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昭和龍葵分開後,一人在屋簷看月。
龍葵能治療元祿心脈不全的事情,他暫時不會和任何人說,等到龍葵真的確定
不遠處的天空中,一盞明亮的孔明燈正在緩緩上升。
在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孔明燈?不對勁!
錢昭敏銳的察覺出有問題,大機率這盞孔明燈就是某個組織傳遞訊息的訊號。
龍葵待在房間裡面練習,提升熟練度。
休息的時候,聽到隔壁”吱呀“一聲像是房門被開啟了。
隔壁住的是任如意,她去幹什麼?
【今天我給牆角的訊號做了回應,在梧國還有多少朱衣衛分部。】
【今晚我易容出去,應是無人發覺。】
這是任如意的心聲,聽的一清二楚,也就是說,任如意今晚出門,是為了和朱衣衛的人見面。
跟還是不跟?
龍葵稍微糾結了一下,還是選擇出去,是在不行,還能給任如意打個掩護。
一路跟著任如意來到客棧不遠處的,她就停下來了。
這般大膽,這裡還是梧國使團可以監控到的範圍啊。
龍葵在心裡這般吶喊道。
“大人,屬下受了傷,好不容易才混進梧國的使團,今天才終於見到了玉衡分部的記好!”任如意的言辭懇切,倒像是真的一心為了朱衣衛捨生忘死。
錢昭一路探尋著孔明燈升起時的方向,追蹤到任如意和巨門分部副主事江繡匯合的地方。
原來朱衣衛的人都混進來梧國的使團!
錢昭握緊手中的長劍,青筋暴起。要說仇恨,他最恨的就是安國的朱衣衛,他有多少血親,都是死在朱衣衛的手裡。
使團中並沒有一路跟隨的婢女,甚至於這個自稱是“琥珀”的女子,他從未見過。
難道是用了易容?
整個使團,除了楊盈之外,就只有任如意和龍葵是一路跟隨的女使,這個琥珀,定是她們其中一個!
胡璇舞——任如意!
心中有了成算,錢昭悄無聲息的離開。
龍葵在任如意後面的房屋後面,原本正在努力傾聽任如意和江繡說了什麼,突然看到一片一閃而過的衣角。
偷聽的不只是她一個人!
怕就是使團裡面的人聽到了。
化名“琥珀”的任如意,裝作是很關心越大人的樣子,十分關切的詢問如何追殺殺人者如意的事情。
江繡對於“琥珀”現在已然是懷有信任,直接就把朱衣衛對於如意的解決方法告訴“琥珀”。
“那個如意,是褚國的不良人,玉衡分部已經派人處置,你只要安心待在使團即可。”
如意應下,十分乖巧聽話的樣子。
交流完各自的情報,任如意這才和江繡分別,回到驛站。
龍葵望著任如意離開的背影,然後趕緊朝著剛剛看到的那人的方向追去。
她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凝聚一隻追蹤蝶,朝著那人離開的位置追蹤去。
龍葵跟隨著追蹤蝶,還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驛站周圍三里地,都是密匝匝的樹林,這條路算是官道,道路坦蕩,路上的有的是馬車輪留下的痕跡。
路上的飛沙黃土比較多,按理說要是有人走過,在短時間之內,腳印並不會消失。
但是龍葵在這條路上,沒有發現明顯的腳印,要麼就是這人輕功了得,要麼就是那人怕有人追上來,故意掩藏自已的蹤跡。
一路的追蹤,龍葵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可就是找不到人在哪裡。
最終,繞了幾條小路,追蹤蝴蝶帶著龍葵來到了驛站,最後,朝著使團五大護衛的房間去了,最終,停留在了錢昭的房間門口。
追蹤蝴蝶到了門口得到時候,龍葵迅速用靈力捏碎了蝴蝶。
能確定了,就是錢昭。
龍葵有聽於十三聊天的時候講過,錢昭最是仇恨朱衣衛,現在他知道任如意和朱衣衛有關係,會發生什麼?
要趕緊去找任如意,如果可以的話,提前先把事情說開,也許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東西。
敲門敲了一會兒,但是裡面沒有人應答。
“如意姐姐?姐姐?”
龍葵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任如意還是沒開門,難道出去了?
此時,任如意正在寧遠舟的屋頂上。
正在聆聽著寧遠舟和於十三的談話,他們現在正在說的,就是寧遠舟和任如意之間的感情。
任如意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寧遠舟一直不接受她。
沒想到這理由,居然是寧遠舟怕自已留下太多的牽掛,他的身份,註定他需要面對很多很多性命攸關的時候。
寧遠舟不能確定,要是今天他和任如意在一起了,第二天,他是否會橫死他鄉。
所以,不接受任如意的感情,不同意和任如意生一個孩子,就是怕自已留下太多的牽掛。
原本任如意還想找寧遠舟的麻煩,因為“如意是褚國不良人”的訊息,只有寧遠舟知道,而安國的朱衣衛,也認為“如意”是不良人,只會是寧遠舟安排的。
任如意捏緊的拳頭默默放鬆,寧遠舟說的對。
昭節皇后說,女人一定要有一個屬於自已的孩子,但是她的日子也是朝不保夕,這樣做……對嗎?
“這一會,我再相信他一次……”
龍葵聽到聲響,任如意回來了!
“如意姐姐!”再次敲門,任如意一定回來了。
無錯書吧門被開啟,“龍葵?你怎麼來了?”
“姐姐,我有事要和你說!”
任如意把龍葵拉進房間,把門關上。
“何事?”
“剛剛你出去和朱衣衛見面,錢大哥也在,而且他聽了一半就走了,沒聽到江繡說如意是褚國不良人。”
錢昭居然也在?
任如意現在沒有心情去想為什麼龍葵知道,她是知道錢昭恨朱衣衛的。
要是聽完了全部,那倒是不會有什麼大事,可是……對她有利的地方,錢昭卻沒有聽到。
“和錢大哥說一聲,現在使團馬上就要到達安國的地界,過了前面那道關口,就是安國的地界,到安國的地盤要是再起來什麼衝突,怕是不好解決。”
“我想想……是要說清楚,就告訴他們,我是安國的朱衣衛。”
龍葵是打算,在進入安國之前,就給元祿補全心脈,把這兩件事一起和錢昭說,是不是會好一點。
心裡是這麼想的,龍葵也就這麼和任如意說。
“不可,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龍葵你放心,錢昭知道我身份的事,我會自已解決。”
龍葵要治療元祿,這份情是要元祿他們一干人等來承的,並不代表她要把她的情分,交給自已當做人情,任如意不能接受。
知道龍葵是為了自已好,但是任如意不能接受,她自已的事情,還是讓她自已來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