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哭笑不得,嗔笑著說她:“都要當媽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輕重,前三個月不能劇烈運動的?”
英傑附和道:“要是有個好歹我們可擔不起責任。”
英沫撇撇嘴:“到底是一家人這一唱一和的,都把我排斥在外了?”
英傑鬨笑:“我是怕你家那位不開心,你還記得有我和梅姨就行。是誰一走就一年不回家的?”
白雪兒努嘴:“還有我呢,怎麼我更像是多餘的?”
英傑攬住她的肩膀溫柔一笑:“你是我老婆,當然你最重要。”
英沫狀似有些委屈:“是冰川不讓我回來,我是巴不得天天和你們在一起。”
英傑聽到心裡有些不悅,表面仍風淡雲輕的說:“有空我們也去多看看你。”
聽大哥這樣說英沫笑得合不攏嘴,無意說著:“隨時歡迎,自從結婚以來我都覺得自已沒了家似的”
英傑語塞心酸不已,他上前攙著妹妹,右手挽著老婆向門外緩緩走去。
梅姨則留下來在家看孩子。
灼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行人匆匆從身邊走過,英傑開車帶她們來了尋夢。它地處偏遠,環境優美,氣候宜人。
英沫下車伸了伸懶腰:“同一城市,還是這裡更舒服些。”
英傑泊車回來,他們一行人去了他的宿舍。這是一棟兩層小樓,佔地面積一百平方米。推開深紅色的大門進去,獨立的院落裡青石鋪路,兩邊長滿了鮮花翠竹。
英沫驚歎不已:“沒想到你會在這裡蓋這麼好的房子?”
英傑快速輸入密碼開啟了房門,英沫跟了進去。
她進去玄關處脫掉了鞋子,從鞋櫃裡拿出來拖鞋換上,還徑直朝沙發走了過去。
白雪兒不免調侃:“還得是妹妹,都不用說那雙粉色的就自然而然穿上了。”
英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這都能讓你酸了,那沫沫要住上一年,你還不得憋屈死?”
白雪兒不屑揚了揚頭:“嘿,就英沫,我有的法子治她。”
英沫趁機拱火,還挽了挽防曬衣的袖子:“切,聽見了嗎?大哥,她還想欺負我?你可別惹我,要不我就賴在你家不走了?”
英傑見兩人你來我往的嬉笑著上了樓。白雪兒扯了扯英沫的袖子,英沫正想防守,卻見她脫掉了自已的防曬衣走出去幾步掛在了衣架上。
她有些動容,狀似不經意的問:“大哥對你好嗎?”
白雪兒輕嘆口氣:“相敬如賓吧,幾乎找不出他的毛病,一回家就幫忙照看孩子,對我也是噓寒問暖的。但我能感覺得到他不愛我。”
英沫皺了皺眉,輕聲安慰:“大哥既然選擇和你結婚有了孩子,就會和你攜手走下去。你要對自已有信心,日子還長著呢!”
白雪兒不免有些惆悵:“剛開始外公也是這樣對我說的,可是沫沫,時間一長,我覺得自已越來越不安於現狀,想要的更多了。”
英沫挪了挪身體與她並排坐在一起,“大哥其實挺心軟的,你只要多示弱別和他硬著來,你們的關係會越來越好的。”
白雪兒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天黑前幾人終於下了山,梅姨焦灼等在了路口。
見英沫他們下了車,她直直衝了過去。
“小哲都哭鬧半個多小時了一直哄不好?”她的臉上緊張異常。
英傑兩口子聽她這樣說徑直回了家,英沫則牽著梅姨的手細聲安慰:“沒事,興許是餓了或者是其他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梅姨自責不已:“我就不該抱著他出門。”
這時田阿姨也從夜市回來了,她見幾人輪流抱著都沒能讓孩子安靜下來,隨即想到了什麼,示意白雪兒把孩子給她。
只見她把孩子輕放在沙發上,揪了揪他的耳朵,暱喃了幾句,孩子的哭聲漸漸開始平息,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
英沫覺得驚奇又好笑,纏著田阿姨問:“田阿姨,你剛才就那麼神神叨叨說了幾句,小哲就突然安靜了,這是什麼情況?也讓我提前知道知道?”
田阿姨一字一句地說:“可能是在哪裡嚇著了,我們農村都這樣叫叫就好了。”
英沫半信半疑的,英傑示意白雪兒,白雪兒秒懂去了她的宿舍。幾分鐘後,田阿姨滿臉欣喜的出現在了廚房裡。她比以往更加的盡職盡責了。
夜裡,白雪兒罕見得穿上了丈夫前不久買給她的真絲睡衣。英傑見到驚詫不已:“你不是不喜歡嗎,我以為你都扔了?”
白雪兒的聲音酥酥軟軟的:“哪兒有,只要你送給我的我都喜歡。”
英傑上下打量她一番:“今晚怎麼回事,吃錯藥了?”說著他還摸了摸她的額頭。
“也不發燒呀,說什麼胡話呢?”
白雪兒白他一眼,瞬間就洩了氣:“我就知道你不喜歡,不管我怎樣做你都不喜歡。”
英傑扶額有些頭疼:“雪兒,我們都是夫妻了,”他重重嘆了口氣。
等白雪兒掀開薄被上床時他扭頭就湊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癢癢的。他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畔,白雪兒禁不住他的再三撩撥,沉浸在了他溫柔的懷抱裡。
英沫從上床就接到了來自白冰川的問候,電話持續了好長時間,直到英沫哈欠連天,沒了應聲,白冰川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梅姨輕輕走了進來把她床頭的手機放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還關了機,做完這一切又悄無聲息地離開。這樣的事她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時間過得好快,天氣漸漸涼爽起來,英沫已經住了有將近兩個月了,她開始有了孕吐,對飯菜的氣味尤其敏感,經常吃下去飯。英傑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急得團團轉:“雪兒當時能吃能睡的,她怎麼會這樣?”
梅姨她們耐心勸慰:“人與人體質不一樣的,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田阿姨也說:“我們村有一個人還吐到生呢?”
英傑聽了有些後怕拉了拉妹妹的手:“我看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英沫搖了搖頭:“昨天產檢時一個孕婦比我都慘,喝水都能吐了。”
英傑心悸:“那你想吃什麼就吩咐小王給你單做,老是吃不下飯可怎麼行?”
英沫擺擺手:“我哪兒有那麼嬌氣,這幾天的飯菜都遂了我的口味,時間一長你們受不住的。”
白雪兒吐槽:“大不了揹著你吃點得了?”
英傑哭笑不得:“你呀你,說你什麼好?”
沒過幾天,白冰川急匆匆趕了來,並帶來了一些補品。
吃了幾盅飲品,英沫的胃口莫名好了起來,吃飯也香多了,對一些油膩的食物也沒先前那麼排斥了。
夜裡,她依偎在他的懷裡。
“你別說,我現在可舒服了,能吃能喝心情也莫名得好了很多。”
白冰川還是不放心:“你還是跟我回家吧,有什麼需要還能及時知道。”
英沫一聲不吭的,白冰川輕輕摸了摸她白皙的臉龐。
“再說,我們都兩個月沒在一起了,我想你了。”
英沫依然無動於衷的,白冰川有些氣餒,開始背對著她躺向了另一邊。
“我有身孕,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冰川忽然翻身湊過來靠近她的耳畔說了一句什麼,英沫的臉唰的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