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沫睏倦未退輕推了白冰川一把,白冰川無動於衷,他溫熱的氣息靠近她的脖頸,暱喃聲中兩人沉浸在了自已的世界裡。
英沫休養身體一年後,向老公提出要出去工作,遭到了白冰川的強烈反對。
前兩天,英傑剛還清了白冰川當初墊付的賠款,還介紹了一個重要專案給妹夫。
如今,依靠曲家的社會資源,英傑抓住時代紅利賺得盆滿缽滿。長期的異地生活,讓白雪兒深感不安,她最近一段時間藉著懷孕需要安心休養來到了英傑的身邊。
英沫拒絕吃老公夾給她的菜,以示不滿。白冰川耐心解釋:“我們都結婚兩年了,也該有自已的孩子了。”
英沫不屑:“我還小呢,不想這麼快就生孩子。”
白冰川據理力爭:“可我想要一個孩子,大哥的孩子都快出生了,我們到現在都沒動靜呢。”
這幾天,白冰川纏得緊,加上梅姨從中協調,英沫開始有了鬆動,不像先前那麼排斥了。之後他們沒有再刻意避過孕。
兩個多月後,英沫因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查出了懷孕。白冰川忙把這個喜訊告訴了父親,白慶語一高興,給英沫置辦了一處公寓,以示獎勵。李美美這下有些坐不住了,開始謀劃起了兒子的婚事。
英沫纏著老公回了孃家,此時距離白雪兒生產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梅姨一直都盡心盡力的,與白雪兒的關係還算是融洽。英沫的到來,讓家裡又多了一份生機,白冰川先前的擔憂一掃而光。
英傑抱著懷裡哭鬧的小嬰兒晃啊晃沒多大會兒兒子就安靜睡著了。
在得知妹妹要來,英傑又多僱傭了一個保姆。她想抱抱侄兒都還沒機會呢。
“大哥,怎麼我都來半天了都沒見嫂子?”
“她呀,這幾天天天嘮叨著要減肥,去健身房了。”
英沫笑了笑:“還沒出大滿月呢,怎麼都沒攔著點。”
梅姨滿臉的擔憂:“我都說破了嘴她也沒聽進去一點。”
英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她願意去去唄,有田醫生隨時跟著指點不會有多大問題的。梅姨,你這是杞人憂天。”
梅姨自知與他們年輕人理念不同自覺去了臥房休息。
英沫一回來就拽著大哥說個不停。一個小時後,英傑該忙公司的事了,英沫還沒有要停歇的意思。
白冰川清咳了一聲:“大哥,是不是都過點了。”
英傑終於起身說:“沫沫,我先把公司的事處理完。等晚上早點下班,明天陪你聊一天好不好?”
英沫的頭偏向另一邊:“不好,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明明就是沒把我放在你心上。”
英傑嘆了口氣,還是在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時急急出了門。
幾分鐘後,白雪兒才回來。
英沫劈頭蓋臉一頓數落:“我說白雪兒,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家門了正想出門找你呢?”
白雪兒換上家居鞋朝她走過來。她佯裝要打人的樣子:“沒大沒小的,叫我嫂子。”
英沫早就站起來與白雪兒緊緊擁抱了一下。她的嘴裡還嘀嘀咕咕的:“我親愛的嫂子,好想你啊!”
“少來這一套,就你,我還不瞭解。要真想早來了。”
“能不能有點情趣。唉,我看你也不胖呀,減什麼肥?”英沫不解。
白雪兒湊近她的耳朵一陣低語 ,英沫這才算是住了嘴。
白冰川在這裡逗留了一夜,第二天天矇矇亮就離開了。
直睡到日上三竿,英沫她們才起床。
此時的英傑正端坐在沙發上看著書,見姑嫂幾乎同時打著哈欠出來。他不禁感嘆:“兩個小懶蟲,看看都幾點了?”
英沫懶洋洋的:“吃什麼,我都要餓死了。”
梅姨端來兩碗粥,放好在餐桌上,白雪兒一看見就開口。
“梅姨,我不喝粥的。我的牛奶呢?田阿姨,我是怎麼囑咐你的?”
田阿姨姍姍來遲把一大杯牛奶放在了她的桌前。
英傑聽聞輕皺了下眉頭放下了書本,對站在那裡的梅姨說:“梅姨,家裡有這麼多阿姨你不需要親自動手的。你也該到享福的年齡了。”梅姨眼圈泛紅勉強笑了笑。
他走過去把一盤小煎餃放在了她的面前,“嚐嚐田姨的手藝不錯吧?”
梅姨吃了幾口,點了點頭。她想把剩餘的分給別人。白雪兒卻一臉的嫌棄:“我早晨不吃油膩的。”
英沫這才注意到了飯桌上的微妙,她夾起一個煎餃,深吸一口氣:“真香,嫂子,吃一個沒事的。”
白雪兒把剩餘的三明治吃完頭都沒抬就離開了餐桌。英沫淡淡的一笑對梅姨說:“嫂子我還是瞭解些的,除了說話有些直外,人還是不錯的。梅姨,你別放在心上?”
梅姨苦笑著說:“沒事,年輕人嘛,可以理解的。”
英傑臉色就不太好看了,還隨著梅姨回了她的房間。此時幼小的嬰兒正安睡在床榻上,眉眼間還存著笑意。
梅姨看見這樣的情景臉上立馬就有了笑意。英傑有些愧疚:“要是雪兒讓你不舒服了,你可以回家的,我不會怪你。”
梅姨溫聲細語的:“沒事,沫沫也說了,她除了有點較真,平時還是挺好的。”
英傑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兒子,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她稍有不慎有哪裡不妥,我就控制不住自已想要苛責她。我是不是對她太苛刻了?”
梅姨心裡的答案呼之欲出,卻還是暖心安慰他:“夫妻嘛,難免嗑嗑拌拌的。”
等英傑再次回來臥室,白雪兒一臉的不悅:“怎麼,就因為一句話你就整個早晨都沉著臉給誰看?”
英傑沒有理會徑直去了衣櫃處找衣服,白雪兒氣不打一處來,緊跟在他的後面:“英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英傑這才轉身,語氣異常嚴厲:“就憑你不尊重老人,她是媽媽般的存在。我說過你幾次了你聽不懂人話嗎?”
英傑自覺說話有些重想挽回一下局面:“雪兒,梅姨和沫沫是我最後的親人了。”
白雪兒猛得拍開他伸出來的手,“你就是心裡沒我才會這樣對我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英傑深深嘆了口氣:“又來了,非要這樣嗎?我們都有孩子了,能不能別這樣幼稚?”
自從生完孩子,白雪兒一直都有些情緒化,這會兒更是泣不成聲的。英傑無奈只得靜坐在她的身邊。
白雪兒見他一直傻坐著,心裡更來氣了。“你出去,別在這裡煩我。”
“這可是你說的,別一會兒我走了又哭又鬧的。”
白雪兒氣極狠狠的踩了他一腳,英傑抱著小腿佯裝疼痛的樣子。
她有些擔心忙上前檢視,被英傑抱著扔進了床上。
白雪兒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梅姨說了沒有一百天不能在一起?”
英傑嗤之以鼻:“這會兒知道聽梅姨的了,”他這才磨磨蹭蹭下了床。
英沫眼見兩人在臥室磨蹭了一個小時還沒出來就推開虛掩的房門進了去。
她聽見了臥室裡的曖昧聲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被先行出來的英傑正好撞見。
他隨即小聲斥責她:“越大越不像話,怎麼進門都不知道敲門呢?”
英沫笑得怪怪的:“我也不知道你們大白天會那樣呀?”
英傑面露尷尬:“還不出去,”英沫故意磨磨蹭蹭的,還被大哥從後面輕輕踢了一腳。
“快點的,別磨蹭。”
英沫拔腿就跑,找梅姨去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