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

全身被溼漉漉的皮毛包裹的老鼠，出現在封莫面前。

軀體肥大，肉滾滾的老鼠頭，嘴巴上叼著一具屍體。

詭異的是，老鼠長著魚鰓，嘴巴咀嚼間，散發出一股惡臭。

“恨我嗎？”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伱的怒火。”

“哈哈哈，桀桀桀......”

封莫深吸一口氣，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嘴角掀起笑意，但眼神中完全看不到笑意，只剩下一片冰冷。

“咦？”老鼠精眼中閃過人性化的詫異，“能完美控制情緒......”

它甩掉口中的屍體。

“我，惡鱠鼠，陰山三王之一。”

“伱有資格做我屬下，當個先鋒大將。”

“等大乾破滅，屆時可讓伱不入輪迴，享受長生。”

封莫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

“呵...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抑制不住的大笑，笑聲極度扭曲，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身軀都隱隱有些顫抖起來。

“伱得死！”

即使是可以穿梭冥河抵達冥界，常年與魑魅魍魎打交道的惡鱠鼠，心中都莫名一悸。

並不是因為封莫已衝殺過來，而是封莫的情緒，極其詭誕。

“普通兵器，根本殺不死我。”

“蠢貨！”

惡鱠鼠猙獰大笑。

他是遠古異種，有穿越冥河抵達冥界的能力。

人間普通術法、兵器根本對它造不成任何傷害，因為那完全是戳在、打在虛影上。

如水中撈月，看得見摸不著。

這是它的天賦能力。

也因此，它雖只是凝丹境，卻能在西方陰山稱王稱霸，且與另外兩大妖王結為兄弟。

惡鱠鼠輕撫著手部豎起的毛髮，猩紅的舌頭卷著牙上的碎肉。

“敬酒不吃，吃罰酒。”

“賤骨頭！”

“錚！”惡鱠鼠森白的利爪變得更長，發出金屬聲，它略帶愛惜的端詳起這副爪子。

隨即雙目熾熱。

“死吧，人類！”

尖叫中的惡鱠鼠溼漉漉的皮毛，陡然炸開，宛如鋼針倒豎，水珠在夜幕下飛濺。

惡鱠鼠手爪後發先至的到達封莫胸口。

在它如此狂暴的攻勢下，封莫面不改色。

“叮！”

“嗤......咔嚓！”黑竹輕易的穿透了惡鱠鼠的琵琶骨。

然它的手爪只在封莫皮肉上留下一道痕跡。

轉瞬間，痕跡消失不見。

《十竅明玉玄功》氤氳下的肉身，恐怖如斯！

惡鱠鼠桂圓般大小的眼珠子突起，嘶吼起來。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伱的兵器怎麼可能刺到我？”

封莫肉身強大，這不稀奇，頂多殺不死。

但它憑天賦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那才是它狂，它傲的資本。

現如今，說它震驚，不如說它恐懼！

封莫倒不覺得意外。

黑竹的玄妙，在封莫進行系統推演時，就曾用黑竹自殺過。

在生死之間窺探了生之力。

黑竹的神異，就連封莫這個擁有“五行不拘”的宿主都能拘持，更何況是這隻冥界老鼠。

“放心，不會讓伱就這麼死了。”

“不，不，不！”惡鱠鼠瘋狂嚎叫，軀體劇烈顫抖起來，但卻絲毫不能動彈。

它只覺得戳入琵琶骨的黑竹，散發出晦暗的氣息，封禁了它所有力量。

原本筋脈中奔騰的元力，如今就像被冰封的溪流完全靜止。

“啊！”巨大的痛處傳來。

...

閻浮山，洞窟中。

剜肉抽髓，剝皮刮骨......

歇斯底里的吼叫持續了數個時辰，直到天際出現一抹魚肚白，才堪堪停止。

【擊殺惡鱠鼠，凝丹境，總壽三千五百六十六年，剩餘兩千七百十三年，吸收完畢。】

“果然是遠古異種。”

“這種悠長的壽命，是普通妖魔所不具備的。”

【檢測到宿主擁有龐大妖魔壽元，可開啟次元空間。】

【次元空間擁有儲物能力。】

【開啟所需壽元一千五百年，是否開啟。】

封莫思索了會兒。

“開啟。”

【開啟成功！消耗一千五百妖魔壽元。】

【自身壽元：325年。】

【剩餘妖魔壽元：1258年。】

封莫修長的手指握住黑竹，烏光一閃，空間泛起漣漪，黑竹消失不見，被他摺疊進次元空間。

【獄燧竹：獄外隕鐵上長出的竹子，有截脈封炁之效。】

封莫念想中出現一個次元空間，這空間就像一個遊戲行囊，但卻是3D的。

通體烏黑的竹子正躺在格子中緩緩轉動。

“這還真是竹子，”封莫喃喃道。

原本他認為是什麼金屬打造的兵器，沒想到卻是天然生長的。

想起洛柒七唐刀上的“斬妖泣血”。

封莫也想給兵器命名。

“暗夜。”

於此同時，獄燧竹上出現“暗夜”二字，字型矯若驚龍。

【系統：宿主給兵器命名，消耗10年妖魔壽元。】

封莫看向另外兩個格子，其中之一躺著個暗紅色的面具。

【瀟瀟面具：來自冥界，效果遮掩面容。】

而另外一個。

【盤龍絲：冥界惡龍龍筋製成，鋒利無比，夜中勾魂奪魄之兵。】

“好吧，都是遮掩、隱匿氣息的刺客專屬道具。”

他從懷中掏出一顆拳頭大小、暗紫色圓球。

這是惡鱠鼠的內丹。

在虐殺惡鱠鼠的過程中，他得到一個驚人的訊息。

青雲宗竟然成為了“人奸”。

顧名思義，就是幫助妖魔的走狗。

走狗到什麼程度呢？

女的送去給妖魔凌辱，男的以及孩童當做口糧。

封莫一把捏碎內丹。

【注入妖魔壽元，推演十竅明玉玄功。】

在浩瀚的妖魔壽元注入下。

他要提升境界，凝聚第二顆乾元丹，進入乾元境（二重）。

【姓名：封莫。】

【內功心法：玉液·十竅明玉玄功。】

【境界：乾元一重，共十重。】

【武技：3】

【神羅天徵：生之力護體神罡，理論上無物可破！】

【拈花指：進可一指裂金石，退可二指擒神兵！】

【雲靈八步：身法如煙塵雲霧般縹緲莫測，踏水無痕。】

【校長詞條：五行不拘，影幻超距，洞悉】

【五行不拘：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封莫看了眼面板，隨即進入推演。

【伱捏碎了惡鱠鼠內丹，省去了呼吸吐納天地靈氣的時間，修行效率提升。】

【伱用了一年的時間徹底吸納妖丹，在築兵穴，紮下根基。】

【第六年，伱消化了龐大的妖元，想在築兵穴凝丹，但發現，所有元力全部湧向關元。】

【第二十年，關元源源不斷的煉化元力，煉化天地靈氣......】

【第四百五十三年，淨化後的惡鱠鼠元力，有著一絲神妙。】

【同年，伱結合五行不拘、影幻超距兩詞條，領悟出“虛化”。】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年，在海量靈氣的澆灌下，伱兩處竅穴趨於圓滿，丹體通體漆黑籃球大小，最外層有一圈白曜光圈，就像是日全食那般。】

【推演結束，總消耗一千二百三十七年。】

...

閻浮山腳處，人跡罕至的小道上，緩緩出現一個青年。

身影虛幻，彷彿一陣風就能給吹散。

青年嘴角泛起若有若無的淺笑，只是眼神沒有半分笑意。

他想了想，取出一個面具戴上。

“槽！好不容易碰到個冤大頭。”

“林廷，伱TM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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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