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雲霈晚飯用完,茹語無比興奮的伺候他淨手,漱口,然後叫了屋內的女使退出門去,這才到了真正尷尬的時刻。
這裡沒有手機電腦電視機,二人就靜靜的坐著,誰都沒有開口的意思。
青煙嫋嫋盤旋,雲舒陷入沉思。
看來雲霈今晚是不打算走了,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實在叫人渾身不得勁。
話說她也不是一個封建的人,向來都是白天人晚上鬼的玩,脫下白大褂她玩的比誰都花,露水情緣也不是沒有過。
只是雲霈這貨,雲舒偷看他一眼,長的倒是英俊可以一睡,只是為人處世難免叫人噁心,是少見的她不想委身的一類。
雲霈也瞄了她一眼,尷尬的問“你平日裡都有些什麼消遣?”
雲舒說“都是女人家的玩應,看書焚香,品茶插花,沒什麼新鮮的。”
他點了點頭,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靜默的時間總是過的格外的慢,不知是過了多久,雲霈說“早些安置了吧。”
雲舒眨巴兩下眼睛,客氣婉拒“官人還是去雪凝軒安置吧,沈小娘還在等著官人。”
他明顯有些溫怒,夾雜著些許不可置信“你趕我走?怕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雲舒索性將話說開“你今日過來,不也正是因為沈小娘做的太過的緣故,不然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我這裡。”
雲霈啞口無言,確實,菡月霸道蠻橫太過,今日來花影館也是為了給她一個警醒,不過言云舒為什麼猜的這麼準,一個庶女當真有這般能耐?
“你的信心哪裡來的,真是好生自大。”他嘴上說著不信,眼睛卻炯炯有神。
雲舒道“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也就沈氏還沉浸在你的溫柔陷阱之中,抱著你編織的愛情故事愛的死去活來。”
“不曾想到官人入朝為官得管家賞識回京,自是比常人要謹慎許多,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
“你比我想象的聰明,我對你更有興趣了。”雲霈說著,起身走到她身後,雙手緊緊扣在她肩膀上。
他慢慢俯下身,貼近她的耳朵威脅道“既然聰明就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一股沁人心脾的薄荷香氣湧入鼻尖,清新透亮的味道本該讓人清醒,可他卻著迷般的被迷住,繼而又深深吸了一口。
猛的吮吸住她的耳唇,雲舒驚嚇逃開“官人放心,不干我的事兒我又何必摻和。”
雲舒受驚不小,這裡又不是現代,伺候官人成了她應盡的義務,沒有公安局不說更沒人替她做主,反而是害怕極了。
雲霈盯著她泛著紅暈的眼睛,手指骨節發白狠狠的揪著手帕,像只受驚逃竄的小兔子,只覺更為迷人。
他就像獵人看見獵物時的興奮,心跳加快血液上湧,大步朝她走去。
雲舒忙逃開,二人中間隔著圓桌繞了半圈,他倒是抓不到她了,笑了一聲,刺激著她的神經。
淡淡的一笑染上了邪魅的色彩,在她耳邊縈繞不斷,夜的神秘混雜著忽明忽暗的燭火光亮,雲舒呆愣當場。
雲霈伸手一把將她拽到懷中抱著她走了幾步,輕輕一推,她向後倒去。
雲舒終於回過神,猛的抓住他手腕,慣性使得二人一前一後倒在帳床上。
雲舒緊閉雙眼喘著粗氣,雲霈壓在她身上,手指輕輕劃過她臉頰“怎麼辦,你這樣的小狐狸正是我喜歡拆分入肚的,你逃不了了。”
雲舒努力平靜著思緒,睜開眼睛望著他“我不願,難道官人想強迫我不成?官人就只有這點能耐?”
隔著床帳,昏暗的燭光下他的眼睛尤為明亮,對,是勝券在握把握全域性的眼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憐的她只得強撐。
“激將法,我不上你當,一會兒我讓你知道我還有什麼能耐。”他抽開雲舒胸前的綁帶,重繡芍藥花的衣襟瞬間滑落。
她胸前一涼,連忙按住他的手“怕是官人今晚不能如意。”
“憑你?倒是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雲霈半是嘲諷半是玩笑的說。
他接著伸手向下探去,雲舒連忙說“沈氏不會輕易讓你與我親近,官人還是去她那瀉火吧。”
話音未落,門外便傳出一陣嘈雜聲,雲舒鬆了口氣,暗自竊喜,沈氏果然不負眾望。
雲霈朝門外喝道“外面幹什麼呢!”
茹語艱難攔住靈蕊,靈蕊朝裡面喊道“六爺,我們小娘頭暈,想請六爺去瞧瞧,怕是關照馮氏回去養病也淋了雨,受了涼了。”
“尋了郎中?可吃了藥沒有?”
靈蕊道“看過了郎中也開了藥,只是小娘怕苦不肯吃呢,往日在府中都是老夫人陪著才肯吃,小娘想念起老夫人哭著呢,還求六爺前去看看小娘。”
雲霈微微嘆息,雲舒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報復似的帶著一抹壞笑,看吧,看你去還是不去。
“好了我過去看看,你先回去吧。”
雲霈掐著雲舒下巴“今日就先放過你,下次你就沒這個好運氣了。”
隨著他起身,裙襬鬆散開來順著肌膚滑落,雲舒提著裙子捂在胸口,下次?誰又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只盼著沈氏將你纏的無暇分身。
直至雲霈出門,雲舒胸前的手才略鬆了鬆。
茹語跑進來,見大娘子衣衫不整直接泣不成聲,跪在地上請罪“都怪奴婢沒將靈蕊攔下,壞了大娘子和六爺的,的,求大娘子責罰。”
雲舒十分慶幸她沒將靈蕊攔下,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逃脫。
雲舒勸了她兩句,茹語便說起外面婆子和女使們整平日裡說的閒話,難以入耳,明日又不知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義憤填膺要替她打抱不平。
很快又說起沈氏的錯處來,催促著她趕緊將沈氏處置了,早日與雲霈圓房。
夜深了,茹語才想起正院來人說明日晨昏定省恢復,雲舒便說自家院裡的請安也照例恢復。
躺在床上,雲舒回憶起方才的種種,向來那事都是你情我願,猛然被逼迫反而覺得這樣的雲霈更有滋味一些,倒是有了些許魅力。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想了,活生生的像個受虐狂,或許是獨守空房許久的緣故吧。