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三位夫人早就容光煥發地在等著阿木了。
“嗯?相公昨晚上還有餘力?”墨小青抿了一口香茗,很是隨意地問道。
“你們睡著之後,我便去解決西門谷主的夢魘去了,期間有些波折,不過還好,那玩意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給她帶來困擾了。”阿木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嗯?昨晚上和西門谷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生點什麼?”莫依依笑著打趣道。
“嗯?”阿木有些驚異,這難道就是經歷人事之後的轉變?原本那麼愛吃醋的大醋罈子今天怎麼就能如此輕鬆地說出這般虎狼之詞?
“有吹雪為證,我們真的沒什麼。”阿木很是正直地說道。
三女都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吹雪,作為阿木貼身秘書的吹雪一臉淡然地向著三位夫人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這位西門谷主的夢魘是誰?”莫依依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這得從西門谷主的師傅說起……”
阿木開始繪聲繪色地替自家的女人們講述在西門谷主夢中的所見所聞,甚至還單獨將自已製作了一個男上加男的夢境去噁心那位九王子的事情說得惟妙惟肖,逗得家裡的一眾女人笑得前俯後仰。
眾人笑鬧了一陣,便又開始探討起正事來。
“相公,如果你的問心這門功夫應該也算是精通了,那我們什麼時候醫治錢佩佩?”墨小青開口問道。
“這件事,估計我還要請教一下西門谷主,畢竟這位是可是被魔族當做了魂器,天知道那玩意有沒有在她腦袋裡面留下後手。”阿木沉聲說道,“如果又像上次巫女那樣搞成了意識崩潰,然後好不容易醒過來結果變成了傻子,那我們受了這麼多的罪豈不是都白費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們大不了跑路唄,我就不信錢佩佩的男人還會滿世界追殺我們不成?”墨小青滿不在乎地說道。
阿木嘻嘻笑道,“嗯,她男人是註定會坐在鎮妖司主帥那個位置上的那個傢伙。”
“誒!!”墨小青頓時被驚到了。
“如果不出意外,這位還會是最後坐在王庭龍椅上的男人。”阿木淡淡地說道,靜靜地喝了一口香茗。
“誒!!!”這次連同莫依依,甚至吹雪都覺得很是驚訝了。
“少爺,這話……”吹雪連忙上前想說些什麼。
“放心,我已經給隔音結界補上了靈石,而且這周圍你也一直在監視,應該知道這裡沒有什麼外人。”阿木安慰地說道。
轉過頭來,阿木便又開始為家裡的幾位夫人答疑解惑。
“當初,小青說自已以殺證道,結果因為殺孽過重,道心不穩,差點被魔族鑽了空子,對吧?”
墨小青很是嚴肅地點了點頭。
“而我們所說的這位少帥,第一次在鎮妖司見他的時候,他已經一身煞氣已入臻境。當時因為才和莫依依相識不久,對於很多事情都不瞭解。現在想來,他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制服那個已經請到上神一縷神識的妹子,而且還是隔空制服,無論是力道控制,距離把握,出手的精準把控,這位是真的牛啊。”
莫依依沉吟半晌,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再後來,和錢佩佩動手的時候,當時我們直接就被那王室的陰陽人陰了一把,如果不是我有護身戒指和上萬顆靈石,估計我就直接交待在那了。結果這位少帥屁事沒有,連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你想想,手握重兵,雄踞一方,而且身手了得,心思縝密,這樣牛逼的存在如果我是皇帝我也想弄死他,這威脅都直接糊在臉上了好不?所以,以後少帥要麼坐上龍椅,要麼站上斷頭臺。你覺得他會怎麼選?”
“那…”吹雪略有些遲疑地問道,“公子想怎麼選?”
“他至少比現在京城的那群紈絝強。”阿木恨恨地說道,“我們現在遇到的這些紈絝乾的什麼事心裡都有數,要不是我弄不過他們,我直接就攮死這群孽障了。一天到晚都乾的是些什麼事啊!”
“公子的意思是,你更支援少帥麼?”吹雪很是鄭重地問道。
阿木有些詫異地看著吹雪,“嗯?丫頭你今天怎麼有些不對勁?”
吹雪卻直接單膝跪了下來,“請公子明示!”
阿木一陣腦仁疼。而眾女卻像是在看稀奇一般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就像是在看一齣戲劇一般。
“你在鬧什麼啊?”阿木按著自已的太陽穴,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昨日收到的訊息,大帥已經被軟禁在了安國府。而且安國司的一隊人馬已經出了京城,朝著我們這邊來了。”吹雪低聲說道。
“嗯?搞不好人家只是路過而已,沒必要如此大驚小怪吧?”阿木自我安慰地說道。
“少爺,你帶著錢夫人這事人家給你的定義可是抗旨不遵擄掠太子妃潛逃啊。”吹雪咬了咬牙說道。
阿木嘴角抽了抽,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口鍋背下來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大不了我們治好錢佩佩就直接把錢佩佩交還給那群傢伙不就得了。”墨小青一臉不在乎地說道,“難道他們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王庭的龜孫是不是一天閒得蛋疼啊?有這個勾心鬥角的精力發洩在床上不好麼?”阿木很是不爽地咕嚕了一句。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過來看著阿木,房間裡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阿木自覺說錯了話,訕訕地假咳了一聲來掩飾尷尬。
“吹雪,現在還不是時候。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嗯!就是這句!”
“那……安國司的人馬……”吹雪問道。
“嗯,只要他們捉不到我不就沒事了?到時候不是還能檢測一下王都精英幹員的成色,想想都有些小興奮呢。”阿木笑嘻嘻地說道,只是滿臉地冷色卻是讓眾人對阿木的態度一覽無餘。
“知道了。”吹雪不再有疑問,快步地直接退了出去。
原本還算輕鬆的齊聚結果被這莫名其妙地訊息搞得瞬間就沒了氛圍。
與夫人們又簡單地聊了幾句,眾人見阿木有些興致缺缺,便各自找尋了個理由散去了。
只剩阿木一個人,阿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眸微眯地盤算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
薛花終究成了家庭成員組中最忙碌的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薛花進入一個很是奇異地夢境之中,裡面有著各種不同的材料,被統一送進一排發著轟鳴聲的奇怪機器,然後機器很有節奏地運動著,隨著運動的不斷進行,所有的東西都依照預定的路線前行,在經歷了各種不同方式的加工之後,最後變成了一個個製作精細的小物件。
還有一排轟鳴的機器將一根鐵管從中鑽孔,卻又用重物在冷卻的環境下使勁鍛打,在被確認沒有瑕疵之後,這根棍子再開始精細打磨,並與其他看上去毫不相干的部件組成了一個奇異的長杆武器。
只是,當小物件放進奇異的長杆武器之後,有人給自已演示了一遍使用過程。
“砰——”一聲巨響,遠處放置的一個標靶之上赫然出來了一個大洞。
薛花目瞪口呆,第一次看見這麼奇怪的武器,也第一直接感受到了這種武器的震撼。
展示者轉過頭來,赫然是自家的少爺。
“誒?少爺,為什麼?”薛花有些吃驚。
“薛花,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這是少爺製造的夢境,在這夢境裡面有少爺我想給你看的這些東西,你有沒有把握把這些東西做出來?”阿木笑著問道。
“這些東西看起來好…合適……,少爺,你是天神下凡麼?”薛花喃呢道。
“我不是天神,也不是什麼下凡,你別亂想。”阿木有些腦仁疼,“你只需要告訴我這些東西你能不能做出來?”
薛花咧嘴一笑,“難是難了點,但是作為工匠我都看到了還製作不出來,那我這個工匠的名頭就該丟了!”
阿木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迅速從薛花的夢境中退了出來。
結果剛轉身,便遇到了西門谷主正優雅地騎在食夢貘的背上笑嘻嘻地看著自已。
阿木瞬間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西門谷主,你在我身上留印記,不大好吧?”
“哦?不知道木公子何出此言?”
“嗯…因為我的夢境,很多時候與我家幾個夫人的夢境都是相通的啊。更何況,我家大夫人也擅長入夢……”
正說著呢,一道裂隙陡然出現在了阿木身邊,三位夫人聯袂而來。
“誒?西門谷主,你怎麼也在這?”莫依依故作驚訝道,一邊說,一邊饒有意味地瞟了身邊的阿木一眼。
阿木聳聳肩,表示自已也不知道。
唯一一個略顯尷尬的就只有西門谷主了。只是,這夢境中的事情,該怎麼解釋?
“我們原本打算是相公安排完手裡的事情就和相公在夢境中玩樂來著,沒想到西門谷主居然會造訪相公的夢境,既然如此,西門谷主不妨一起來吧。”墨小青笑著說道。
西門谷主略帶驚訝,閨房之樂是外人可以參與的麼?
正思索著,三位夫人已經帶著西門谷主來到一張華麗的石桌前,而桌面上赫然擺放著的是麻將。
“西門谷主,不必客氣。”莫依依說道,說話間,伊芙琳已然將西門雪按在了牌桌之上。
“平日修行,想必西門谷主也體會過修行路上的孤苦寂寞,我家相公覺得修行已經夠苦了,天天緊繃著神經修行也不見得會有多好的結果。遂在這夢境之中建了娛樂之所供我等小憩之時玩樂,今日他要去錢夫人的神識中探路,所以麻將的搭子少了一個,本以為今天的牌局就此作罷,沒想到西門谷主會到訪。既然如此,我等四人不妨就在這夢境之中切磋幾把,聊解無趣,不知西門谷主如何?”
都坐在桌子邊了,難道還能說不麼?
四人遂愉快地開始了麻將對決。
阿木看著表面上正玩得其樂融融的四人,神識飄忽,剎那間便來到了錢佩佩的神識之外。
一扇直衝雲霄的巨門,門上無數的魔族形象栩栩如生。當阿木來到近前,巨門上的惡魔們都愉悅地聚集到了阿木的近前。
“呵呵,歡迎歡迎,若是不嫌棄的話,還請進屋說話。”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門上傳來。
阿木沒由來地打了一個寒顫。
主要是看著一扇就像是活著的門,怎麼都感覺有些驚悚。
跨過這道門,就算是進入錢佩佩的神識世界了。只是看著這不能用栩栩如生來形容的惡魔們,阿木怎麼都沒有想要進入的興趣。
阿木正走神,門上的惡魔們卻陡然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個看上去甚是秀麗清純的魅魔在門上,“小哥哥,若是不嫌棄,不如進來和妹妹玩一會嘛……”
說話間,這魅魔已然開始搔首弄姿撩撥起阿木來。
只是,對於審判過各類看似千變萬化卻總是讓人興致闌珊的影片的阿木來說,這點誘惑力完全不夠看的。
至少還無法誘騙阿木進入賢者模式。
“誒…小姐姐,其實你還可以這樣,然後這樣,再這樣。”阿木很是淡定地演示起曾經看到過的極致誘惑起來。
原本還只是戲謔的魅魔看著阿木以男人之軀向自已展示所謂的誘惑,結果看得自已漸漸地面色凝重,最後居然有些不甘心起來。
“你!你!!臭不要臉!!!”最終,魅魔恨恨地罵了一句,頓時便從門上消失不見。
嗯?這才到哪啊?這就受不了了?這年代的魔族都這麼膚淺的麼?
阿木有些懵,有一種被人白嫖了還被嫌棄的感覺。
一眾惡魔再次顯現,有些懵逼地看著正撅著屁股對著大門的阿木。
阿木有些訕訕,“拜託各位大哥,讓剛才那位小姐姐能不能把學習的費用給一下,這年頭可沒啥免費的午餐的說法。”
眾惡魔大笑,“小子,你很有趣。”
一陣劇烈的轟隆聲,大門陡然向內開啟。
一片毫無光亮的漆黑,裡面卻有著無數閃著幽光的眼睛。
“歡迎歡迎,我們並不方便出來迎客,還請諒解。”
一道紫霄神雷符陡然出現在了阿木的面前。阿木單手一揮,雷符徑直朝著門內飛去。
原本還是一路霹靂帶閃電的符文徑直沒入門內,只是一道白光閃過,一切便又迴歸於平靜。
“哈哈……”一陣笑聲響起,“公子,若是跨入此門便算是進入魔界了,你覺得你們凡間的法術在我們魔界行得通麼?”
阿木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有道理!”
原本還以為阿木會有些情緒的魔族頓時有些不爽了,“你不是應該惱羞成怒麼?不是應該感到無奈恐懼或者有些驚奇麼?怎麼,你對這件事情不抱任何懷疑態度麼?”
“嗯,我相信你們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這種毫無營養的謊言只能讓你們自已都覺得掉價。”阿木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看看我的當事人。”
惡魔們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須臾間,一個一臉冷漠的女子從黑暗中顯現了出來。
阿木呲了呲牙,“你們隨便製造一個傀儡出來冒充原主,有意思麼?”
沉默……
但倒是傀儡開口說話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當然是詐的。只是這話不能這麼說出來啊……
“嗯……”阿木略作沉吟狀,“你覺得你什麼地方像人了?”
一句反問,頓時讓傀儡有些茫然。
阿木嗤笑道,“如果你自已都察覺不到自已的弱點,我憑什麼要給你指出來?我們明顯就站在相反的立場,我為什麼要做損害我利益的事情?”
傀儡沉默,卻迅速沒入了黑暗之中。
一會,又是一個錢夫人從黑暗中顯現了出來。
“我艹,你們做事能不能專心點,這麼假你們也敢拿出來,再換。”阿木很不屑地說道。
又一具傀儡消失在黑暗中。
連續出現了五六次,阿木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一味地說著這個不是那個不是,卻又不再透露一點資訊。一眾傀儡換了又換,卻始終未能進入阿木的眼中。
一個新的傀儡被送了出來,只是這個傀儡卻有著略顯慌亂的眼神,阿木心中一陣好笑,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陡然間,一道閃電屏障陡然在大門與阿木的意識間升起,瞬間便將傀儡隔絕於大門之外。
“嗯?你這是何意?”門內一聲質詢,卻沒有多少惱意,感覺上更有一絲竊喜。
阿木一臉壞笑地看著正有些手足無措的傀儡,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多謝諸位,居然白送我一個惡魔妹子!”
說話間,阿木手中金光乍現,一爪便抓向傀儡的胸口。
手起印落,一個奇怪的五芒星符文赫然蝕刻在了傀儡的胸口。
炙熱滾燙,無數細小的火焰從法陣中湧出,宛若利刃一般徑直將傀儡包裹其中,最終化作條條火繩越收越緊,直接割裂傀儡的外殼,將外殼之下的惡魔之魂緊緊束縛。
“啊——!!”傀儡中的惡魔之魂一聲怒吼,卻也只是無能的狂怒罷了,幾息時間,原本的惡魔就被封印,化作了一個冒著幽藍火焰的珠子。
“呵呵呵呵……很是精妙的手法啊,你這是準備用這魔魂做什麼呢?啊……你要用來滋養錢佩佩的那具軀體是吧……哈哈哈哈……很少能有人讓我們高興一下了,希望你能帶給我們更多的樂趣……”
說話間,惡魔之門居然變得越來越淡,最終消散在了阿木的眼前。
這玩意……阿木搖了搖腦袋,感覺自已似乎受到了奇怪的關注。看著正漂浮於自已身邊的幽藍珠子,阿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一念之間,幽藍的珠子瞬間展開了來,裡面的那隻魅魔正是剛才在門上看到的那位。
“喲!又見面了。”阿木很是自然地打了一個招呼。
“你他X的!”魅魔剛剛罵了一句出來,頓時就覺得繩子收緊了。
“封印的鬆緊程度隨我心情控制,你最好聽話點。”阿木一邊說,封印中的繩索迅速放鬆勒緊,頓時小魅魔覺得整個魔都不好了。
“你到底想怎樣?”小魅魔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需要你去為一具軀體提供魔力,而且那具軀體不會由你來主導。”阿木掏了掏自已的耳朵,很是愜意地說道。
“你就不怕我做點什麼讓你後悔的事情?”魅魔獰笑道。
“嗯,其實我現在就比較後悔了,乾脆把你囚禁在精神的牢籠中,天天凌虐你讓你求生不得氣死不能或許更好些。”阿木毫不在乎地說道。
“就憑你?!”魅魔突然變換了一個模樣,前凸後翹的身材在繩索的捆紮下顯得越發雄偉迷人。“啊…先生,請饒了我……”
阿木心神為之一蕩,立刻向後退了一步。
阿木連忙穩了穩心神,心中一陣後怕,“還好還好,再來一下搞不好真的封印就破了!”
正思考著對策,封印中的惡魔身上的衣服已然漸漸飄落了下來,“哦,親愛的……”
阿木露出了一副豬哥臉,興致勃勃地看著魅魔的表演,“咯咯……親愛的,不是說,要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麼……咯咯……現在呢……”
一段滿是誘惑的舞蹈,看得阿木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連同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看到阿木已經滿眼紅心,魅魔展顏一笑,展露出萬種風情,“親愛的,您放了我……好不好?”
阿木一臉豬哥地笑容,“不行,放你出來太危險了。”
話音剛落,整個封印立刻將這隻魅魔封印得嚴嚴實實。
封印瘋狂震動,一看就知道里面的那位正在發飆。
可惜了……阿木長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看更多的,只是再看下去真的就控制不住了。
看著漂浮著的幽藍珠子,阿木齜了齜牙,又再套了一層封印上去,整個珠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惡魔之門消失了,門後卻是一個巨大的牌坊。
錢家的牌坊。
阿木深呼吸一口氣,一腳踏入牌坊之中。
一陣恍惚,阿木的腦袋有些昏沉,使勁搖了搖,再看看周圍,這裡似乎有些熟悉。
這……不是肅縣的街道麼?
怎麼……阿木面色有些凝重,回頭想尋找自已進來的入口,哪裡還有什麼錢家牌坊。
悄悄地來到一處胭脂水粉鋪,趁著店家不注意,阿木對著供客人們使用的鏡子照了照,卻發覺,鏡子裡面就是自已的模樣。
阿木心中咯噔一聲,這是個以假亂真,真假不分的夢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