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這些日子裡有召喚了五十名農民，在十幾次失敗後終於做出了牛皮塞。
這也讓眾多農民有了實驗經驗，他們從此便成為姜黎手底下第一批研究性人才。
書畫將飯菜放在桌上，看著灰頭土臉的姜黎道：“殿下，這些粗活交給我們這些下人去做便好，你還是歇一歇吧！”
“無妨，有些東西不是他們能搞懂的。”姜黎洗了把臉道：“不過總算是弄出來了！”
書畫不懂這些，她只是心疼自家殿下而已。
看著桌上的飯菜，姜黎感嘆一句：“搞科研的還真辛苦。”
想著此事，遂問道：“書畫，禾頭嶺那邊的耕地開墾好了嗎？”
姜黎來到河寧府就開始叫人開墾荒地，想來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書畫想了想道：“前些天聽管家說過，狄大人已經叫人開墾好了，不過周圍都是無人的荒山，殿下要那片地幹嘛？”
“種東西的，自家的地總不能一直荒著。”姜黎有些心不在焉。
那片地得有上千畝，各邊就是條大河正好有充足的水源，而且禾頭嶺都是幾百米的丘陵，正好當做釀酒和儲存糧食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穿過禾頭嶺往西南走，再穿過山道就能進入山河府。
正想著法正快步而入，臉色略顯凝重道：“殿下，出大事了。”
姜黎放下碗筷：“何事？”
“南蠻部落集結三萬人偷襲了寧州府。”
“什麼！”姜黎猛地起身，看向法正：“到底怎麼回事，斥候、探子和暗哨呢？怎麼會被偷襲？”
法正緊皺眉頭道：“他們的前鋒軍是打著遠海商會的旗號進入寧州邊境的，鎮府軍根本沒做阻攔。”
姜黎神情瞬間陰沉下來，帶著懷疑的語氣問道：“此事是不是跟遠海商會有關？”
“我的猜測是很有可能。”法正猶豫片刻，接著說道：“不過沒有證據。”
“鎮府軍傷亡如何？”
“傷亡近萬人，平繞縣和永安縣丟失，於將軍和謝將軍已經率大軍前往鎮壓。”
姜黎聽完心中一沉，現在鎮府軍也算是他的，這一下就死傷萬人。
他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東西——火銃！
在這種密林地區，應對這群南蠻部落最好的東西就是火銃，因為大規模軍隊根本發揮不出優勢，想要有效清剿這群人最好辦法就是一人一槍。
“讓于禁和謝澤濤先收復兩縣，事後再想辦法吧！”
法正點頭，現在的他們根本不可能清剿漳州的南蠻部落，除非再來一次淮山之戰那種正面戰爭，不然十五萬大軍深入漳州可能會被人家吃的骨頭都不剩！
姜黎食指叩擊著桌面，臉上陰晴不定道：“告訴沈萬三，計劃提前，先讓遠海商會出出血！”
......
海州，最繁華的百花樓中，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坐在三樓包廂中的男子從一旁的竹箱中拿出一裝飾精美的酒瓷，推向桌邊另一人道：“韓兄，來嚐嚐酒。”
身穿華貴服飾的男子掀開酒瓷蓋子，聞了聞，頓時雙眼一亮，迫不及待的倒了半杯抿了一小口。
“徐兄，這是什麼酒，竟然如此醇厚甘烈？”
然而坐於其身旁的男子臉色變換一番後道：“我等的亡命酒啊！”
“何意？”
拿出酒瓷的男子將手中信件推給對方：
“此酒名叫古韻，出自三山府金錢商會之手，韓兄喝的白瓷酒屬於下品，而此酒還有用藍色紋路的中品和桃花紋路的上品。”
姓韓的男子眉頭微微皺緊：“我等控制著河寧府市場，與金錢商會合作共同銷售此酒不就好了，何來亡命酒一說？”
“韓兄可還記得百香酒是怎麼來的？那金錢商會的會長正是當年釀酒世家吳家的餘孽之一，改名為沈萬三，而且他已經聯合了府城李家和江南敵對我們的商賈，已經在籌謀著佔據我們的份額。”
說著，此人臉上露出疲憊之色，他徐家正是遠海商會中掌管酒水生意的世家，這幾天裡來回奔走才獲得了這些訊息。
韓家則是掌管百香樓背後的家族，百香樓的崛起與百香酒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此人臉色一狠：“當年我等能奪得百香酒，今日怎麼不能拿下古韻？”
說到此，徐家男子臉色愈加疲憊道：“你可知道那沈萬三是何修為？”
“半步宗師！”
“死在他手下的天靈境後期已經不下一手之數，還有江南商賈和李家老祖在，想殺他，我們遠海商會得傾巢出動才行。”
男子語氣幽幽：“你覺得其他世家會同意嗎？”
“他們不僅不會同意，甚至還會偷偷聯絡沈萬三，從其手中分一杯羹！”
韓姓男子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不過相比于徐家，沒有百香酒他韓家還有百香樓，不至於一下子就被打死了。
“那我們只能什麼都不做？”
坐在對面的男子臉色蒼白，緩緩開口道：“還有一個辦法，讓七皇子請十二堂的殺手出手。”
但韓姓男子卻搖了搖頭道：“那我們兩家可能要被七皇子和十二堂吃的一乾二淨了！”
“代價太大了！”
徐家又何嘗不知道，但隨著古韻的推廣，他家的酒必然一蹶不振，甚至連海州的份額都拿不到。
......
禾頭嶺，姜黎正在檢查被挖空的山體內擺放著的巨大酒瓷，轉頭問道：“那處鹽井能用嗎？”
法正點頭：“沒什麼問題，不過我們手上可沒有更好的煉鹽的辦法。”
姜黎神秘一笑，相比於製作玻璃，提純精鹽可就簡單多了，無非是從溶液中除去雜質而已。
想要提取出同前世一樣的精鹽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讓他看上去的潔白無瑕，對於一個上過高中的他而言太熟悉了！
至此，被挖空的山體內開始了一場新的實驗，雖然他知道其中原理，但要知道怎麼除去那些顯色的金屬離子還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你要問那些看不見的？自然是留在裡面了，大周百姓的身體比起前世強得多，粗鹽都沒事，更何況一點點雜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