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一聲嬌吟自海灣巖洞中傳出。
鐘乳石熠熠生輝,千姿百態,雖是巖洞,卻裝飾的古樸典雅。
兩具肉體糾纏在石楠木製的床上。
“伱個小騷娘們,之前要死要活的。”
“嚐到本大爺的滋味,是不是欲罷不能了?”
洪銳抱著赤身裸體的少女,親了一口,哈哈大笑起來。
這就是當初披甲執劍請求玄機真人卜卦的洪銳。
他哪是要外出斬殺封莫,分明是來到世俗享受香豔迤邐。
之所以占卜,是因為怕死。
他知道自已爺爺玄機真人,是萬不會讓自已深陷陷阱的。
爺爺說是在東方,那麼東方一定是大吉,自已可來。
戴曉葶扭動著腰肢,玉指划動在洪銳胸膛上。
“大人,威武,小女子欲罷不能。”
說完,靚麗的容顏上湧起紅潮。
洪銳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這哪裡還忍得住?
於是二人又一陣翻雲覆雨才罷休。
待男人穿衣出去,戴曉葶原本笑意盈盈的面龐,變得寒氣逼人,流露出刻骨的仇恨。
她原是雲城的百姓,家中只剩下父親和妹妹。
父親病重,雲城沒有良醫,聽聞海龍灣有神醫。
於是她帶著父親來看病,因不放心妹妹一個人在家中,也一併帶了過來。
本想著,治好了病,能帶著父親在潮水城看看,瞧瞧當地的風土人情。
哪想這一來,便到了煉獄。
她悄悄的走到門口,吃力的拉開石門。
迎面而來的是濃烈的腐臭味。
頭髮結成麻繩,皮肉爛做泥淖,人筋晃亮如銀,纏在樹樁上作為裝飾,真個是屍山血海的場景!
戴曉葶腹部痙攣,一股酸味湧上嗓門,燒的她劇烈咳嗽起來。
在這裡待了一個月,雖每天都看到這種場景,但還是會反胃。
對於洪銳的恨,每天也會增強一分,因為那裡也有他父親的屍體。
只是屍體支離破碎,與其他屍身相融,分不清誰是誰了。
洪銳勾結妖魔,作為人奸,打著神醫的名號,騙普通百姓至此,然後把他們送給妖魔當口糧。
她委屈求全,除了要報殺父之仇,更重要的是救妹妹。
“也不知道妹妹怎麼樣了。”
戴曉葶喃喃著。
當初妹妹是女扮男裝出來的,且特地打扮的很醜,臉上弄得黑乎乎的。
因父親年邁,妖魔嫌棄沒有多少血肉,到洞裡後就被殺死,而她妹妹則被關入地牢。
這麼久過去了,地牢每天都會抽出一些人給妖魔當口糧。
她因服侍洪銳,得到信任,趁機去看過妹妹,確認其還在地牢。
但難保哪天妹妹會被抽中!
“這個......”她已經找不到能形容洪銳的詞了。
即使剝皮抽筋,生啖其肉,都不足以解恨!
她緊緊握著袖口的匕首,拿出一包藥粉,倒在了酒裡。
這是她近一個月來配置的迷魂散。
父親常年疾病,她儼然也是個小醫生。
...
夜晚,洪銳推開石門。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惡鱠鼠已經兩天沒回來了。
因為修煉冥陰經的原因,洪銳每隔兩天,就需要惡鱠鼠的丹藥來緩解冥陰經帶來的副作用。
他雙眼通紅,看向床上的戴曉葶,喉結聳動著,越看越有食慾。
但作為物種:人,對於人肉還是打心底排斥。
洪銳猛地把石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戴曉葶眼中閃爍出精光。
“來吧,騷貨,”洪銳剋制了吃人的衝動。
可那股因難受而帶來怒火需要發洩出去。
戴曉葶只感一股大力襲來,人已經趴在了床上,柔軟的臉蛋在床榻上被擠得變形。
臀部的劇痛使得她悶哼一聲。
這更激得洪銳興奮起來。
時間如流水般划走,每一分每一秒,戴曉葶都是煎熬。
戴曉葶眼神已徹底冰冷,即使是這樣洪銳也毫無察覺。
終於......洪銳完事兒了。
“哈啊...哈啊...”他粗魯的推開戴曉葶,倒頭便睡。
鼾聲如雷,屋中寒光一閃。
戴曉葶緊緊的攥著匕首,指節因為用力過猛變得慘白。
匕首輕易的刺破衣服,觸到洪銳的面板。
然而異變忽生,在觸碰到皮肉的剎那。
洪銳面板上長出濃密的灰黑色毛髮,毛髮堅硬,匕首竟無法寸進!
“賤人,伱敢刺殺我!”洪銳怒吼一聲。
“嘭!”戴曉葶嬌弱的身軀橫飛出去。
她口中吐出鮮血,頑強的抬起頭來。
“剛好直接吃了伱,桀桀桀...”洪銳面露癲狂,身軀發顫。
他一把抓起戴曉葶,嘴巴張的老大。
“師兄!師兄!”石門被撞開。
門口的是青雲宗的弟子。
無錯書吧“師兄!外面的妖魔不知為何全都死了。”
“師......”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脖頸被一條極細的絲線勒住。
身後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變個戲法怎麼樣?”
“嘎嘎嘎,哈哈哈。”
絲線驟然縮緊,勒進皮肉,這人腦袋瞬間搬家!
“波,嗡!”盤龍絲輕顫著發出嗡鳴。
“噗通!”無頭屍體倒地,現出身後的人。
此人身穿黑袍,慘白的面容上有一道咧到耳根的猩紅笑臉。
在洪銳愣神的瞬間,戴曉葶攥著手中的匕首朝著他心窩刺去。
“蠢貨!”洪銳不屑的喊了一聲。
“凡人之力,怎麼可能破開神祇之身!”
“真是蜉蝣撼大樹...樹...”
“咔嚓!”肩胛骨被黑竹捅穿。
獄燧竹·暗夜有截脈封炁之效,瞬間封禁洪銳全身氣脈。
“神祇,啊哈哈...哈哈哈...”瘋狂的笑聲在洪銳耳邊響起。
洪銳眼底閃過恐懼,他明明在門口的。
他緩緩的轉過頭,面具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後。
明明剛剛還在......他再看向門口時。
須臾間,門口的身影緩緩消散,詭異無比。
洪銳堅硬的毛髮肉眼可見的縮回面板。
“嗤!”匕首被輕易破開皮肉,
“啊啊啊!”戴曉葶瘋狂的扎著洪銳。
“死!死!死!”匕首不斷的捅入心臟。
噗嗤!噗嗤!
每一個“死”字,都代表著戴曉葶毫不留手的一刀,洪銳的胸口已被捅成漿糊狀。
甚至戴曉葶持著匕首的手,都捅進了軀體當中。
洪銳已經徹底死去。
封莫隨手把他丟開。
“嗚嗚嗚~”戴曉葶大哭起來。
這一個月她受盡凌辱,忍辱負重,此刻猛地爆發出來,身心都隱隱有些崩潰。
“嗚嗚嗚...嗚嗚...”戴曉葶哭聲漸漸變小。
“呲......呲......”但依舊止不住的抽動著鼻子。
她抬眼,眼含淚花的看著坐在石桌旁的男子。
男子頭髮土綠色,臉上塗著顏料,面色慘白,眼影濃密漆黑隱隱可以看見陰冷的眼神。
最特別的是,那咧到耳根的猩紅色嘴唇。
整個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男子踱步走來,這讓戴曉葶抱了抱身子,想遮掩暴露在外的春光。
她不知這人的神情,因為他總是“笑”著的。
男子蹲下盯著戴曉葶。
“Why so serious!(幹嘛這麼嚴肅呢?)”
說著用雙手抵住戴曉葶的嘴角,向上懟了懟。
“瘋狂就像地心引力,需要的僅僅只是一推。”
“什麼?”戴曉葶愣神間,這人逐漸虛化,如煙霧般消散,彷彿從來沒出現過。
但周遭的一切告訴戴曉葶,這都是真的。
以及她手上的這本《命辰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