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9章 番外十一

黎瞳對這些東西的研究是很深的,這種液體他研究過很久,按理來說並不會變成這種漆黑如煤油一般的模樣。

但是眼前的這一池子顯然不是原先的狀態了,比起時間太長導致的變異,黎瞳更懷疑是有什麼東西汙染了這液體。

“這種液體是天然的,是一種樹的汁液,在南客的古老族地裡有大概水缸大小的一池子,一直以來都是很清澈的。

從時間上來追溯,南客一族的古老族地存在的時間不會比這短多久,畢竟在石壁畫上我們已經能看到南客的身影了。”

“那按你所說,這池水是因為被什麼東西汙染了才會這麼…黑不溜秋的,這味道還怪噁心人的。”顧安和顏望舒正在兢兢業業的往外面舀水,那味道快讓他們吐出來了。

黎瞳作為技術人員就避免了幹這些苦力活,他取水在一旁一點點實驗,試圖找出汙染了水的東西。

“那你們說…這眼睛能不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應該…可以吧…”黎瞳也不太確定,這種汙染情況他也沒遇見過,而且現在是連汙染的原因是什麼都還不知道,他很難下定論。

“不對,你想幹嘛?”黎瞳一瞬還未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明白顏望舒話裡的意思了,“我警告你啊,這汙染物是什麼不知道,對人影響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少給我打這主意!”

“呵呵,黎瞳啊,你還是不夠理解這傢伙,你越是不讓他做什麼,他就越是想去做,還非得做,做完還會非常自滿地炫耀一番,嘲笑一下你們都不敢做,這才是顏望舒,顏瘋子的行事作風。”

顧安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但是他說的話得到在場所有活物的認可。

顏望舒: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確實沒說錯……

初見這隻眼睛的時候,他們都不敢認,黑乎乎的,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幾乎和黑色的池底完全融合在一起,若不是顏望舒眼尖,都發現不了。

黎瞳用金勺子把那隻眼睛取出來,用清水沖洗了兩遍,也依然沒能把覆蓋在上面的黑色液體衝下來。

“不行,估計得需要一些的特殊的液體才行…怎麼辦?帶回去?”黎瞳轉頭問顏望舒,結果看人眼裡的神情,覺得自已多此一問。

……

等黎瞳完全將這隻眼睛沖洗乾淨已經是一年之後了,這一年裡面,他用取出來的黑色液體嘗試了很多藥和毒,終於將汙染完全清理乾淨。

而這一年,中原也發生了巨大變故,朝廷發生了變革,各世家之間也是爭鬥不斷,有兩個大世家在朝廷鬥爭都被波及,打的幾乎沒了生機。

顏家處於中立位置,雖然沒被波及,但是也沒有那些站對位置的家族來的順風順水。

最近有不少人開始盯上顏望舒了,一個兩個的上門來詢問他的親事,不過現在的顏家完完全全是顏望舒說了算,家中那些長老在他面前臉說話的份都沒有,這些個親事反正就混過去了。

黎瞳是從顧安口中知道這件事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是怎麼樣的反應。

跳出來阻攔?他沒有這樣的資格。

可是,若不阻止,他不甘心啊……

“快讓我看看,快讓我看看!”顏望舒聽聞眼睛已經清理乾淨,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還沒見到人,就聽到那聲音從屋外響起,正在幹活的小妖們只看到白色的衣角從眼前飄過,眨眨眼,好似有什麼幻覺。

“……這眼睛為什麼是閉著的?”

“不知道,清洗乾淨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閉著才正常吧,這隻眼睛不是隻有眼珠的,所以從身上取下來之後閉著才對…不對,這怎麼從臉上取下來,生挖嗎?”

顏望舒搖搖頭,“我回去之後找了很多資料,顧安去他師父的書房裡也翻了很多他師父的手記,那位大祭司…並不和我們人族,或者說這世間活物一樣是死亡的,而是消散。”

“消散?”

“就是直接變成…空氣…反正差不多是這樣的意思,當時就遺留下來這隻眼睛,至於另一隻眼睛,那隻鬼瞳好像是在他消散前就轉移到他選擇的傳人身上了,後來…應該就是齊家遺傳下去了。”

顏望舒坐在椅子上,一手轉著金絲楠的手串,一手拿著包裹著眼睛的錦緞仔細端詳,頭微微抵著,無人知曉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你有辦法讓它重新睜開嗎?”

“...你是懷疑,如果這隻眼睛能睜開,靈氣能夠復甦?”黎瞳皺著眉,他覺得不太可能,“我倒是覺得不一定。”

“怎麼說?”

“還記得那一池黑水嗎?我試了很多方式才把它清理乾淨,但是…我發現那黑色的汙染物應該是這隻眼睛本身。”

顏望舒聞言猛地抬起頭,但是他的眼中卻不是震驚,而是一種…釋然。

“你早就知道?”這下輪到黎瞳疑惑了。

“也就是猜測而已……”顏望舒沉默了快一盞茶的時間,看黎瞳也不開口,嫌棄的冷哼一聲,“你就不能再問問嗎?”

黎瞳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也不是很想知道…

“那,你是怎麼猜到的呢?”

顏望舒輕嘆一口氣,他大概猜到這傢伙今天為什麼這麼彆彆扭扭的了,不就是親事嗎,真是個小別扭,嘴上也不問,就喜歡暗戳戳的生悶氣。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晚上再聊吧。

“之前我們把那黃金池子清理乾淨了,可是除了眼睛本身,我們什麼也沒有找到,更別提汙染之物。

一開始我也想過,是不是有什麼液體從縫隙裡流出來汙染了池水,但是我仔細檢查了一遍,整座黃金宮殿可以說是嚴絲合縫,而且山裡並沒有什麼能讓池水變黑的東西。

不過,最終確認是眼睛本身是因為一段記錄,是顧安從他師父的手記中找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