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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八寶粥

小芝一夜未眠

她看了一晚上的醫書,大學時期學的是外科,後面被分到了口腔科,因為她們的附屬醫院急需一名口腔女醫生,她的能力強,長得又好看就選中了她。

經過一個晚上,她感覺她的藍帶能量好像增強了一點。

“這空間還會升級?”

不管是不是她決定晚上一有時間就多看看醫書。

直到天亮她才關上電腦合上醫書,關掉藍帶之前她把抽屜裡的舊手機拿了出來,給現在的錢小芝美美的拍一張照片,微信發出的訊息還是沒有人回。

錢氏娘幾個一起床就看到廚房裡忙活的錢小芝。

錢氏,“你啥時候回家的?”

錢小芝,“昨晚”

錢氏昨天你和小淼回去了,也不打聲招呼。

錢小芝,“她太急了,就沒來的及告訴你們。”

錢小慧聞到清香,“鍋裡煮的什麼?”

錢小芝,“八寶粥,下午要給小寶送去,熬的多,你們也可以多吃點。”

她心想再過兩天,把小寶的線就可以安心在家養傷了,二叔那邊的事得費些腦子了,聽說二叔昨晚被黑市那幫人到家恐嚇了一番,她們姐妹幾個也都不敢出門了。

錢小慧,“小芝後房裡的黃豆發酵的差不多了吧,這兩天我一直待在那裡觀察著。

“再過三天,黃豆上面會長綠毛,到時候你把它們翻一翻,把綠毛曬掉,曬上兩日了就行了。”

她自己的事情比較多,餘華交代過她,二叔的事必須在這幾日處理好,黑市那幫人下流起來一般人是吃不消的,他們不達目的不罷休,要麼讓人傾家蕩產,要麼變賣人家閨女,反正他們是不會做吃虧的買賣。

錢小慧點頭答應道,“嗯!你跟爹把二叔的事情忙好就行了,家裡的這些活有我們呢,”

每當家裡出事的時候,她就恨不得家裡有個長兄,堂弟幾個細皮嫩肉的,肩不能挑擔 手不能提籃的,除了會讀書,其他啥啥都不會,加上不靠譜的父親和二叔,想起來她就頭疼。

再想到隔壁村的周楚文,她的心又多了些許安慰,周楚文是要考秀才的,家裡就他一個孩子,周家多次差人相助,來他們陳家拜訪,意思事他們兩家想要聯姻,陳小慧,知書達理,上的廳堂下得廚房,自然早已是入了他們周家的眼。

陳村長並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即答覆,而是希望周楚文能夠考中秀才,他們才會有機會託媒人登門拜訪。

不過,錢小慧嘴上沒說什麼,人但是等了他周楚文兩三年的時間,一直等到現在。

院子裡,廚房外,娘幾個坐在樹下的矮桌上,吃著薄餅,喝著八寶粥,享受著院子裡的風景,牆頭上的杏花已經紛紛落了一地,牆邊種的各種花也都在春日的陽光下含苞待放了,菜園裡有一處剛翻的土地,是錢小芝和兩個妹妹昨晚連夜種上的,她從實驗室裡帶來的玉米和西瓜,這裡也有種的,只是品相和味道都不行,出種率還又低,所以只有大戶人家才會種在自家的花園裡當作欣賞的。

飯桌上,兩個小丫頭一連喝了兩碗,又香又甜又糯,直呼過癮。

錢小芝把事先裝在瓦罐裡的八寶粥放在爐子上煨著。

吃完飯,錢氏就借來了牛車,她不放心她的寶貝閨女一個人去她外婆家,於是母女倆帶著刀和棍子上了車。

路上,錢氏學著駕牛車,錢小芝坐在一邊雖然走的不快,車確是穩穩的,到了外婆家,錢氏繼續駕著車去鎮上找村長了,小芝把粥端到小寶房間裡。

小寶已經出來活動了,看見小芝過來了他甜甜的叫了聲姐姐,說他一個人在家好無聊。

錢小芝笑了笑把粥裝到碗裡,說道,“臨近中午了,剛好給你墊墊肚子。

小寶已經暫時還不可以坐起身子,錢小芝坐在床邊一勺一勺的餵給他吃。

小寶不喜甜,雖然吃了兩碗,可他還是懷念之前在北方聞到的那種燒餅,他爹帶著他路過當地,他一進入那個地帶就被燒餅的香味給吸引了,可他爹孃就是沒忍心給他買上一個,以至於他到現在還在唸念不忘,有的時候夜裡他的眼淚也在巴啦啦的往外流。

其實他的內心才沒有像他表面這麼簡單呢,他也有他的少年氣息,他也有他的自尊,想到他不會說話的父親抱著他,他學著父親的樣子指著燒餅攤,“啊,啊,啊”他一直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他對父親的愛,可他的父親不想理解,他的母親不會理解,外人更是嫌棄。

母親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嘴上罵罵咧咧的,“吃什麼吃,現在出來找你姐的,你曉不曉得,跟那個賤人一樣,都是賠錢貨,“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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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從那個時候學會了不再走在父母前面,漸漸的壓制自己成長的心,乖乖的躲在他們身後做個沒出息的小孩。

錢小芝看出了他的心思,“嗯,你說的北方的燒餅是什麼樣子的。”

小寶轉悲為喜又漏出了兩顆小虎牙,“是那種圓圓的,外皮焦黃焦黃的,還有芝麻,是放在一個小爐子上面烤的,可香了。”

隨後他又低頭道“呵呵,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它在這裡再也沒有出現過。”

說著說著他就崩潰的大哭起來,“啊!啊!”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別人家的小孩可以做的,他不可以,為什麼只有幹活餓肚子被人欺負的時候才是屬於他的。

錢小芝不知道怎麼安慰,只是用手拍拍他身上的被子。

王淼走進來,一進門就怒吼錢小芝,“錢小芝,你幹什麼呢?”

小寶看到王淼後,拿起床上的枕頭朝她身上丟過去,“你出去,你出去!”

他對王淼是恨的,從前的王淼太自私,一心栽在她的前途上,她想在舞館裡飛向枝頭當鳳凰,外人瞧不起她,她瞧不起自家人,每次回來不是把家裡數落的一文不值,就是把家裡的東西砸個稀巴爛,他娘管又管不了,只能在王淼的工錢上和她對著幹。

原本清貧的家因為王淼變得清貧又傷風。

王淼不敢直視小寶的眼,她轉過去,關上門就離開了,這輩子她最對不起的就是她這個弟弟。

錢小芝知道他們家的情況,當初他爹把王淼送進酒樓裡的時候還是因為她外婆家實在是太窮了,因為有了王淼,酒樓裡多了一個舞館,可偏偏王淼自視清高得罪了好多人,要不是有人幫她贖身,估計她連個全屍都保不住了。

錢小芝對著胸膛起伏的小寶安慰道,“小寶,我知道你說的燒餅是哪種燒餅了,我曾經聽酒樓裡的人說過。”

大概就是小寶一家去河南尋找逃難的王淼路過時看到的吊爐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