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今天還來了一個刺頭。”
“你又知道我是誰麼。”
賈權嘴角斜撬,眼睛瞪得雞蛋大,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看向曹兵。
“我不知道,你是誰。”
“不過過了今天你一定知道我是誰。”
“哎,尿性。”
“來朝陽縣城這麼久,敢同我這樣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
“趕緊同我道歉。”
剛才在鬼子指揮部,莫名其妙的捱了渡邊奉吉的一巴掌。
本想來城門口尋點補償,可曾想這一下還碰上個不識趣的。
現在在朝陽縣城,有誰還不認識它賈隊長。
從它身邊過的老百姓誰都清楚,那是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的狠角色。
往往不用老百姓開口,只要賈權一個眼色,路過的人就會乖乖的主動送上一點東西。
否則,在朝陽縣城,那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道歉?”
“對不起。”
“我從來都不會。”
“而且,我也沒有惹到你啊。”
“我只是路過。”
曹兵長吸了一口煙,然後將一股濃濃的煙氣吐在了賈權的臉上。
“咳咳。”
“你不想活了。”
濃煙嗆得賈權捂住嘴,不停的咳嗽。
可等到煙霧散盡,眼前的一抹金光那是讓它直咽口水。
而金光正是曹兵的菸袋發出來的。
那精緻的,黃金打造的菸袋,看得賈權眼睛都直了。
沒有一兩千大洋,根本拿不下來,今天這絕對是碰上大魚了。
“你是沒有惹我。”
“可是你犯法了。”
賈權開始使用它最拿手的把戲,那就是耍賴。
“噢,我怎麼剛到這就犯法了?”
“我怎麼不知道。”
“那又是犯了什麼法了。”
曹兵也是裝傻充愣,菸袋也是他故意露出來的。
目的很簡單,賈權這樣的貨色他是見多了。
狗改不了吃屎,在華夏就沒有不貪的二狗子。
他要把注意力都吸引到這裡來,這樣其他人就可以更加輕鬆的混到城裡去。
於是他要同賈權演一齣戲。
“哈哈。”
“你犯了盜竊罪。”
“盜竊,我盜竊什麼了。”
“又盜竊誰的什麼東西了。”
賈權已經等不及了,一把搶過曹兵手中的菸袋,兩隻眼睛立刻釘在了上面,手不停的在上面來回撫摸。
“哎,你怎麼搶東西呢。”
“那是我的。”
對於賈權來說,到了它手上的東西,那可就變成它的了。
別人想要再拿走,那可是是比登天還難。
於是指著菸袋說道“是這是你的?”
“可如果是你的,你叫它,它能答應麼?”
想要一個死的東西說話,賈權用這毫不講理的一句話搪塞了過去。
眼睛從始至終卻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黃金打造的菸袋。
曹兵看著賈權那無恥的嘴臉,決定先給它一個教訓,後面再要了它的命。
這樣的漢奸走狗已經是冥頑不靈,難以教化了。
是絕對要上義勇軍的黑名單的。
“哎,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呢。”
“上面刻著字呢。”
“唉,你為什麼要在我的菸袋上刻上你的名字。”
可賈權依舊不知死活的耍著無賴,更是將腦袋靠向曹兵,輕聲說道“我奉勸你識趣點。”
“我拿走這玩意是去孝敬蝗軍的。”
“要不然以後你們在朝陽縣城犯了事,我拿什麼去救你們。”
“就靠我這張能說會道的嘴,還是靠我張人見人愛的臉啊。”
“我可沒那麼大的面子,得手裡有錢,懂不懂。”
“你不吃虧,趕緊走吧。”
曹兵見過不要臉的漢奸多了,可還是第一次見把老百姓的東西佔為已有,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漢奸。
可這已經不重要了,曹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過菸袋,然後反手一巴掌抽在賈權的臉上。
“隊長,你沒沒事吧?”
周圍負責看門的偽滿軍見狀全都圍了上來,還從來沒有誰敢在光天化日下毆打這群漢奸走狗。
現場一片混亂,而特戰隊的人也趁機全都進了城。
賈權則是在原地旋轉幾圈後倒在了地上。
只感覺天在旋,地在轉,眼睛直冒金星,腦袋更是嗡嗡直響,大半天才緩過來。
“別扶我。”
“他這是反了天了。”
賈權推開身邊的偽滿軍,然後精神恍惚的站了起來,像是喝醉酒了般,踉踉蹌蹌的提著槍向曹兵走去。
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在清風嶺被義勇軍欺負也就算了,在朝陽縣城被蝗軍欺負那也認了。”
“可現在你一個小臭蟲還想欺負我。”
“那我這個漢奸當著還有什麼意思。”
“今天我就要斃了你,要不然這漢奸的名聲可就白揹著了。”
可當它剛舉起槍,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個黑洞洞的玩意已經懟在了它的太陽穴。
那傳來的清晰金屬感告訴它,那玩意不是別的,正是可以打穿它腦袋的手槍。
剛才還強硬的不行,誓死要幹掉曹兵的它,立刻軟了,而圍著的偽滿軍更是驚得不知所措。
“好漢饒命。”
“不要舞槍弄棒的,傷到桌邊的花花草草不好。”
曹兵則看向四周,確認所有人都混進城後,向狗娃使了一眼色,讓他把槍收起。
跟著一把將賈權揪了到了身邊,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眼前這個漢奸的命還得留著,殺了它會驚動鬼子。
不過它也絕對活過明天。
“你看這是什麼?”
“看清楚了。”
曹兵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鬼子軍官證,在賈權的眼前閃了一下,然後又收了回去。
賈權也沒完全看清,但肯定是蝗軍的人,立刻開始心驚肉跳了起來。
在鬼子指揮部的時候,渡邊奉吉告訴過它,現在朝陽縣城周邊到處都是鬼子的人。
現在看來是真的,而它也踢到鋼板上了。
“蝗....。”
“閉嘴。”
可還沒等賈權喊出口,曹兵對著它的耳朵說道“我們正在執行秘密任務。”
“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
“千萬不能聲張,如果你敢同任何人說起,包括渡邊奉吉。”
“我保證你的腦袋會搬家。”
賈權沒有懷疑,在朝陽縣城的地界上,除了鬼子,還沒有誰敢像剛才那樣欺負它。
更是相信,就算是給別人借一萬個膽子,那也不敢裝扮成鬼子,在朝陽縣城浪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