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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怎麼勾引我姑父,就怎麼來勾引我

這週末,周閒打電話過來說爺爺的八十大壽快到了,趁著他的阿爾茲海默症病情目前短暫控制住了,稍微能認人,所以打算幫他辦壽宴。

他也是知道周京墨這週末沒有救援任務,雖然可能會有臨時任務,但還是讓他儘量過來。

所幸,這週末周京墨確實沒接到臨時任務,但他並不想一個人去。

他和戚桑雖然在分居,但名義上也沒有真正離婚,他還是得和她一起做做表面功夫。

鑑於上次打電話被結束通話,周京墨沒有親自打給她,而是周儒親自打的。

如果說周家最能把戚桑叫來的人,那就是她一直很尊敬也會孝順的周爺爺。

結果——

壽宴當天,周京墨還是一個人回來,俊顏看著無波無瀾,但總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身側是纏著他的周幟:“哥哥!”

周京墨低頭睨他,修長的手指將他後脖頸拎起,扔到一旁,“別粘著我,一邊去。”

周幟用鼻音哼了一聲,“我要去找桑桑,說你欺負我~”

周京墨嗤笑,“她不會來的,你死心吧。”

周幟氣鼓鼓指責他,“肯定是你惹桑桑生氣了,哥哥是壞蛋!”

周京墨斜睨他,隨便他鬧,無動於衷。

沒錯,戚桑沒來,即便是周儒親自給她打電話過去,她也以自已身體不舒服為由推脫了。

她壓根就不想再出現在周家,也不想再見他一面。

周儒一臉遺憾地說,“桑桑這丫頭其實心挺好,以前經常來看我,照顧我,我以為你們小兩口就口頭上鬧鬧離婚,怎麼現在連面都不見了?”

周京墨平時不太喝酒,因為經常有臨時任務,所以要時刻保持清醒,今晚他喝了幾杯,沒什麼情緒地笑說:“連您都請不動,問我做什麼?”

“你個混賬小子!”周儒捨不得為個外人責備他這個唯一的寶貝孫子,也就口頭說他兩句。

這時,許鴦剛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聽到戚桑的名字,皺著眉:“大好日子提她做什麼,多晦氣啊。她架子這麼大有本事一輩子不來周家,看不見她我才心安呢。”

周京墨懶得搭理她,放下酒杯,轉身就想走。

許鴦喊住了他,“這剛來就要走,是要去哪?不會是親自去找那個戚桑吧?”

“出去,抽根菸。”周京墨看不慣她每次數落戚桑,如果不是這裡這麼多人的面,他或許會直接讓她閉嘴。

見他態度急轉而下,許鴦只能退一步說,“一會兒人就到齊了,別出去太久。”

半個小時後,周京墨帶著一身寒氣回來,就看到了許鴦身旁的女人,穿著溫柔的紫色魚尾裙,一張沉靜而溫柔的面孔,長髮披散在潔白光滑的後背,更為她新增了女人的成熟感。

“我記得沒請你來?”周京墨的語氣沒有驚訝,更多的是令人難堪的直白。

夏淺有些委屈地張了張嘴,沒說話,但是看向了許鴦。

許鴦立馬接話:“我邀請的淺淺來的,她和周家的關係都這麼熟了,再說爺爺也喜歡她,每次都能逗爺爺開心,哪像你!”

周京墨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然而周儒也沒理會夏淺,更談不上喜歡,而是滿臉仁慈地在招呼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那喜歡不亞於對自已的親孫子。

不看不知道是誰在周家這麼受重視,就連周閒都不似平常的沉穩,一臉笑意和善:“阿犰,你能百忙之中抽空回一趟周家,真是不容易,咱們一家人都好久沒見面了吧?”

周犰目光從他身上掠過,並不讓人感到有半點冒犯之意,反而有種上位者的理所當然,微微曲指輕輕敲擊:“不太記得了。”

“你貴人事忙,今晚難得來一趟,可要好好敘敘舊。”周閒仿若沒察覺到他的愛搭不理,依舊笑臉相迎,誰讓這個世界就是有錢有權勢的人高人一等。

這時,夏淺看到這個男人時臉色驟變,也不顧的禮貌不禮貌,她下意識插了一句:“周伯伯,他是?”

聽罷,周閒沒有先回答她,而是替她道歉:“小輩不懂禮貌,阿犰你別介意,這位是京墨的朋友夏淺。”

周犰哪裡會介意這種小事,懶懶看過去:“我們認識,前幾天見過。”

許鴦眼睛一亮,沒看到夏淺臉色極其難看,笑著說:“那你們真是有緣啊。”

誰知,周犰很淡地牽了下唇:“夏小姐對殘疾人的態度不太友好,所以我記憶深刻。”

話音剛落,周閒和許鴦疑惑地看向夏淺,似乎在奇怪她平時明明不是這樣的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但又不好質疑。

夏淺的臉由紅轉白,如果她早知道今天會碰到他,她就不會來壽宴,更不會之前用話羞辱他。

周京墨沒有參與他們之間的談話,更沒有維護誰的意思。

許鴦為了給夏淺解圍,轉移話題:“京墨,這麼久沒見你姑父肯定有很多話要聊,記得你們以前挺合得來。”

周京墨確實不討厭這個姑父,其實是無感,頂多一些是禮貌性的客套話,因為姑姑死的早,兩人剛結婚沒多久就病逝,所以沒怎麼接觸。

那是他還能行走,周京墨瞥了一眼他癱瘓的雙腿,記得大概是自已和戚桑結婚時出的事。

兩人簡單寒暄了兩句,就各忙各的去了,沒有過多交集。

壽宴結束後,許鴦非要讓他去送夏淺回家:“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遇到危險怎麼辦,你紳士一點!”

周京墨不動聲色瞥她,“不順路。”

事實上確實不順路,他回的是和戚桑一起住的那套房,剛好和她南轅北轍。

“你!”許鴦氣得不想和他說話了,明明自已生的,就知道氣她。

還是夏淺自已主動走過來,皺著眉道:“京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能送送我嗎?”

周京墨沉默了一會,然後捏滅煙轉身,“走吧。”

他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讓司機先送夏淺回家,再回自已的別墅。

路上,夏淺握緊了手心,見他也不催自已,她倒忍不住先開了口:“京墨,你還記得我說上週看到桑桑和一個男人一起嗎?”

周京墨睨她一眼,“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他對第二遍的事沒什麼興趣,反、復、聽。

夏淺抿著唇,一臉為難:“我是想告訴你,剛剛見到你姑父,就是那個和桑桑在一起的男人。”

周京墨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半晌車停下後,他才沉冷道:“到家了,回去吧。”

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夏淺還想說什麼,被他投過來的視線嚇到了,只能咬著唇開門下車了。

她走後,司機問:“周先生,回別墅嗎?”

周京墨靠著車座,閉著眼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良久,帶著醉意的聲音含糊地說一個地址。

……

戚桑今天和鄭佳怡吃完飯才回家,回來洗了個澡,就去書房備課。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過投入,不知不覺就已經十點了。

正要回臥室,門鈴響了。

她疑惑,自已身邊也沒有那麼多朋友,搬到這裡更是鮮少人知道,除了鄭佳怡,那麼晚會是誰來找她,她根本想不到。

戚桑還是起身出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喝醉酒的男人,黑色的西裝像是剛剛參加完某個宴會,走廊昏暗的燈光下依舊難掩英俊,看著她的眼神炙熱如火,只看一眼,像是要將她燃燒殆盡。

她隱約察覺出來,那是莫名的怒火。

戚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音問:“你怎麼……來了?”

她本來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已搬到這裡的,但轉念一想,他如果想調查,應該很輕易查出來,也沒什麼問的必要。

現在她疑惑的是,他為什麼喝醉酒來找她,還有那股莫名的怒火哪來的。

周京墨上前了兩步,每一步都充滿了壓迫感,他俯身湊近她脖頸。

戚桑下意識想往後退,但卻被攔腰摟進了他懷裡,一陣滾燙的體溫讓她慌亂推他:“周京墨,你喝醉了。”

“嗯。”他乾脆承認了,喝醉的他格外誠實,卻沒鬆手。

戚桑垂眼看他,聲音很啞:“你要耍酒瘋,別找我。”

周京墨一聲悶悶的嗤笑傳來,“你是我老婆,不找你找誰?”

戚桑眼眶微溼,她倔強地用力推開了他,這次不知道是他沒用力,還是她太用力就推開了。

她一字一句盯著他,平靜道:“你喜歡誰就去找誰,我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

話音剛落,周京墨眼神淡了下來,“我喜歡誰?”

戚桑不想和一個醉鬼糾纏,直截了當:“夏淺,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聽懂了就走吧。”

周京墨低眸笑了,是被氣笑的,如果他還喜歡夏淺,為什麼不直接和她離婚,還要這麼費力地維持著這一段搖搖欲墜的婚姻。

正要開口,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

不是他的,是戚桑的手機在響。

她沒有理會他,轉身就去拿手機,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周犰。

戚桑眼神微閃,又響了兩聲,她才回過神接了起來。

只不過她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人從身後拿走了手機!

戚桑詫異回眸,就見周京墨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他冷笑,沒有結束通話,反而直接開啟了擴音。

手機那頭傳來周犰低沉的嗓音,配上絲絲電流很是誘人:“戚桑?”

男人聲音溫柔得不像話,與平日的淡漠截然不同,聽得戚桑更為不知所措。

她咬緊嘴唇,聲音壓的很低,幾乎聽不到:“還給我。”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誰聽到一樣。

周京墨並不打算把手機還給她,她一副急不可耐想和別的男人打電話的模樣,更加讓他蘊火。

戚桑蹙著眉,忍不住踮起腳尖,主動去從他手裡拿手機。

誰知他微揚起手臂,像逗弄寵物似的睨眼看她爭搶,最後把她的手機扔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單手解開西裝扣,又將衣服扔到角落。

戚桑下意識停下了動作,後退了幾步,退無可退撞到牆壁。

周京墨欺身覆上,握住她的腰抵上牆壁,幾乎要被折斷。

他低下頭,炙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你們是怎麼揹著我勾搭上的,嗯?”

戚桑紅著眼眶,逼著自已冷靜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周京墨輕撫著她衣襟下的肌膚,眼底冷到極致:“聽不懂?那我說簡單點,怎麼勾引我姑父,現在就怎麼來勾引我總會吧?”

話裡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戚桑從來沒想到會被他這麼羞辱,她眼睫顫抖,有什麼不受控制地從臉上滴落。

感受到滴落在自已手臂上灼熱的觸感,周京墨怔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