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沫探頭夠荷塘裡的荷花,脖頸處的一抹青紫讓英傑不小心看到,他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他把妹妹扯了回來,自已彎腰伸長胳膊折了一支荷花給她。英沫手舉著荷花開心的轉了一圈,嘴裡喃喃:“要是我們天天在一起就好了。”
英傑鄭重其事的說:“將來我要建一所大房子,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住在一起。”
英沫落寞的低下了頭,把玩著手裡的荷花。英傑走近她,輕聲細語的說:“他沒欺負你吧?”
英沫搖了搖頭,他盯著妹妹的脖子看了半天最終沒有說出口。英沫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脖子。在這裡逗留了好一會兒,英沫有些累提前回房休息了。
英傑把白冰川叫去庭院的涼亭裡喝茶。
涼亭在距離房屋不遠處,夏天乘涼是個好去處,英傑他們各坐一邊。白冰川遞給他一杯茶水,他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冰川,沫沫快生產了,身子笨重,你多擔待點。即便有什麼想法也要等到她生完孩子再說。”
白冰川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又湊到嘴邊抿了一口,輕放在石桌上。他戲謔一笑:“大舅哥什麼時候對我們私生活感興趣了?”
英傑“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那沫沫脖頸處的吻痕不是你乾的?”
“大哥真關心妹妹,都管到床笫之事上了。令小西,雪兒還不夠你忙嗎?”
英傑“嚯”的站起,指著他鼻子罵:“你只想著自已痛快根本就沒照顧到她的感受,怪不得她到現在都沒喜歡上你。”
白冰川急赤白臉的:“大哥這麼顧忌女人的感受,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的喜歡過雪兒,所以你才會坐懷不亂。”
他說完就把茶杯摔在一邊,茶蓋受到撞擊沿著石桌轉了一圈才算停了下來。英傑臉色憋得通紅:“說得好像誰沒經歷過人事似的,我好歹比你們大了些。”
“是呀,多睡了幾個女人而已。”白冰川陰陽怪氣的。
“你,那又怎樣?我們那是兩廂情願,我可從來沒有強人所難過。”
“大舅哥果然有底氣,哪次都是女人硬往上撲的。”
英傑氣極拿起手裡的茶蓋就往白冰川的額頭砸了過去。白冰川始料不及,杯蓋落地摔得粉碎,額頭滲出的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他用手摸了摸額頭,見手上沾染了血跡。“英傑,你就是個莽夫,除了動手,你還會幹什麼?”
“要不是看在沫沫的份上,我讓你今天走不出這個院子。”
李管家聞聲趕了過來。
英傑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隨之而來的好幾個保鏢圍了一圈,氣勢洶洶的模樣與英傑在對峙。
李管家用手絹擦拭掉白冰川額頭上的血跡,還端來盆子給他清洗了臉龐。田醫生還用消炎水抹了抹傷口處,細心呵護著他。
“沒什麼大礙,注意別沾水。”田醫生耐心囑咐。
一行人退了下去,英傑一臉的鄙夷:“你除了披著白家的皮,內裡什麼都不是。”
“那又怎樣?你一邊看不上我們這些人,一邊又離不開我們。最後還娶了雪兒,說到底是為了她身後的曲家。”
英傑被駁得啞口無言,面上依然堅持著:“沫沫想回家住你別攔著,讓我知道你欺負她,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白冰川的語氣突然就軟了下來:“我不是不喜歡她回家,我那也是離不開她,想天天看見她。我不能沒有她,大哥你幫幫我,我真的離不開她。”
英傑遲疑了一下:“你早該想到有今天的,費盡心思靠耍陰謀詭計得來的感情總要經歷些磨難。你好自為之吧!”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家人聚餐時,英沫見白冰川額頭有點紅,不解地問:“你怎麼了?”
“對了,你額頭怎麼回事?”白雪兒咋咋呼呼的。
白冰川朝英傑的方向瞟了一眼,慢條斯理地說:“沒事,讓馬蜂蟄了一下。”
英傑瞪了他一眼,又低頭喝粥了。
眾人並沒多想,繼續吃著盤裡的食物。
白氏近期的好幾個專案都被蘭氏半路截胡了,白冰川忙得團團轉,經常半夜三更才回家。
孕晚期,英沫除了身體越來越笨重,幾乎沒了孕反應。她的食量大得驚人,英傑不放心非要拉著她去檢查。
折騰一圈檢查下來除了胎兒大點,別的一切正常。他這才放下心來。
近些日子英傑又回了星辰短暫工作,連帶著兼顧英沫的生意。他查了查流水,短短的半年時間,英沫的銀行卡里多出了整整一倍的錢。
他握著那張他給她辦的銀行卡若有所思。
幾天後,英沫在庭院散步,肚子沒來由得疼了起來,她急忙蹲了下去。白雪兒見狀忙招呼她坐車去醫院。
“還差幾天預產期呢?”她咬緊牙關忍痛說。
白雪兒嚷嚷:“有提前的,快點去醫院。”
幾分鐘後,英沫被送到了待產房。
經過醫生的檢視,骨縫已經開了一指有生產的跡象,英沫有些害怕緊緊抓著雪兒不放。
在她陣痛後疼痛有所緩解時白雪兒抽空給白冰川英傑他們打了電話。
白冰川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十幾分鍾後,英傑匆匆趕了過來。
他一路小跑滿頭大汗出現在病房外的樓道里 。白雪兒急得團團轉,她衝到他身邊:“你來有什麼用,川哥哥電話一直打不通。”
英傑氣憤:“他知道沫沫快生了就在這幾天,還敢這樣,我真想削他。”
夜裡八點,英沫終於生下了一個女孩兒。白雪兒從醫生手裡輕輕接過孩子,英傑湊近看了一眼,他站在產房外繼續等待。
沒多大會兒,英沫躺在病床上從裡面推了出來,英傑這才放下心,隨著醫護人員去了單人病房。
這是白冰川早就預定好的,裡面寬敞明亮,病床整潔,洗手間,沙發等應有盡有。
英傑負責看孩子,白雪兒給英沫餵了些紅糖水,長時間的消耗精力,英沫很快昏睡了過去。
等白冰川趕到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英傑抱著孩子剛洗完澡回來,見雪兒在幫英沫盛粥,白冰川手足無措站在那裡。
他沒好氣的說:“你還知道回來,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