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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安慰

姜夕研順從著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她出身在姜家,即使姜家落魄一段時間,從來沒被人這般對待過。

一個渾身流血的男人,用力的掐著你,哀求你救救她。

明明是求著你辦事,手上的動作卻像你不答應他,他立馬就要殺死你。

她的害怕頭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後一絲理智來與他周旋,不知心中的弦何時崩裂。

直到看見周薄瑾,被他抱進懷中感受到他的體溫,才鬆下口氣。

周薄瑾見懷中的她點點頭,朝手下遞去一個眼神。

懷裡嬌小的人一隻手便能將她打橫抱起來,長腿一邁就離開花園。

男人趴在地上的看著周薄瑾離開,眼中露出絕望的神情,握在手中的泥土隨著體溫的升高,漸漸化成一攤汙水,從指縫流走。

站在一旁靜默無聲的手下輕呲聲:“想法挺不錯,去求姜小姐,可惜將人嚇成這樣,你覺得周總會饒過你嗎?”

搖搖頭拖著男人的腳後跟,慢慢的走回黑暗處,像拖著一條死氣沉沉的魚。

周薄瑾將人抱回臥室,腳步是從未有過的快速,下人站在一旁低頭恭敬等周大公子路過。

有些年歲小的,終究是忍不住好奇心,抬頭看著第一次慌了腳步的周大公子。

平日裡的風度翩翩禮儀規矩,這一刻都抵不上懷中的小姑娘。

周薄瑾將人小心翼翼放在鬆軟的沙發上,皺眉看著眼前一聲不吭的小姑娘,滿心的無奈與心疼。

在原地站了一會,本打算給她接杯水,離開的腳步就被她拉住衣角而停止,

周薄瑾見她眼眶微紅的樣子,一副害怕卻又倔強不願說出口的樣子。

心頭驀然一軟,站在原地不動。

“陪陪我,好嗎?”這是姜夕研受驚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他當然會答應害怕的小姑娘,坐在床邊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背,將人放進自己的懷裡。像給受驚的貓咪平復心情。

看著坐在窗邊發呆的她,感覺他是精心養著的小玫瑰,每日放在花房中,恨不得將全天下的珍寶放在她的眼前,只要她開心就好。

忽然有一天被雨滴滴落在上,因為未經歷過風雨肆虐,心中害怕驚恐,露出精神疲倦的模樣。

周薄瑾緊握著拳頭,眼角露出不捨的目光。

是他的原因,才讓暴風雨襲來,心中對她湧起一股愧疚感。

靜靜的陪著她放開坐在窗邊,努力消化著剛才的一切。

見她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周薄瑾等了一會站起身。

左邊衣角又被她緊緊握住。

“你去哪?”

姜夕研知道今天是周夫人的生日,周薄瑾肯定不能一直陪著她,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害怕的情緒讓她不由自主的依附他。

不願意一個人呆在房間中,那個可怕的男人似乎下一秒,就會從某個角落中衝出來。

努力的靠近周薄瑾。只想從他身上獲得安全感,來將這股恐懼壓下。

“給你拿毛巾擦臉,小花貓。”

周薄瑾笑著在她臉上一蹭,手上立刻出現一道黑色泥土,與它白皙修長的手指格格不入。

她的疑惑的盯著,突然意識到是剛才那個男人,將手用力按在她臉上,帶來的泥土。

一想到她頂著一張花臉,被他抱這麼久,慘白的臉上出現一抹霞紅,帶著幾分慌張將臉別到另一頭,露出的耳廓染上一層緋紅。

周薄瑾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不在此時調笑她,留下一句:“等我。”

轉身走進浴室,取出一條新的毛巾,用溫熱的水打溼浸透,回到床邊。

提起手臂擦出少女原本白嫩的肌膚,露出她潔白如玉的肌膚。

手指擦拭中,不經意總會碰到她的臉頰,變成細小的電流,滑過兩人的心頭。

她乖乖的坐在床邊,等他將自己的臉蛋擦乾淨。

“他還碰了你那?”將臉擦乾淨,他問道。

姜夕研才想起一直在隱隱作痛的腳踝,支支吾吾的回答:“還有……腳踝。”

在巨大的臥室中,聲音微弱的說,彷彿被風一吹就散。

“我自己來就行。”

說完就要搶他手中的毛巾,自己來擦腳踝。

可惜身高的差距,周薄瑾一抬手,姜夕研無論如何都搶不過來。

還跌跌撞撞的倒進他的懷裡,一頭栽進檀香味的懷中。

“啊!”

因為她的舉動,腳踝再一次用力,痛疼使她在周薄瑾的懷裡動彈不得。

他一低頭就看見對他投懷送抱的小美人,語氣帶著平常不易見的輕佻道:“我的娘子,可真急不可耐!”

羞的姜夕研用手握成拳,砸向這個說渾話的登徒子的胸膛。

小臉一直貼在他的胸口,臉上的溫度不停上升,一張芙蓉面正徐徐展開。

“不逗你了,把腿抬起來,讓我看看。”

見她不經逗,也不故意拿話臊她。

將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就見著磕到青青紫紫的痕跡。

知道她細皮嫩肉,稍微重一點便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可當周薄瑾看到她身上的印記後,突然覺得死對那人來說,太簡單了。

漆黑的眸子裡泛出一抹血色。

“嘶!”當冰冷的毛巾附在腿上,姜夕研情不自禁的抽出一口氣。

好疼。

“你忍一下,我揉揉你這塊,不然有淤血。”周薄瑾將她的小腿握住,手掌用力按壓。

見女孩臉上的害怕,輕聲安慰她。

不知是淤血被他揉開,還是周薄瑾的聲音具有蠱惑性,痛疼的小腿真的好一點。

腿上傳來的溫熱使她酥酥麻麻。

像一隻正在被人撫摸的貓咪,快要忍不住舒服的喊出聲。

周薄瑾握住她的小腿,同時又被細膩的面板震撼,真的有人能做到膚如凝脂。

腿上的疼痛消失,姜夕研八卦的心裡就升起,剛才她見到的那個男人,如果沒記錯是她丈夫的手下,怎麼會破破爛爛的出現在花房裡。

“那個人是犯事了嗎?”

周薄瑾幫她按摩小腿的手一愣,向她解釋。

“那人洩露公司機密,昨晚才被抓回來,他們將他押到我的書房,等我來處理,沒想到被他從書房逃出來。”

“你會覺得我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