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託大變戲劇館?”李與奇和一琴思雨在一家戲劇館門口,他們仔細地細品該館的名字:
依託者,憑依也,象徵劇場以廣大觀眾為依託,互為支援,共襄盛舉。大變者,變化也,彰顯戲劇館勇於創新,追求突破,恆久不變。戲劇館名,恰如其分,韻味悠長,引人遐想。戲如人生,人生如戲,依託大變,詮釋人生百態。登臨此館,猶如置身仙境,品味世間繁華,感嘆歲月如夢。
依託大變,一劇一場,流連忘返,洗滌心靈,回味無窮。
隔壁買紙傘的老頭聽了他們對該館的評價,雖覺得花團錦簇,但還是難掩內涵單,這不很明顯地聽起來像“一坨大便”,什麼流連忘返,什麼回味無窮?總感覺怪怪的。
“看過戲沒有?”
一琴煙雨搖搖頭表示:“沒有,煙雨樓沒有戲看。”
“想看嗎。”李與奇掏了掏錢包對著一琴煙雨說道。
“好啊!趁現在天還沒黑,我正想看看戲劇有多精彩!”
他們攜手共入,入門前的夕陽淺輝,灑在她的臉頰,如花般如小孩一樣的笑容,似乎掌中溫暖如春,彷彿世間紛擾皆褪去,他此刻突然忘記她欺負自己時的感覺,就想給她帶來一絲溫暖。
他把硬幣投給一個收錢的人的罐子裡,這個錢不是他們定的,都是自己想給多少就給多少的,投的就是對他們戲劇演繹的情懷,但不可以不給錢。
這院子不大,但幾乎坐滿了人,李與奇見其中一處有一個長凳在那,拉著一琴煙雨便快快往那走。
“那有位置。”
“好。”
剛到那兒,才發現背後坐著陳緣她們,詩涵涵和陳緣坐在他的左後邊,小黑小白一人一邊夾著小雪,在他的右後邊。
“渣男,揹著我幹了啥?”陳緣小聲對著李與奇說道,畢竟這戲劇演得出神入化,全場都在安靜欣賞,沒有吵鬧。
“沒有,沒有,我們沒做什麼。”
“哼,回去再教訓你。”
“別!”李與奇紛紛和詩涵涵換位置,兩手紛紛給她捶背,還給她捶捶腿,再然後摟住她說道:“小師妹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沒生氣,我都習慣了,你個渣男,把脖子伸過來,讓我要一口。”
“好!好!好!”李與奇連忙把衣服拉開,把脖子露到她面前。
“疼疼疼!”
陳緣也沒怎麼用力,她還是鬆口了,但抱住他的姿勢還是不變的,她喜歡這樣抱著他,這樣有安全感,這樣抱著,至少現在,她的李與奇就不怕被別人搶走了。
“小師妹,這麼多人看著,這樣抱著不放是不是有點不太好意思了。”李與奇按了按她的腦袋。
“不是。”陳緣堅決繼續抱著他,就是不肯鬆手,就怕自己沒把他抓牢固了就又跑到別的妹子懷裡去了。
“哎呀,我滴馬,公共場所擱這秀恩愛去了。”還真有人看不下去了,只見幾個坐後排的人紛紛離去。
“師兄,不要鬆手,就這樣就好了。”
“好吧。”
……
“喂,都結束了你們兩個還不回去?”戲臺上的人正驅趕李與奇和陳緣,這時,小雪她們已經在回煙雨樓的路中了。
“嗯,小師妹,該走了。”
“嗯。”陳緣疲倦地垂下眼簾,微風吹拂著她柔順的髮絲,此時,她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再和李與奇起身時已忘自己的腿已經被他壓麻了。
“哎呀,師兄!腿麻了。”
李與奇蹲下身子,讓她緩緩地騎上來。
夜幕即將降臨,星光泛出一點點璀璨。李與奇小心翼翼地揹著她,踏過月光灑滿的小徑,走向燈紅湖綠的煙雨樓,她的臉頰緊貼著李與奇的肩膀,彼此的心跳共鳴著,在這寧靜的夜晚,他們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
“師兄,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上山的時候也是這樣揹著我的。”
想到當時陳緣那活潑的樣子,李與奇不禁地心動了起來,是啊,這麼久了,還是那麼心動,他感嘆著:“當時你還在我背上搖晃著雙手,非要捉到螢火蟲,你真的好可愛啊。”
“累不累?大渣男?”
李與奇搖搖頭,表達道:“當然不累,小師妹這麼輕巧、可愛、溫柔,揹著你,我怎麼會覺得累呢?”
陳緣輕輕扯住他的耳朵說道:“淨是愛說這種情話,怪不得這麼多人要跟我搶。”
在他們踏上通往煙雨樓的大橋上,熟悉的寒氣撲面而來,這強風的勁度,讓人李與奇不得不把陳緣放下,紮好腳步替她擋風。
“為何不和一琴思雨回來?”一琴煙雨的聲音傳來,這次估計是要對李與奇下手了。
我靠,你是有多想讓她嫁給我?她都二十九歲,回個家你都要我帶她回來,你總不能老是這樣管著她吧?我要是她我早就跑了,誰還回你那?
“師姐,我覺得她這麼大了,應該有自己回來的能力吧。”
一琴煙雨沒有搭理他的回話,卻像一個司令那樣,對著李與奇說:“明天,你,給我和一琴思雨洞房。”
“不行!”陳緣立馬反對。
“師姐,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口口聲聲答應我的只是假訂婚,現在怎麼又要求我和她洞房了?”說完,他乘機舉起劍,舉到自己的脖子前,向她威脅道:“師姐,請不要怪我,現在的我,也只喜歡兩人,小雪和小緣,求求你給思雨一個自由選擇的權力,麻煩你給夠我們時間,強逼我們成親是沒有好結果的,如果非要逼我們,我隨時會死給你看。”
“你是在威脅我?”一琴煙雨頓然怒了起來,她的冷藍光瞬間將整個湖面映成藍色,一股壓迫感意圖動搖李與奇堅定的心,煙雨樓也不例外,她向前一步,李與奇卻把劍更靠近自己脖子一步,眼看正要割出血了,她才將寒氣收回。
她轉身說道:“你這倔性,倒是有幾分像當年的慕瑤,可惜,以你的本事,永遠比不過她。”
“這或許也是她願意把青雲峰交給我的原因,明知道自己不足,卻一昧服從那才叫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