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怎麼可能變強這麼多?一琴思雨揣摩著指尖的靈力,眼睛直接瞪大了起來,還沒反應,身體卻往前傾倒,沒停得住手,一不小心直插他的額頭。
刺骨的涼氣再次像一滴水那樣,從他的額頭擴散,還未穿骨,李與奇便頭痛了起來,他完全沒有提防過她,聽說過這個大小姐雖然性格驕氣,心屬卻是柔如嫩葉,不會欺負人,也不會過度下手。
一波一波的刺骨感動搖他的意志,再過來他死死地撐著。
“海王,海王,你怎麼了?一定要頂住啊!”一琴思雨眼見自己闖如此大禍,她連忙側下身子,扶起李與奇,周邊的藍冷光全都散白。此招若
此招是天寒指,乃煙雨樓最強功法,可以一指代斬,一擊斃敵,最高威力遠遠高於天外神器,連神靈在此,也抵擋不了十息,煙雨千年,也僅一琴煙雨才能發揮至高威力。
一琴思雨掌握的不是很合格,要是靈力控制好了,對方一般是抗得住的,可這一被虛境的力量放大後,她剛剛那擊已經完完全全失控了,完全超出李與奇能接受的威力,再不急救並且補給血靈液,寒氣更易刺入他的頭腦,生命隨時可能就此凋亡,她選擇了,救。
所謂補給血靈液,就是將自己的口水溶入靈力、再將血液混合一起,要保持此液的溫度大致與體溫一致喂入他的嘴裡,這種能在最快的時間,向對方補給靈力和短暫的靈血,透過自己的身體將一部分外界靈力傷害轉移至靈血裡,完成臨時急救,可以更好的減少承受的傷害。
“便宜你了!臭海王。”
一琴思雨將舌頭咬出血,嘴裡分泌了大量口水,將自己的大量靈力在裡面震盪,她舌頭微微伸出,嘴邊閃過一絲欣慰的微笑。他此時卻渾然不知,疼得眼神迷離,嘴邊觸覺也跟著消失。
隨著血靈液充進他嘴裡越來越多,他逐漸可以承受了下來,頭部的擠壓感漸漸消失,迴歸的感覺第一個確是唇部的感覺,眼睛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血的味道?他味覺也迴歸了,在下一秒,天寒指的完全效果消失,她的體香浸入鼻內,才知道現在已經和她吻上了。
發生了什麼,我剛剛怎麼了,還有,到底什麼情況啊!
他越想越興奮,她還在閉著眼睛將自己的血靈液交入他嘴裡,自己的雙手不禁地捂住她的腦袋,下一秒得到的卻還是一巴掌。
“醒了還佔老孃便宜?”一琴思雨推開她說道。
“我也是剛醒來,還有你怎麼……”他講著講著嬉笑了起來,露出了略帶猥瑣的表情,瞄著一琴思雨。
“早知道你這麼猥瑣就不救你了。”
“啊,我錯了,我錯了,大小姐!”
她生氣地坐了下來,偷偷摸摸瞄了他一眼,看他這身板,確實偏有柔弱,怪不得剛剛那點疼痛便讓他如此難堪。這承受能力,就算以後真嫁給他,出手也得掂量一下,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反抗了,絕對乖乖地接受自己的要求,她驀然地喜了起來。
“大小姐?”
“又幹嘛?”
“不是,我只是看到你走神了,提醒一下。”
“淨是愛管閒事。”一琴思雨無語道。
他主動地坐在她旁邊,抓了抓頭髮向她問道:“大小姐,剛剛的事該怎麼辦?”
“涼拌,佔我便宜還想泡我?”
“不是,不是你主動的嗎?”
她一把起身,脫下高跟鞋一手飛到他臉上,還繼續罵道:“你個臭海王,早知道讓你死了算了,害老孃得老孃這麼擔心你死掉。”
高跟鞋飛到他的臉上,直接把虛弱的他從凳子上摔了下去,臉龐上貼出了薄薄一片的鞋印。
“把老孃的鞋舔乾淨拿來!”
李與奇也是服了,好男不跟女鬥,可舔鞋這是什麼操作?他連忙拾起鞋子,還是問了一下:“真要把它舔乾淨?”
“我也真是服了,沒想到你這麼低情商,老孃的意思是把它擦乾淨再拿過來。”
他連忙把高跟鞋的邊緣用一塊布擦了一週,再吹一下沒擦掉的灰塵,這高跟鞋的外皮是藍色的,增高五厘米,鞋小,屬小腳。
“擦完了。”
“這才差不多,今天的所有事情你不能說出去一字一句,小心我刀了你。”
李與奇連忙點頭道:“OK!”
沒想到這海王還挺乖的啊!一琴思雨心裡倒是挺樂意他這樣子,確實很想以後都這樣欺負他,可是他一窩這麼多女生,她一想到就來氣。
“話說,我們一起下去,樓主應該允許吧?”
“應該吧。”李與奇點頭道,畢竟這兩個人他都不敢得罪哪一個,哪有自己的選擇,他要是像陳緣和小雪一樣該多好,就算蒼穹破了,都比現在被欺負好,感覺自己毫無尊嚴那樣,無力面對的他,已經默默地低下了頭。
“走,下山買糖人去!”
她一把拉住李與奇的衣服,向山下奔跑,就跟兩個還在童年時期的孩子一樣,忘掉了兩人間的關係,好像一點煩惱都沒有那樣,全是自由的味道。
一琴煙雨見了牽著手他們往山下來,這下她才放心了,於是站在一邊讓他們下去,在煙雨樓外到處玩。
她走在街上像變了個人那樣,什麼都好奇,手裡抓著李與奇剛剛給她買的糖人還沒吃完便往賣糖葫蘆的人那裡跑去。
“快過來,幫我付錢。”
“好,好,好。”
李與奇連忙過去給老闆兩個銅板,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大小姐居然一點錢都沒有,主要煙雨樓主看管得太嚴了,都二十九歲了,連出煙雨樓的機會都沒有,就連小孩子玩的玩具鼓,她都好奇地和那群孩子圍觀了半天,童顏,雖然年紀上去了,但童心一直都在。
“你平時出不來嗎?”李與奇好奇地對她問,滿嘴對她同情的心酸。
她那二十九年的時光到底有多無趣?現在還在活在一個童心上,相比自由的自己,因為天生修煉天賦極強的他,沒人管得住,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帶著小雪玩遍南荒山水,居在雲上宗地盤六年,想做什麼就什麼,她的痛苦,他都不知如何才能想象得到。
說到這裡,她憋屈地低下了頭,看著路邊板磚上的泥縫,說道:“不能……”
“要不我以後多帶你出來玩?”
“好呀!說到做到,以後一定要帶我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