疑。

尤其在從秘境回來之後,白絮也還是如往常那般使喚宴卿雲做這做那。

若是等他重回魔淵,接受了那些魔物的洗禮,難保對方不會覺得這段經歷格外屈辱,對自已心生怨恨,然後和原劇情裡呈現地一模一樣把自已抓回去翻來覆去折磨,直至死亡。

雖然頂著清陽宗掌門大弟子的名號,但白絮還是害怕這樣的命運落到自已頭上。

所以她一早便做好了打算。

等到心魔解決完畢,她便暗中尋一個地方,屆時作為她的藏身之所。

可白絮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沒等她將心魔一事解決完畢,宴卿雲竟然提前被魔淵的魔給找了回去。

對方身份暴露的時間,竟然足足提前了幾個月。

而在她毫無防備之際,自已也被對方擄到了魔淵之中。

魔淵在萬鬼之森的最深處,修仙者來了這裡,幾乎是有來無回。

尤其白絮還被對方一起帶進了萬魔集結的結界裡。

等到她回過神來,便已經在輝煌壯麗的魔宮之內。

四周全都是幽冥一般的黑紫色牆壁和飾品,極盡奢靡卻又盡顯危機。

而宴卿雲一反常態地換上了一襲黑色的袍子,那張原本還有著仙氣的俊臉如今變得豔如鬼魅。

她明白,對方這是已經被認祖歸宗了,甚至…還接受了魔神的洗禮。

魔與修仙者不同,修仙者需要按照秘笈心法一步步提升自已的實力,這個實力提升的過程也是心性提純的過程,而魔,需要得到洗禮之後,才會提升修為。

宴卿雲有修仙的經歷,根骨早已得到淬鍊,如今體內封印解除,又得到了魔淵裡至高無上的魔神的洗禮,實力長進可想而知。

只是她完全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

白絮不解,只能裝作震驚的神色質問宴卿雲,又批判對方與魔為伍,實在有辱師門。

誰知宴卿雲毫不在意地將她攬進懷裡,伸手撫過她的眉眼,輕聲說道:“師父,如若我不這樣,你就會被人搶走的。”

被人搶走?

被誰?

白絮不明所以。

她掙扎著將自已從男人懷中掙脫出來,召出麒麟之玥:“胡言亂語,你與魔為伍,竟然夥同魔物將我騙下山抓到此處,今日,我便替宗門剷除異類!”

誰知宴卿雲絲毫不懼,甚至直接伸手將白絮手中的弓箭輕飄飄拿了過去。

他在白絮驚訝的神色中微微抬起眼皮,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藏著漩渦一般惑人心絃,薄唇微啟:“師父,乖乖的,好嗎。”

白絮有想過宴卿雲修為大增,可卻沒預料到對方竟然輕而易舉便能壓制自已。

她這時才有了實質性上的慌亂。

原本還想著能不能威脅一番對方,然後另謀出路,沒想到男人竟然恐怖如斯。

白絮彷彿看到了自已悲慘的未來。

也許是少女神色有些恍惚,甚至格外的可憐,宴卿雲心口一緊,連忙說道:“師父,乖乖陪我一同待在魔域,不日之後,我便會迎你做我的新娘,屆時,你便可以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待在這裡了。”

把白絮擄過來並不是因為宴卿雲心急。

相反,他很喜歡在清陽宗的生活。

尤其少女嬌俏而不自知地吆喝他做這做那的時候,亦或者對方板起臉來像個年長者那般訓誡自已的時候,他只覺得對方可愛。

可誰知…當初秘境一別,竟然讓那隻臭狐狸覬覦上了白絮。

察覺到這一點,宴卿雲即刻動了心思。

只有魔域…才是能夠把白絮藏起來的最安全的地方。

白絮正傷感呢,誰曾想聽到男人說出這麼一句話。

她神色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什麼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