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太妃驚恐看向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的宮女,目光左右四顧,卻根本不見虞青蕪身影。
虞青筠震驚的一張臉慘白,整個人呆滯,她明明親眼所見虞青蕪離開大殿了啊,而且虞青蕪不是喜歡恭王嗎?怎會不來赴約?人呢?怎麼會是個陌生女子?那個人給她出了這個絕妙的主意,在大宴當日,虞青蕪和姐夫糾纏,未婚失身,那將身敗名裂,而恭王兩個側妃位置已有人,那虞青蕪只能淪為侍妾,那時候她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她就怎麼拿捏她,但現在怎麼會是個宮女?
定王太妃轉動手中佛珠,一口氣緩緩吐出。是她低估虞青蕪了,能將兒子的心都哄走的人,的確是她輕敵了。不過也沒關係,她並未露面,只是給虞青筠出了這個主意,而虞青筠也並未見到人,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李蘊見並非女兒,擔憂消散不見,無奈哭著看向虞青筠,“筠姐兒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恭王這種事……我知道你恨你四妹妹,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將這種黑鍋扣她頭上啊,女孩子家家的,你這不是逼她去死嗎?”
“我……”虞青筠面對周遭指責,而今已是手足無措,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突然被打亂的計劃。
“夫人,大姐,呀,鄭恭人,五妹,怎麼你們所有人都在這兒啊?”虞青蕪一臉茫然地走來,不解的目光投向眾人。跟著她身後的兩個太監道:“回貴妃娘娘,和安郡主喝多了酒,趴在大殿東邊的欄杆上睡著了,被奴才們叫醒。”
虞青蕪不好意思道:“是臣女的不是,臣女覺得那酒好喝,一不留神多喝了幾杯,是臣女失禮,還請貴妃降罪。”
朱貴妃笑道:“你小孩子家家的,覺得酒好喝,多喝了兩杯而已,又有什麼罪?哎,這孩子挺好的,喝醉了就去睡覺,不發酒瘋。”
聽著朱貴妃意有所指的話,虞青蕪茫然看向四周,最後看向李蘊,不解問道:“夫人,這是……”
“哎,你別問了,這種事……哎,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李蘊一臉的愧疚。
還是虞青若道:“恭王喝多了酒,發起酒瘋來了,三妹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說那人是四妹妹你,若非我們親自來看,確定並非是你,那今晚……四妹,你可就要身敗名裂了。”
朱貴妃不高興地瞥了眼虞青筠,這頭蠢貨,這種事就算發生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虞青筠竟然還大聲嚷嚷出來,真是有病。她沒好氣道:“今晚可是大宴,不可掃了興,既然已經醒酒完了,諸位回大殿吧!”
隨著朱貴妃率先離開,眾人也紛紛往回走,只是看向虞青筠的目光卻越來越詭異。
眼見人走的差不多了,虞青筠一臉尷尬羞愧,可看向虞家幾人那怨恨又嘲諷的目光,她轉頭追上眾人回大殿。
虞青蕪快步追上前去擋住虞青筠的路不讓走,那冷冽而又譏誚鄙夷的目光讓虞青筠一張臉羞紅,根本不敢面對虞青蕪,掉頭走進小路打算繞回大殿,豈料虞青蕪快步跟上,在水池邊再次將人堵住。
“你——你要幹嘛?我可是恭王妃,你敢對我不敬?”虞青筠急了,外厲內荏道。
虞青蕪淡笑道:“三姐姐這話說得,我就算對你不敬,也不會有人怪我的,畢竟你可是汙衊妹妹勾引姐夫,這樣大的帽子扣下來,我發一下脾氣也很正常吧?你沒看見方才朱貴妃那恨不得活吃了你的臉色麼?”
“你、你給我讓開。”虞青筠心虛,急忙去推虞青蕪,豈料虞青蕪就抓住她肩膀往旁邊的水池推去。而如今寒冬,時常下雨,地面本就溼滑,加之又是水池邊,虞青筠根本站不穩,雙腳踩在水池邊,上半個身子懸在半空,全靠虞青蕪拉著她,否則她只能掉進水中。她驚慌失措道:“你敢推恭王妃下水嗎?就算你是正二品郡主,我可是正一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