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穆君赫的口中,離洛知道了今日朝堂的熱鬧。
太后可謂已經不給小皇帝留任何的面子了。
應該說,把小皇帝的面子和裡子瘋狂的在地上摩擦。
小皇帝身世的曝光,直接把他摁在了恥辱的架子上。
他來歷不正,是他的母妃和別人偷情的產物。
雖然,這其中到底怎樣,朝堂上的人也略有猜想,但人家可不管你過程是怎樣,是不是被迫。
他們要的只是結果。
結果就是小皇帝不是先皇的種。
那麼,他就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張家庶子,小皇帝的生父,剛剛死了,還是死的這般的不明不白,他想要追究,但他如今自身難保,還怎麼追究?
就算他要追究,他也是找不到背後之人的。
他不是沒有猜想,他不是不想說他懷疑是攝政王妃所為,但一切都要講究證據。
他沒有證據。
而且,不管怎麼說,他都已經失去了先機。
如今,他只要敢咬任何人,都會被摁上居心叵測的說辭。
畢竟,那可是他的生父。
生父死了,他這般,不就是想要拉人墊背嗎?
試問,如今他不管說出是誰,又有誰會相信?
太后也不會讓他有說出來的機會。
但邊關戰事吃緊,派人自然是要派的。
不然內憂外患,東陵很可能就會被人分一杯羹。
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京郊大營的武將再次成為了被選擇的物件。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離洛一早就設計好的。
張家在京郊大營的人手,是一定要除掉的。
唯有這般,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他們要懷疑,也只會懷疑是其他國家的人,趁著東陵不穩,這才做出的陰謀。
最後,群臣覺得不能群龍無首,穆君赫被推出來,這段時間代替皇帝攝政。
畢竟每日還有那麼多國事要處理,怎能就這樣擱置下來?
離洛把手中的糕點放入嘴裡,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後,幽幽的說道,“太后下一個要對付的怕就是張家了。”
穆君赫溫潤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把離洛嘴角的一點糕點屑給擦拭乾淨,這才說道,“張家也猖狂的夠久了。”
離洛挑挑眉,這話可不像穆君赫說的。
難不成,張家在他的事件中,也有插手的影子?
不然這話怎麼聽出一股不明的意味出來?
不過他不想說,她也就當不知道。
即使是夫君,也是需要空間的,也會有自已不想說的秘密。
不能認同,但應該尊重。
有時候一個人經歷的傷痛太深,即使面對自已親密的人,也不想把傷疤就這樣直白的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這是一種下意識保護自已的做法。
不過,張家,她確實要去光顧一下。
張家的底蘊非常的豐厚,自然有很多好東西的,她怎能便宜別人呢?
不能的。
月黑風高殺人夜。
月亮悄無聲息地爬上了樹梢,整個世界彷彿被一層厚厚的黑暗籠罩,只有微弱的星光在天空中閃爍,為夜行人指明方向。
離洛一身夜行衣,一個閃身就離開了攝政王府。
“蛋仔,全方面掃描,咱們搞事去!”
正在空間裡啃著水靈靈的大桃子的蛋仔,聽到離洛的召喚,胖乎乎的小手一個搖擺,手中的大桃子變成了一個桃核,精準的落入垃圾桶內。
對的,咱小蛋仔升級了,變成了一個圓呼呼的小胖娃。
【好噠,主人。】
萌萌噠的小奶音在離洛的腦海中響起,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劃過一道柔光。
“辛苦小蛋蛋啦!”
【為主人服務,一點都不辛苦噠!愛你哦,主人!】
咱蛋仔升級後,那張小嘴一個甜哦!
饒是白虎臉皮厚,都有些招架不住。
“愛你!”
一人一器靈聊得不亦樂乎。
很快,張家的大宅就出現在離洛的面前。
她瞬間開啟隱身的模式,腳尖一點,猛地一竄,就進了張府。
整個府上都黑漆漆的,唯有零星的幾盞燈籠在廊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離洛腳步一轉,直接去了張家大爺的院子。
院子裡靜悄悄的,但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到些許呢喃。
即像是呢喃,又像是幹著某種壞事時的浪音。
【主人,主人,你把手輕輕放在牆壁上,我們就能隔空取物啦!】
蛋仔在空間裡高興的喊道。
自從它升級後,空間的功能也大大的升級。
離洛聽了眼睛一亮,哎嘛,還有這好事啊!
無錯書吧說著,離洛把手放在主屋的牆壁上,只見一道白光一閃,屋內的東西全都進了空間。
包括那些藏在密室裡的好東西也都進了離洛的空間。
離洛笑得像是一個偷了腥的貓。
樂得眥著白花花的牙。
如法炮製,張家所有的院子都被離洛給光顧了一遍。
得,張家的所有人,在睡夢中再次失去了所有。
包括他們底下的所有產業裡的奇珍異寶,經過一晚的時間,都進了離洛的空間。
搞事完畢,離洛回到了攝政王府,躺在床上,看著空間裡多出來的寶物。
離洛那叫一個開心。
當然啦,她走的時候,給張家留下一些好東西。
到時候,足夠張家的所有人去下地獄了。
離洛清楚,太后的後手,最多明天就會燒到張家,她留下的東西,正好給張家更加致命的一擊。
嘿嘿……
坐等明天看好戲啦!
不過想到今日白天在郊外看到的那一隊人馬,眼底閃過一道冷光。
原本已經躺在床上的離洛,思索一番後,還是起身來到書桌前,寫了一封信。
開啟窗戶朝著外頭‘咕咕’了一聲。
一隻鷹隼從天而降,小腦袋親暱的在離洛的臉上蹭了蹭。
離洛從空間裡掏出一顆糖豆遞了過去,把書信綁在它的腳上,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目送著它飛向了高空。
做完這一切,離洛躺到床上,眼睛一閉進入了夢鄉。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來的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俗話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有些路,總得自已經歷過,才能知道,這南牆值不值得撞。
不過,她該做的已經做了,至於別人怎麼選擇,那就不是她操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