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就算我推你下水又如何?”虞青蕪有恃無恐,“再說了,我又不是沒將你推下水過。”
虞青筠想起謝恩宴那日,明明就是她被虞青蕪推下水,結果卻成了她自個兒跳進水汙衊虞青蕪。水池邊寒冷的風吹來,虞青筠忍不住打了個擺子。
看向被嚇到臉色發白的虞青筠,虞青蕪譏笑道:“看來三姐姐想起來了,那你就應該明白,就算我現在將你推進水池又如何?別人只會認為是你自個兒跳進水汙衊我,畢竟你有前科,而方才你更是汙衊我勾引姐夫,所以三姐姐,如今別說我推你進水池,就算我打你一頓,別人也會認為是你自個兒打自個兒嫁禍給我。”
“虞青蕪!你——”虞青筠懸空的身子讓她說話底氣不足,話音都在打顫。
“今晚是誰指使你的?”虞青蕪冷聲問道。不會是蕭越澤,他若是想要害她,不必吃藥。但也不會是虞青筠,她想不出這種辦法。
“我憑什麼告訴你?”虞青筠話音剛落,虞青蕪突然鬆手,‘撲通’一聲,虞青筠掉進冰冷的水池中。
寒冬的水池中漂浮著碎冰,冷得透骨。虞青筠一落水就被凍得渾身僵硬,連喊救命的聲音都那麼虛弱。
虞青蕪蹲在岸邊,伸手抓住虞青筠髮髻將人腦袋提出水,冷聲問道:“說,是誰?”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本來都睡了,半夜莫名其妙就醒了,然後就聽到窗外有個女人聲音在那兒自言自語,說要對付最恨的女人,就用這種辦法,所以我才會給恭王下藥,再將你們都引來西花園。”虞青筠被嚇得一口氣將事情說完。
虞青蕪鬆開手起身,拍了拍手,比池中水更冰冷的目光落在虞青筠被凍青的臉上,“你頭蠢豬,這種話擺明了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她看見虞青筠憤怒又不敢發作的不甘目光,冷笑道:“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我根本就不喜歡恭王,之所以我一直假裝喜歡他,是為了引你上鉤啊。”
“你說什麼?”虞青筠整個身子僵硬在水池中,連爬上岸都忘了。她揚著一張發青的臉,滿臉都是悔恨震驚。
虞青蕪笑道:“你怎麼可能看得上一無所有的六皇子呢?你看中的必定是最有可能得三皇子啊,所以我故意表現出深愛恭王的模樣,就是為了引你上鉤啊。”
“虞青蕪!你害了我!你毀了我!”虞青筠拼命爬上岸要打虞青蕪報仇,可惜凍僵了的身子終於爬上岸的時候,虞青蕪已經消失的看不見背影了,她只能一個人瑟瑟發抖地趴在地上痛哭。
原本爹看中的是三皇子蕭長澤,如今的肅王。這封號,多好聽啊,一聽便知道皇上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爹的打算便是三皇子得皇上看中,自身能力也算上等,朱貴妃盛寵多年,外祖家勢力強大,三皇子的可能性絕對是最大的。可就因為她對虞青蕪的怨恨,在得知虞青蕪深愛六皇子到連自尊也不要的地步,這才改為選擇六皇子。可誰曾想,她中計了,她被虞青蕪算計了婚事,算計了終身啊。
“虞青蕪,你好毒的心啊。”虞青筠撕心裂肺地痛哭吼道,可惜,她已經嫁給恭王,這該如何是好?她的終身已經定了啊。
回到大殿,虞青蕪見殿內依舊歡聲笑語,眾人似乎都忘了方才的荒唐一幕。她瞥向恭王和王妃的桌子已經空了。她也裝作不知,一直到宴會散去,眾人高高興興離去,朱貴妃瞧向留下的虞家人,幽幽一嘆。
李蘊站起身無奈道:“都是臣妾管教不嚴,給貴妃娘娘惹煩心事了。”
朱貴妃嘆道:“虞家的事本宮也聽老三說了一些,恭王妃是由虞老夫……由你婆婆和王姨娘教養的,你又插不上手,與你有什麼干係?”她左右看了一圈,不高興問道:“恭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