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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葵×李同光49

龍葵和任如意分別之後,回到了安國的縣衙。

李同光正站在書房,也不看奏章,也不作畫,就是望著窗外。

“剛剛我去和如意姐姐見面了。”

龍葵看李同光現在面上什麼都沒說,但是眼神自打她進來,就一直追隨著她,應該是想要知道什麼。

“師父她都說什麼了?”

“……你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李同光記得他小時候,完全是桀驁不馴,調皮搗蛋、攆雞逗狗的事情可沒少幹。

“你這是什麼表情?”龍葵看到李同光遊離的眼神,疑惑道。

“我小時候還挺活潑的。”完美概括了曾經不聽話,拳打侍女腳踢女傅男傅,排斥所有人的過往。

“看來你小時候還很不聽話啊。”沒想到李同光自已不打自招了,一臉窘迫的說自已“活潑”,想來不是吧。

“放心吧,我們還沒說到那裡,就是如意姐姐說,我們兩個要好好的。”

好好的……這也算是一種關心吧。

李同光好像心情好了一點,可他知道他的內心還沒有完全的平復下來。

他就像是一隻隨時會暴怒的野狼,脖子上必須拴著繩子,這才能讓他真的看起來人畜無害。

只不過曾經這根繩子掌握在任辛手中,現在到了龍葵的手中。

“嘟嘟嘟——”書房傳來敲門的聲音。

“稟告侯爺,安都八百里急信。”李同光的護衛朱殷來報。

李同光開啟那一封信,上面顯然是安帝的親筆所寫。

限引進使李同光在七日之內,帶領梧國的迎帝使到達安都,否則晚一日,那就和梧帝躲在安國待一段時間。

七日,屬實是有些著急,必須要快馬加鞭,日夜兼程。

再加上那個楊盈,受了情傷,還不知道現在緩過來沒有。

“七日是不是有些著急了?”龍葵接過奏疏看了一遍,也是想到了進度的問題。

“確實是著急,可是,應該著急的——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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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少卿帶著這封著“催命書”,來到了梧國落腳的驛站。

杜長史和大理寺少卿相互見禮,當少卿大聲宣讀奏疏上面的內容,在場的所有梧國人都愣住了。

“短短七天,我們殿下還有傷在身呢!”杜長史開始裝可憐,到現在楊盈還是愣愣的,誰喊她都沒用,一天到晚就只能躺床上流眼淚。

要讓她七天內到達安都,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原本就是受了心傷,要是再一路奔波,那不就身心俱疲,說句不好聽的,要是折損在了路上,可怎麼辦?

“七天是我們陛下定下的,要是你們使團不想,那就讓梧帝陛下,在安都多做客一段時日吧。”

這原本就不是安國引進使團該擔心的事情,大理寺少卿將事情宣佈後,瀟灑的離開。

還留在原地的杜長史,一臉懊惱。

對了,那個消失的龍葵在安國使團,她能說的上話!

還有那個長慶侯,他不是覺得任如意是他的師父嗎?甚至第一次見面就眼含熱淚。

一個妹妹,一個徒弟,看來這個任如意,還真是有本事。

想到這裡,杜長史就決定馬上去找任如意。

任如意被人通知,說杜長史想要和她說正事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有什麼正事是和她說的?

“任姑娘,你看,你是龍葵姑娘的姐姐,又是長慶侯的師父,這安國使團,想來你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杜長史看上去還挺不好意思,但是一張嘴嘚吧嘚,一點都不客氣。

“龍葵姑娘和長慶侯看上去就是關係匪淺,只要你願意,和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求情,長慶侯都能在安帝那裡,為我們說話,將梧帝陛下還回來。”

可真會想啊!

要是她說了,不論是和龍葵還是李同光說,那他們之間如何相處?

以及——她憑什麼去說。

“杜長史,我記得,我不是使團的人吧。”

一擊必死,她任如意都不是事使團的人,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任姑娘,你不是寧大人的手下嗎?這……”

這一路走來,任如意和寧遠舟之間的事情,杜長史看的清楚,扯到寧遠舟,任如意也許會多加考慮。

任如意都要氣笑了,這又和寧遠舟有什麼關係?

他們是要一起生孩子的關係,也有幾分親,但是她始終是個自由的人,現在不是任何人的手下。

正當氣氛沉悶之際,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是人高馬大的寧遠舟。

“任姑娘在使團是為了幫我們,她也不是我的手下,杜長史你這話我不想在聽了!”

剛剛寧遠舟一直都在門外,聽完了全程,什麼龍葵和任如意是姐妹,李同光和任如意是師徒,她兩邊都說得上話。

他不願意,也不想要任如意去充當這個媒介,沒必要。

再說了,這對任如意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任如意說過,她不會和李同光相認,要是她去說了,這不是違反自已的意志嗎?

龍葵救了元祿,就是幫了他寧遠舟,現在看著是一切風平浪靜,可是誰知道龍葵在安國的境地是怎樣的。

哪能為了這無中生有,成功可能極小的事情,去把龍葵往火坑裡推,讓她處境難堪?

面對憤怒的寧遠舟,杜長史知道是他自已沒理,可他不是為了整個使團著想嗎?

任如意看看寧遠舟,再看看杜長史,揮揮衣袖就往外面走。

寧遠舟警告了杜長史一番,隨後緊跟著任如意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如意,你聽我說,你可以做你自已的,不要管杜長史說的那些話。”寧遠舟實際上還巴不得任如意和李同光遠點。

“怎麼,你不是那麼想的?”杜長史的膽子是哪來的?是誰給的?

“你是我知道我的,龍葵幫了使團,李同光是你的徒弟,我不想讓你為難。”

寧遠舟說的很是懇切,再加上最近章松給的毒藥發作,面色上面難免帶出了幾分的蒼白。

看到略顯脆弱的寧遠舟,任如意再一次心軟了。

“梧國是梧國,安國是安國,我現在的立場不會變,也不會將使團的事,牽扯到其他的人。”

尤其是龍葵和李同光,各為其主,何必要叫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